古代公主穿八零后赢麻了+番外(7)
“就是,江家那丫头从小就是死心眼,要是早几年去给她未来婆家喂猪,也不至于日子过得这么紧巴巴的……”
青河村是个多姓杂居的自然村落,一共有两百来户六百余口人,规模不大不小。日落西山,吃罢晚饭,村里的婆姨汉子们就聚在村子中间晒谷场旁边的大槐树底下,一边摇着扇子纳凉,一边呱啦老家江的闲篇。
江舒云正好从旁经过,虽然听到了这些冷嘲热讽,但却没出声反驳,只是风清云淡地瞥了那群人一眼,继续不疾不徐地往前走。
一条乌黑亮泽的大辫子垂在她不盈一握的纤腰间,辫梢随着步伐轻盈地微微摆荡。
一帮人被江舒云吸引了目光,不约而同地噤了声,就像集体被掐了脖子的鸭子似的。
第5章
一帮人被江舒云吸引了目光,不约而同地噤了声,就像集体被掐了脖子的鸭子似的。
等江舒云进了十米开外的刘记小卖铺,大伙儿才又接着议论。
“别的不说,女大十八变,江家这二丫头出落得是越来越标致了,难怪会被赵家小子看上。”
“江家三朵金花嘛,二丫头应该是最出挑的那个,但身子生得太单薄了,心思又重,不像个有福气的。”
“是啊,赵家小子长得人高马大,只怕有两百斤重,那小丫头肯定不到一百,等结了婚上了炕不会被压扁了吧?”
“嘻嘻,这有什么的,换个位置不就好了。再说赵家伙食好,顿顿有肉吃,嫁过去没几天就能长好了。”
“说的也是,可惜我家没姑娘,不然嫁去赵家我也能跟着享福了。”
“就你这歪瓜裂枣的模样,就算生个闺女也是个干瘪茄子,赵家哪里会看得上。”
“你才是干瘪茄子,不对,你是矮胖冬瓜!”
“哈哈哈哈……”
江舒云将不着调的浑话抛在脑后,站在刘记小卖部的柜台后问正在抽旱烟的店主人:“刘叔,你家有酒曲卖吗?”
“有啊。”
刘长发也听说了江舒云跳河的事,看她的神色有点异样,转身从堆得乱糟糟的货架里扒出来一个小袋子,里面装着灰白色的小圆球,正是酒曲。
“多少钱一颗?”
“一毛。”
来之前江海涛说过,一般五分钱就能买一颗,江舒云又问:“那绣花线呢?”
刘长发又找出一个盒子,里面凌乱地塞着十余股各种颜色的绣花线。
江舒云一瞧,这盒线的质量比较差,色泽黯淡,还落了不少灰,并不符合她的要求,但还是问道:“一股要多少钱?”
“八毛。”刘长发磕了磕烟锅头,有点不耐烦,“你光问价,到底要买什么?”
江舒云说:“酒曲和线我都要,但价格有点贵了。好比这些线,放得太久,颜色都不好了,两毛钱一股行吗?”
刘长发霎时把眼睛瞪得鸡蛋一样大:“两毛?你有货卖给我好了,我进价都是三毛八呢!上个月才刚进的,就是沾了点灰,擦擦就跟新的一样。你要是去县里买,一股少说也得一块钱!”
“那就三毛吧。”江舒云耐心地跟他讲价,“绣花线沾了水会掉色,不能擦,放得越久越不好卖,和酒不一样。”
“不行,三毛给你我就亏了,我上县城一趟也得花车费呢。”
“那三毛五行吗?十股线就是三块五,十颗酒曲算五毛钱,我刚好有四块,要是贵了就算了,我去别的地方再问问。”
江舒云说着侧转身,作势要离开的模样。
刘长发急忙道:“行行行,四块钱给你了!”
“谢谢刘叔。”江舒云微一弯唇,随后打开旧得磨了边的荷包,数出整整齐齐的一叠毛票搁在柜台上。
这是现在她手上所有的钱了,其中有两块是在县里上学时省吃俭用攒下来的,还有两块是跟陶春兰要的,只能将就着用次一点的线。
刘长发被她这浅淡一笑晃了一下神,心里不由嘀咕:这丫头今天看起来怎么格外水灵,难道是跳了一回河的缘故?
而且还伶牙利齿的,居然跟他砍了半天价,以往来买东西可是畏畏缩缩一句话都不敢多说的。
江舒云挑了十股较为干净的线,放进高中用了三年打了补丁的书包里,离开了小卖部。
刘长发说的话一大半都只能随便听听,县里的物价的确比村里高,但好一些的线也绝对要不了一块,五毛差不多就能买到。
陶春兰以前在龙门村的集市上买的更便宜一点,只要三四毛钱。
到家后,江舒云发现院子里有个年轻男人正和江氏夫妻说着话,脚下不由一顿。
此人长得又黑又壮,五官还算周正,穿着外面正流行的绦纶印花衬衣和牛仔喇叭裤,头发大概也是学着港市那边电视剧里的明星范儿,抹得油光发亮,手上还夹着半根烟——正是她的未婚夫,赵卫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