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妖宴+番外(22)
“是重复别人的意思,不是完全重复别人的话。”云从风想了想,换了个角度解释,“他们的诉求是让书院给个说法,主体是书院,他们本身是受害者。就像衙门侦破一场杀人案,你不能指望死人站起来调查嫌犯,必须是衙门去搜集证据和公示结果——书院就是衙门,该提供证据的应该是书院,只要他们牢牢站住这一点,白玖就没法转移概念,至少也能撑久一点。”
“打破圈套后,再说他们没有足够的证据证明白玖泄题,但是白玖也没有证据能证明自己是清白的啊,光他嘴上说说有什么用?把话题绕回去,换我来起码能撑一个时辰。”
但是刘怜冬他们没站住,也没做好万全的准备,轻易被白玖带进了话术圈子,压得抬不起头来。
刘怜冬僵直地站着,一言不发,另外三位束手无策。
许久。
白玖呵了一下,环视四周:“你们还在这待着干嘛?被人当了枪使还很开心吗?还不快回去多读些书让自己清醒清醒?”
凝固的人群终于散开,悄无声息各自离开,那三位被刘怜冬哄着来讨个说法的人自觉丢人现眼,亦悄没声息儿地溜走了。
白玖转身跨进大门,徒留刘怜冬一个人呆呆地站着,有如一个木头人。
胡宴还记得那两个撕账本的人,让炽奴跟一个,自己跟一个,带着云从风一起。
云从风不解:“你跟着他干嘛?他是谁啊?”
“你记得店里丢了一些账本吧?刚才他们撕什么你的墨宝,我看着很像你做的那些账本。”
“一些账本而已,至于吗?”
“当然至于,是你做的啊,我还打算收藏起来呢。”
“……好吧。”
跟了半刻钟,那书生总算走到了偏僻无人之地,还自娱自乐地哼歌,胡宴解下腰带,抛起划了一个圆,腰带化雾落下,笼罩了这片区域。
里面的人出不来,外面的人看不到。
书生走着走着突然一头扎进雾里,急忙退出来,回头一看胡宴和云从风,又惊又怒:“你们是谁?妖?我告诉你们,你们要是杀了我,清平司绝对不会放过你们!”
胡宴笑得阴阳怪气:“哎呦,王京现在管得这么严,哪个妖敢光天化日之下杀人啊。小书生你别紧张,我就是想问问你,你刚才撕的纸从哪来的?”
书生一脸警惕之色:“那是我朋友送我的,我不知道它怎么来的,跟我没关系。”
“没关系?你撕的可是我家店里的账本,怎么跟你没关系?实话说吧,东西谁给你的?”
书生口风咬得紧,半句多余的话都没说。胡宴见实在问不出来什么,大袖一招,扑了他一脸迷香。
书生急退,尽力捂住口鼻仍是无济于事,药效渐起,一屁股坐在地上,眼神茫然。
胡宴提溜起书生,直奔衙门。危泽那边该打点的都打点好了,顺利得很,进衙门报偷窃罪,走完流程直接丢进监狱。危泽还特意关照了狱卒,请狱卒好好照顾一下进来的二位。
走出衙门,胡宴忽然揪住云从风衣领子:“说实话!你是不是做账的时候经常开小差?”
云从风愣了会才想起来:“啊,你说的是账本上的事啊……哈哈。”他笑得有点心虚,“账本绝对没做错的,至于那些嘛,是我有空瞎写的。”
胡宴就知道,光是账本上的萝卜白菜不足以让学子们趋之若鹜。云从风记账之余,还会在边边角角写诗写词,或者一些短句,胡宴拼了几块碎片,仔细一看还文采盎然。
“这次放过,下次不许这样了,要写什么备个专门的本子写。”
云从风点头:“是是是。”
胡宴道:“现在事情清楚了,要不你回来接着做账吧?”
他低头犹豫一阵:“好啊。”
云从风回来,在客栈学子中引起了不小的震动,眼光大多异样。
不过归海文试将开,更多的人忙于学自己的。
风波暂歇。危泽再次登门,跟云从风叽叽咕咕商量了好一会,随即面带喜色地对胡宴说:“此事已成大半,你我坐享其成即可。”
胡宴懵了:“什么情况?”
危泽道:“云公子答应去参加文试了?”
胡宴一听简直要跳起来了:“他不是已经拿到入学资格了吗,怎么还要参加文试?”
“自证清白啊。”危泽眉开眼笑,“云公子说他有把握能拿到第一,我在文试前夕开盘押赌,押他能夺取头魁,准能捞到一大笔钱。”
“开盘赌博?”胡宴明白了,“你之前说的一本万利是指这个?”
“辩者,可以服人之口而不能服人之心。白玖辩赢了刘怜冬,大多数人心底还是怀疑的,只是说不过白玖罢了。”危泽道满面笑容,“文试将开,等我把云从风也要参加文试的消息散播出去,再开盘押注,押谁能夺得此次文试的头魁,肯定能赚上一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