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抱的朱三小姐(250)
而殿下是历代蛊脉继承的最强者,想来,应是没问题的。
李原不知,在刘肆灵突破,蛊脉开始反应时,远在千里,有十三人,同样感受到了这种反应,更确切的,应说是——“召唤”。
这是子脉对母脉的反应,也是绝对的遵从,顺服。
戴着斗笠,黑纱围面的人,无论在何处,一瞬感应,某些连杀人的动作都稍有停滞,他们似乎也有一种从未有过的情绪——意外,同时,还有着子蛊血脉里对至尊蛊脉终于迎来的血液里的兴奋。
他们从不同的位置,往相同的一个地方赶去。
迅疾的身影如鬼魅。
到了半夜,李原打了个哈欠,他突然感觉到似有极“危险”的气息逼近,打哈欠的手顿住,视角余光往上。
屋中,突然有股无形的气浪荡开,整个院中的树木都为之一颤。
李原也感觉到了那股内劲的力量,他看向屋门方向,面中有渐渐抑制不住的期待的情绪,他眸子晶亮。
屋内,有声音传来,沉寂这许久,终于有了声音,那声是脚步声。
李原眸子更亮了。
院中阴影都似被越来越近前的脚步声逼退。
屋子的光似照耀到了更远处。
但院中还是有漆黑与光亮分成的明显分界线。
有人手掌上了门栓。
脚步声停下,屋外的黑暗中,某种危险的气息越近。
刘肆灵,打开了房门。
他的身影在光下,在许久没开的屋门下,似无比的修长高大。
院中,一片树叶翻飞,十几道身影瞬间而至,几乎看不清他们的身法,那十几道影子保持着一个半跪的姿势,头上斗笠微垂,薄纱的罩围几近覆膝,他们躬身垂首,恭贺道:“恭迎新总局——”
刘肆灵看一地的人影,再看最前那位,此时以往在他面前有危险气息的人,似收敛了所有气息,刘肆灵收回视线,他手掌着门框,然后走出。
站于廊下,看着一众人道:“各位,辛苦了。”
他未有多余的话,而是直接道:“远道而来,但有些事,现在就需各位开始办一办了。”
……
某些事在悄无声息的进行,无论是江湖……还是,朝堂中,三月后,京都开始流传一件“密”事,关于年前,那位太子殿下殁之事。
坊间不知从何处流出,说太子乃是被三皇子……谋害而死!
这传闻甚嚣尘上。
紧跟着传闻的,是北王的奏章及北王出现在京都宫内的朝堂上。
太子殁时,北王远在北疆,未到京城,而现下,却握着三皇子谋害太子的“罪证”,亲来京都,向皇帝讨个说法。
太子虽体弱,但病症一直有得到控制,而去年,下半年后,病症却渐渐恶化,到最后不治境地,这事若真有谋害凶手,是很值得深思的。
只是太子体弱,让大部分人都倾向于忽略这种可能。
而那谋害之人,手段也十分隐秘,一直在给太子下加重其病症的药。
无声无息。
事成后又将痕迹抹去,只是再缜密,也总有遗留蛛丝马迹的时候,北王一直派人暗中调查,据说还付出代价,请了那什么“局”,自然……这是有人“猜测”的,北王不承认。
但一旦说到那个六门局,这个组织总有一些“高明”的手段,它能查到的东西,虽众人表面鄙夷,但心里却是倾向于认同的。
这份罪证有理有据,还有漏网未被灭口的人证,朝中引起哗然,民间更是沸议,北王就是要所有人都知晓,给帝王压力。
三皇子在殿宇中气急败坏,这事他自认做的天衣无缝,竟会被人抓住把柄,那些罪证,并不能完全认定是他,只能说明一些问题,但即便如此,这样一顶谋害储君,残害兄长的帽子悬在他头上,那个位置就不可能是他的。
刘骏安简直想杀了所有与他作对的人。
北王……定是有人将北王引来了京城,而这人,刘骏安认为,定就是他所认为之人。
刘肆灵。
那个孽种——
刘骏安想不到还有谁能对自己下手并且敢对自己下手,除了那个,如今已有南王拥持的人。
南王的铁骑一直在郊外,而那位南王小世子,则一直时常进出池洌苑。
北王步步紧逼,三皇子谋害太子虽不能马上给皇子定罪,但诸多疑处也需查论,皇帝一边惊震于太子可能被兄弟谋害,一边只能将三皇子暂时幽禁起来,查清事实。
而此番,原先认为三皇子是之后的储君,这般看来也或许再无可能。
三皇子一事后,朝局不稳,部分官员上书建议早立新储,已定民心,沈尚书也在其中,这般建议,宫里能立的人目前,只余两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