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是不讲武德(222)

作者:顾青姿

但又一想,严柏年和裴虞不同,严柏年青春年少,性情热烈真挚,极少这样算计人心。

她才会对他认真。

而裴虞将来注定会是权臣,他的路走得很稳,庙堂之上,裴虞这样的性格最是适合。而她也注定不会和裴虞做朋友。

两人零零碎碎聊了片刻,听见院子里有人进来,中午的午饭好了,简单的白粥,配了咸菜。

李令俞也不嫌弃,如今城中人少,吃的也简单。战争时刻,只要能活命就已经是万幸了。

李令俞又担心严柏年,这小孩十分心大,对她是真的一腔热情,她活了三十年也没有遇见过这样真挚的少年。

一时间怕他在军中出事。

一直到第三日傍晚,红霞满天,李令俞等的心焦不已,她生怕前线出差池,让阿符出城去探,阿符自出去就没回来。

一直到入夜,李令俞都坐在院子里,北方初夏夜里依旧很冷,她披着袍子,在院子里,在院子里四处点了灯,怕严柏年半夜回来,果然一刻钟后他就回来了,还是被人送回来的。

李令俞的院子里进来人的时候,隔壁的裴虞就知道了。

李令俞见有人背着严柏年,脸色一白问:“怎么了?”

被背在背上的严柏年一脸煞白,还嬉皮笑脸说:“没事,就是不长眼的小贼背后偷袭我。”

李令俞冷着脸说:“你乖乖呆在营中,他就能偷袭你了?”

严柏年见她生气,讨好说:“你别生气,我真没事。”

李令俞正想骂他。

结果跟在后面的那人说:“二郎君顶了前锋将军的职位,做了右翼军的前锋,斩了突厥的一个将军和一个先锋。今日十分勇武。”

李令俞推开门,让人进去,骂了句:“你再跟我撒谎试试!”

这人明显是平城都督府里出来的,根本不怕严柏年。

李令俞将床上东西推开,让人把他放在床上,李令俞问:“你伤在哪里了?”

严柏年不敢说实话,撒谎说:“真没事。”

结果那人又说:“二郎君伤到了肋骨,背后也挨了一刀,此战二郎君首功。”

“你的嘴是值钱,还是怎么的?这么话多?”,严柏年中气不足的教训那人。

李令俞见他疼的厉害,便改口问:“此战赢得如何?”

那人说:“因为二郎君带队先杀进去,斩了对方先锋,此战赢得很快,二郎君为中军拖住敌军先锋,十分凶险。”

严柏年无奈的闭了闭眼。见李令俞的脸色越来越不好了,想说点其他的,一时间又想不起说点什么。

就听见门外有人问:“半夜怎么了?”

随后,裴虞就进来了。

李令俞这才换了脸色,严柏年见她脸色缓了,就故作笑嘻嘻问:“这位是?”

裴虞见他挣扎着起身,身边的人将他扶起来,李令俞坐在旁边桌前始终背对着他。

“这位想必就是平城都督府的严小将军。”

严柏年笑嘻嘻说:“好说好说。”

十分不要脸。

裴虞问:“可是前方战事有变?”

严柏年十分耐心:“那倒没有,只是我一个闲人,骑马不慎摔了,这不只好来麻烦李大人了。”

裴虞见李令俞并不反对,一时心中有些异样,没想到严柏年去年入京,和李令俞竟然成了挚交。

李令俞这人防备心很重,难得有人和她能如此亲近。

两人的亲近是他始料未及的。

裴虞说:“久闻平城都督严将军之名,今日有幸得见二郎君。”

严柏年之前在路上颠簸,背上的伤确实疼的厉害,但是李令俞脸色不好,他也不敢明说。这会儿裴虞来了,他聊着分了些心思,也没之前那么疼了。

“这位就是上都城才情冠绝的公子虞吧,果真是清风朗月。”

李令俞见他又开始胡说,瞪他一眼,严柏年装作没看见。

裴虞笑说:“不过是酒肆里说书人的戏言。当不得真。”

严柏年说:“见了裴大人,就知道说书人没有夸大。”

李令俞冷眼看着他鬼话连篇。

裴虞却兴致不减,问:“严小将军伤势不要紧吧?”

严柏年当然不能说自己不行,十分豪迈说:“实在羞愧,在马上扭了筋骨,不要紧。早先听李大人说裴大人押送粮草,没想到如此之快。”

裴虞便说:“说来惭愧我自来佩服边将,军务自然不敢耽搁。今日见了严小将军,只恨认识的太晚。”

李令俞听着两人鬼扯,面无表情说:“阿符,泡壶茶来。”

严柏年也没想到这位裴大人这么健谈,只好也摆出一副促膝长谈的架势,恨不得互相引为知己。

裴虞见李令俞始终不曾将严柏年打发出去,那就是两人今晚住一间屋子,他问:“崧柏今晚若是不走,明日我们再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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