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主她又苏又撩[快穿](127)
温柔被他眼底化不开的狠厉吓了一跳,原本向前走的脚步一顿,不过几秒的功夫回过神,赶忙向他的方向快跑了几步,朝他嘴里喂了一颗并没有什么作用的回魂丹:“云公子,云公子?”
像是隔着云层听到了有人叫自己的名字,温柔看到在意识不清之际,还能咬着牙回神朝她点点头。她一瞬间惊异于对方的意志力,更明白了为什么对方如此年轻就能有寻常人不能有的过人成就。
经脉逆行,蚀骨之痛。
能在这时候还残存一丝理智的人——不是圣人就是魔头,反正都不是什么善茬。
温柔一方面在他主动提出来前不能暴露她知道自己是云处安的药引,另一方面又不忍心看他这么人不人鬼不鬼的疼下去。她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才把他拖回了床榻上。
轻轻给他盖上被子,看他好像放松下来,温柔松口气,正想要出门把寺绅寻来商量该怎么办,就听到一声接一声清脆的声音。
她立马回身,发现地上满是瓶瓶罐罐的碎片,几根被折断的翠竹叶飘散在她脚边,粉色裙摆边缘还溅上了星星点点的水滴。再往他床榻边看过去,云处安有些狼狈地趴在矮桌边缘,低垂着头,右手紧紧握成了拳,五个指节不约而同地烦着青白,被攥得嘎吱嘎吱响。左手紧紧揪着心口的衣服布料,时不时地重重朝自己用力锤击几下,想要缓解那种要人命的绞痛。
即便是难受成这个样子,他却只是咬着牙,整个下颌骨绷得紧紧的,一声也不吭。
这般要强,难怪要把人都支走。他看起来像是一个人在屋子里忍了很久,可这种本就要人命的痛,又哪里是理智能够轻易胜过的。他的眼睛越来越红,额角的青筋一跳一跳地暴起,配上他散发的样子,妖冶得可怖,此刻进来的要不是温柔,换了其他人,怕是要当场吓死。
温柔不敢犹豫,缓缓地走过去,把人轻柔地揽进自己怀里,如同哄心上的至宝一样,一下一下地拍着他的背,将手放在他心口慢慢地揉。
环中的人颤抖的身子没安静多久,很快又开始癫狂,他无意识的攥住她的手,越捏越紧,温柔那一刻几乎都要感觉不到自己的手的存在,骨头都像是要被揉碎了,错了位,却因为太痛而失去了最基本的痛觉。
温柔没有松开他的手,强忍着眼里的泪,莹白的脸颊贴上云处安晕着红的脸,蹭了蹭,仍然在安抚对方。
那一刻,他像是被她的温情所惑,理智回笼,哑着嗓子,轻声在她耳边喊了一声:“疼。”全身都在钻心蚀骨的痛,心口更是撕裂般的痛。
不知过了多久,又一轮的挣扎过后,云处安再一次静下来。
温柔活动着已经快要不成型的手,推开房门,果然看到了跪在外面强忍着情绪的寺绅。
“温小姐怎么会在里面?”寺绅听到她开门的声音探头,看到是她出来,话里带着警惕。
温柔张了张嘴,才发现自己声音已经哑的说不出话来。她想到了自己来云处安屋子的缘由,只是那条无辜的毯子,早已经被遗忘在地砖的角落,上面还留下了她急匆匆的脚印。
“寺绅公子,现在实在来不及解释。”温柔掩住门,不让夜风透进去,“你知不知道云公子每逢这时候,症状要持续多久?”
寺绅也知道孰轻孰重,他略微思索片刻:“每逢月圆和月缺之夜,公子便无法控制功力,最近几次的症状也越来越严重,大约一夜断断续续真气在全身逆行四次,一次持续的时间比一次长。”
“寺公子可相信我?”点点头,她看着寺绅,语气坚定。
寺绅没有立即回答,但又想到云处安的处境,咬牙点了点头。
这一点头,便是让温柔得了准许。
“时间紧迫,寺绅公子可否帮我准备一盆冰水和烧些滚烫的热水?”她把怀里所剩不多的药丸递给寺绅,一个人匆匆忙忙地疾步离去,再回来的时候手上多了一个透明的瓷瓶和一个普通的木头盒子。
寺绅应她的要求已经把一冰一烫两盆水准备好了。
“谢谢。”她朝寺绅礼貌地道谢,和对方一前一后,进到云处安的屋子里。
此时听到他们进来的声音,出于练武之人的警觉,云处安犀利地朝他们看过来。
经过第一轮的一番折磨,此时的云处安已经镇静了下来,只是意识还有些不清醒,衣衫全部被汗水打湿,额前的碎发贴在脸上,即使经历了这样难耐的过程也并没有过于狼狈,反倒透出几分性感。
温柔迎着他全然警惕的视线走到床榻前,从药盒里先取出个再普通不过的木头盒子放在冰水里。随后拿出一枚药丸喂到他嘴边,柔声道:“这是加了麻沸散的朱砂安神丸,吃了或许会好受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