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卖惨扳倒白月光+番外(23)
“怕什么,这江湖中能打败我的人还没出生呢。”
“你老是这样..”白楚清闻言浅浅地笑了,变得放松起来。
“哪样?”祁决笑了笑,拽住了白楚清的手:“不如来打个赌如何?”
他神采飞扬,眉目间尽是少年意气:“若我赢了这比武大会,师兄便从了我。”
白楚清心中一热,面上一冷:“你老是这般胡说。”
“你不是不相信我能赢么?既然这样不如答应我。”祁决的音色偏清冷,开起玩笑来能恰当好处地中和了那一点轻浮,明知是玩笑却让人无法拒绝。
白楚清转身离去,耳畔传来祁诀的最后一声话语:“你不说我就当你答应我了啊,大师兄。”
待白楚清走远,祁诀思及白楚清方才的反应,极轻地笑了笑。
祁决喜欢逗白楚清,玩笑过后整个人都轻松了不少。他想,喜欢一个人就应该是轻松自在的。
苏明御这人太重了。重到他还未把他放在心上,只伸手碰一碰,便有些喘不过气来。
还好,也幸好。自己还来不及把他放心上。
祁决走在数十里开外的路上,即便不回头望,也知道苏府早已隐在雾气蒙蒙的春色里遍寻不见。
——
此次比武大会设在圣明教分舵,位于灈州境内的白砜山上。
距离比武大会开始的数日前此地便已聚集了许多武林中人,三三两两、拉帮结派地占据了山脚下几乎所有的客栈。
所幸雾山派与苍越派一向交好,待到顾方怀等人赶到,苍越派主动让出了几间空置房让他们入住。
祁决收拾完行李,听见门外传来敲门声,打开房门见一位女子站在门外。
祁决看向她,记忆中一个粉雕玉琢的小孩和眼前这位冰肌玉骨的少女重叠在了一起。
“子慕哥哥。”那少女看见他,甜甜地唤了一声。
“欣儿。”祁决笑了一下,略带生疏地客套道:“你怎么长那么大了。”
“因为子慕哥哥好久没来苍越派看我了。”花容欣显得有些不开心,绕过祁决走进房内。
“欣儿,不是说过你不准随便进男子的房间吗?”随声而来的是一位容貌出众的美男子。
花眠越走了过来,看向祁决:“阿决。”
花眠越人如其名,像只流连花丛的蝴蝶,姿容妍丽,仪表堂堂。
比苏明御的长相稍逊一些,却更为放浪一些。
祁决少时去苍越派小住了几月,便是花家兄妹二人陪同玩耍。
祁决虽然不太习惯他人如此亲昵地称呼自己,但毕竟是儿时的玩伴,也没多说什么。
花眠越和祁决攀谈了许久,晚间邀约道:“听闻蜀地多美人,阿决要不要一起去喝些小酒?”
祁决看向他,轻描淡写地摇摇头。
“阿决若不喜欢醉香楼,不如考虑下南风馆。”
“我不太喜欢被人讨好,见她们个个奴颜婢膝,没个意思。”
“想不到阿决还有这爱好,你也可以找个冷面矜持的。这些地方的人不就是给银子你想她怎样就怎样么。”
祁诀不应声,只看着他。
“罢了罢了知道你已有意中人,这样吧陪我去听听小曲儿,我保证不叫人。”
祁诀笑了声,没再推托。圣明教虽为江湖第一邪教,却不像焚心教一样和其他门派撕破了脸。它和不少门派都维持着表面关系,还有着商贸往来。
醉香楼就是圣明教管辖下的一个盈利的灰色地带,祁决也有意去看看。
出了客栈往右走三里路便是醉香楼。此地的醉香楼与别处的并无不同,虽是圣明教旗下的,姑娘们却并不过分妖艳,温婉可人的反而占了大多数。
不知是不是近几日要举办比武大会的缘故,客流量非常之大,估摸着一日的流水已经快赶上雾山派名下的三家酒肆。
一旦魔教中人不单单只把野心放在打打杀杀上,而是涉猎商贸领域,那将是非常可怕的前兆。
祁决压下思绪,坐在堂间听管弦急促。蜀地的小调较江南的有些许不同,少了点缠绵,多了点悠扬。
小调忽然中断,阁楼上传来开门的声音,一位身穿云锦的富家子弟提着裤腰带走了出来吸引了众人的目光,身后低眉顺眼地跟着个泪眼婆娑的女子。那富家子弟并不看她,嗤笑道:“俗传蜀地多美人,现下看来也不过如此嘛。甚至都比不上淀州那穷酸巡抚的儿子。”
“苏明御那是何般人物,自然是比不上的。再怎么说他家也是一代书香门第,怎能与这花楼里的人相提并论。”
“我呸。”那富家子弟面露凶相:“就他那穷酸的爹别的本事没有,天天和我爹在朝上作对,早晚找个理由把他家抄了。到时候苏明御的处境恐怕还不如花楼里的娼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