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解契(639)

作者:小葵咕

夜雪焕顺势抓住他的脚踝,将他一条腿架到肩上,在膝弯里亲了一下,柔声哄道:“乖,最后一次了,好不好?”

蓝祈哪里有拒绝的余地,很快又被推向了风口浪尖,然后在嘤泣中又被灌了一肚子崽子。

…………

高迁带人在暖阁外等着伺候热水,等了一晚上也不见动静;下人们困得东倒西歪,既不敢擅离职守,更不敢进去询问,一大桶水凉了热、热了凉,直到天色大亮才终于听到传唤,一个个险些热泪盈眶,进去之后看夜雪焕的眼神都带着钦佩和赞叹。

暖阁里蛊香混着麝香,又甜又腥,又浓又冲,嗅上一口便提神醒脑;荣亲王抱着他筋疲力尽的王妃坐在床沿,身处一屋子狼藉之中也能尊贵雍容,一脸神清气爽地吩咐备早膳、煮参汤、调药膏,还亲自给王妃挑了敬茶的服饰,这才轻手轻脚地抱着人去隔间梳洗。

蓝祈虽然倦怠得一根手指也不想动,但泡在水中被里里外外地清洗,也不可能睡得着,单纯趴在夜雪焕肩上装死,抓紧时间闭目养神。

偏偏夜雪焕还在他耳边叹气,什么“小崽子都流没了”、“只有下次再给你灌点”,满口污言秽语。蓝祈不堪其扰,在他喉结上狠咬一口,听他吃痛地嘶了一声,这才觉得心情好了些,哼哼唧唧地又在牙印上亲了亲。

夜雪焕直觉好笑,蓝祈也不知何时有了这种习惯,十次里有九次要咬他脖子,咬完再亲一亲舔一舔,像小动物给自己的属有物下标记一般。虽也不会咬得太重,但只要能留个半日工夫,也足够让很多人看到了。

但夜雪焕也乐于让人看到,毕竟他现在是真正有家室的人了。

蓝祈还从没在清醒的情况下被折腾到这般地步,当年巅峰时期能在梁上倒悬一夜,都不见得有此时腰酸。

他小脾气上来了,不肯要下人服侍,自己也不动弹,只管揪着夜雪焕的衣襟不放。

他现在简直怀疑路遥和夜雪焕沆瀣一气,否则当时为何笑得如此猥琐,被夜雪焕看到那些“隐藏福利”也没挨罚;更有甚者,指不准最后那段就是夜雪焕授意他写的,再找个借口把那些把式用到蓝祈身上,用心可谓极其险恶。

但蓝祈当然没有证据,其他两个当事人也不可能承认;若是去找路遥兴师问罪,无疑是告诉他,自己把那些羞人的把式一一试了个遍。

此事是没法追究了,但睚眦必报的荣亲王妃还有一万种手段可以让路遥给他跪下。

他心里小算盘打得飞快,面上却一副半死不活的模样;夜雪焕知道他在耍性子,也猜到他多半会迁怒到路遥头上,这会儿也只能好好哄着,自觉给他上药喂汤,换了身杏色长衫,最后编了根长辫。

按照重央习俗,新妇过门第二日敬茶是为表明成了家人,所以不必正装,常服即可。

蓝祈自己一贯不在意发式,甚至比起发冠,还更喜欢这样轻便的长辫,冬日里窝在王府不出门时,基本都是编成发辫;但夜雪焕今日实有些私心,毕竟蓝祈往日去见老太傅时都会正经着装,今日就该让老太傅看看,他在家中是怎么个懒散模样。

思及此处,他不怀好意地勾了勾唇角,故意道:“小懒猫,起来敬茶了。”

“走不动。”蓝祈连眼皮都没抬一下,勾着他的脖子哼唧,“你抱我。”

夜雪焕只得故作无奈地抱着他去花厅,给姚烈和殷简知敬茶。

沿途的下人看到这一幕,表情都十分一言难尽;夜雪焕回头再想,西北后来流传开的“王妃身娇体弱走不了十步路就要王爷抱”的谣言大概就是从这里来的。

一直快到花厅门前,蓝祈依旧舒舒服服地窝着,夜雪焕啧啧道:“你还有没有点样子了,太傅看到非骂你不可。”

“老师才舍不得骂我呢。”蓝祈总算睁开了眼,漆黑的瞳仁里满是狡黠,“他只会骂你,说不定还会拿戒尺抽你。”

夜雪焕蓦地驻足,笑骂:“原来你打的是这个主意。下来,自己走!”

“不。”

蓝祈抻了抻腿,不小心又拉到了劳损的后腰,疼得直皱眉头,却还是抱紧了夜雪焕的脖子,斩钉截铁道:“腰疼,走不动。”

夜雪焕莞尔摇头,稳稳地抱着他,进花厅准备挨骂。

此时实际上已经过了原定的吉时,两位朝中元老就这么被晾在花厅里,由高迁陪着闲聊。

殷简知的脸色逐渐难看,倒是姚烈不太在意,还颇有心得地劝他:“年轻人,新婚之夜,手忙脚乱些也很正常。当年广文成婚时,第二日带媳妇来敬茶,鞋都穿错了一只,被他老丈人笑了半天。”

姚广文婚后不到一年便战死沙场,此事也一直是姚烈心中之痛;虽是在打趣,但这些陈年琐事,他竟能记得一清二楚,足可见执念未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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