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大学有什么用啊？不仅没有办法赚钱，天天都要花钱，还要学那些无聊的东西。”

“像那个什么数学物理啊，还有那什么语文英语，都麻烦的要死。是个男人就应该直接刚嘛，学那些东西有什么用？”

“是吗。”楚绛没有因为对方的话露出什么其他的表情，少说话，不发表意见，保持着聆听者应有的素质。

“对啊，读书根本就没有用嘛。你跟别人打架的时候，难道耍耍嘴皮子就能赢吗？要是读书真的有用……

那谁……当初也不会那么惨了。”阳裕努努嘴，把后面的话给咽了下去，低下头狠狠咬了一口肉，说出来的内容有些模糊。

“我就想把自己照顾好，自己养活自己。”

“那这样吧，这事我先不告诉店主，也不会强制要求你干嘛。只是这段时间要把旷课时间控制一下，不能太过，这要求不过分吧。”

“那如果能够不花钱上大学，你会愿意吗？”

“不要。”阳裕拒绝，依旧没有半点犹豫，这次没有等楚绛询问，他就直接说出原因。

“读大学时间太长了，我不喜欢读书。是个男人就应该直接对决！要不然算什么真男人啊？

我要参军！”

说到这，阳裕一直吃饭的动作停了下来，“参军那才叫真男人啊！等我把那什么高考混完，背个包就参军去，管其他人怎么说！”

“我身体素质最好了，平常跑个几公里都没有问题的。而且我人高马大的，还会一点格斗技巧，虽然他们不说，但是我知道，真正打起来敢跟我正面刚到没有几个。”说到这，阳裕的语气中的自豪没有掩饰。

“到时候肯定能在里面混出来的！”

“想要参军啊，这么想也挺好的，是个很不错的选择。”

阳裕听到这一句话，咧咧嘴，有些自得。

“不过——”楚绛的语调拉长，尾音稍微提高了那么一点点。

“你有没有想过，他们凭什么要你啊？”

阳裕猛的抬起头，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楚绛，面前这人依旧保持着微笑，如果不是亲耳听到，他一定会以为这是别人说的。

“你知道现在当兵的要求吗？最基本的也有学历要求。

你的身体素质很好，身高体重合格，这很好啊。”

楚绛依旧是平常的样子，淡淡的胸有成竹，像是什么都了解一样。

让人想要打破这个表情。

阳裕在心里说。如果不是顾及着外面的人，他现在就能翻脸，让对方好好领教一下自己的厉害。

哪怕嘴里说的话有些犀利，听者的表情带着明显的恼怒，楚绛的话也没有停顿。

“只不过，身体素质好的人太多了，这个只要多练习都能拥有吧？他们有人每天除了睡觉都在训练，每天拼命的练习。

有的人天赋很高，只需要短短的几分钟就能记住教授的所有格斗技巧。

一种肯努力，一个拥有天赋，是老天爷赐给他们吃这碗饭。把一个特点发挥到了极限，这很厉害，而他们不管怎么样，在里面都会有一席之地，这样也不奇怪。”

“那你呢？你有什么？”

阳裕的脖子有些泛红，从脖子到耳朵，似乎就快要上升到脸上了。

不是羞愧什么的表情，而是气愤。

“你有天赋，但是不是特别有天赋。你大概会说自己肯努力吧，这些别跟我说，真正什么情况我也不是很清楚，对吧。”

“不是特别有天赋，也不是特别努力。没有突出，一点亮点都没有。

说的好听一点，大概勉强说个中庸吧，这真的是一个很好很好的说法了。

说的不好听一点，那叫平庸，平平无奇，就算到时候真的成功入伍了，你准备拿什么混出头？”

“有理想是很好。”

楚绛不紧不慢的把碗里最后一点饭吃完，放下碗和筷子，抬起头，认真的看向阳裕。

“仰望天空的时候，也多看看脚下吧。想想怎么实现它们，趁还来得及。”

嘭——吱呀——

椅子倒地，与地面摩擦，发出尖锐又刺耳的声音。

楚绛被迫抬起头看向阳裕，自己的领结正被对方抓住，此时阳裕另外一只手正举着，一副想要打过来的样子。

没有什么惊慌的表情，楚绛扭了扭自己的脖子，有些不适的皱皱眉。

“你TM的知道什么啊？”阳裕语气带着明显的暴躁，他握成拳头的手放下，左看看，右看看，又抬起来挠挠自己的头，原本就有些凌乱的头发顿时更乱了。

“小阳，怎么了”是店长大姐的询问声，她听到了一些声音，特地过来旁边问问情况。

他看看楚绛，一个咬牙，甩开手，楚绛被放了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