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解契(636)
偏偏他还像魔怔了一般,听话地睁开了眼,盯着镜中放浪形骸的自己,满脸的湿红和媚意仿佛能连他自己的魂魄都勾引了去;羞耻和紧张掀起了更加来势汹汹的情潮虽是不断摇着头小声求饶,却根本挪不开眼也停不下手,很快就要濒临灭顶。
夜雪焕的呼吸越发粗重,蓝祈只要一动情,身上的蛊香就甜得可怕,身为契主的他根本抵御不了这种来源于血脉深处的诱惑,张口就咬住了蓝祈的肩胛骨,牙尖克制地慢慢厮磨;身下那根用来施家法的刑具早就蓄势待发,隔着衣料杵在他臀缝里,不轻不重、时缓时急地来回顶弄。
感觉到蓝祈的腰身陡然绷直,他的反应还要更快一拍,身体前倾,狠狠将人按在了铜镜上,发出砰地一声巨响;蓝祈的脑袋虽然被他伸手护住,胸前两点径自挺立的乳珠和即将爆发的茎尖却一下撞上了冰冷的镜面,娇嫩敏感的部位陡然间遭受压迫,那滋味竟说不上是痛还是爽,激得蓝祈发出了一声短促的呜咽,直接就泄了出来。
“……这么快?”
夜雪焕促狭地笑了笑,戏谑的语气里却透着浓浓的爱怜和宠溺,将他弄脏的手指抓过去,含人口中细细吮吸。
蓝祈本就腿根发颤,这下更是连腰都软了,气喘吁吁地伏在镜面上,看着夜雪焕将他的手指一根一根舔舐干净。
明明是无比情色的动作,他却做得极为认真,垂着眼帘,压着唇角,隐约都带上了一点膜拜的意味;从指尖吮到指根,再在手背上落下一吻,随即便凑上去堵住了蓝祈微分的唇瓣、舌尖探进去柔柔翻搅。
夜雪焕口中咸苦腥膻,而蓝祈唇齿间却依然残留着枣糕和瑶池春的甜味,两者混杂在一起,随着涎液被一并咽下,竟似乎能比最烈性的淫药更加催情。
蓝祈目眩神迷,他本就喜欢亲吻,高潮过后的温存更能让他沉浸在余韵之中久久回不过神来,也就察觉不到夜雪焕的小动作;等他反应过来时,自己那水光淋淋的手指已经被夜雪焕捉着,抵到了他自己的身后。
哪怕到了这个时候,夜雪焕仍然在走着小话本里的流程,当真如他所说的一般,要把路遥写的那些奇怪把式都用在蓝祈身上。
蓝祈这下真的慌了,拼命想要把手抽开,挣扎着哭道:“容采,不行……这个、这个真的不要……”
“乖,听话。”
夜雪焕手中的力道大得惊人,纹丝不动地压着蓝祈,根本不容他拒绝,嘴上却轻吻着他的额角,柔声哄道:“好宝贝,自己弄次好不好?我很想看。”
蓝祈左右为难,他实在拉不下脸自己弄,却更无法拒绝夜雪焕的“很想”二字,望过去的眼神里充满了哀求,仍在试图负隅顽抗。
夜雪焕毫无心软的迹象,却也不强逼,脸颊贴着脸颊,低低地喊着他“宝贝”隐约竟还有些撒娇耍赖的味道;然而听在蓝祈耳中却有如最后通牒,先礼后兵已经施展了前半段,再不乖乖妥协,他有的是手段让蓝祈就范。
蓝祈咬着下唇,结结巴巴地讨价还价:“就、就这一次……以后都不要了……”
夜雪焕心头一喜,面上却只是莞尔一笑:“你还想要几次洞房花烛?”
听起来倒像是安抚,实际上却是在提醒蓝祈,这是他欠下的后半段洞房花烛,必须要诚心诚意地还才是正理。
蓝祈可怜巴巴地向他讨了个吻,这才终于攒起勇气,指尖颤抖着探向自己的臀缝之间。
他的指尖曾经是身为密探最有利的武器,能够辨别出世上最复杂最隐秘的机关暗格,如今却要用来探索他自己身上最娇嫩、最不能见人的部位。
偏偏那张矫情的小嘴还挑剔得很,哪怕早已馋得垂涎欲滴、翕动不止,却死活不愿自给自足,勉勉强强地吞进去半个指节,就咬死了入口,再也不能前进分毫。
蓝祈自己都说不清是何感觉,身体深处被强硬地撑开手指却被热情地包裹,同一个接触点上传来截然不同的两种触感、矛盾又诡异,还带着一点羞耻的、别样的愉悦。
他似是有些赌气一般,仰背挺腰,旋着手指硬是又塞进去一截,紧闭的花苞便只得不情不愿地微微绽开吐出一丝滑腻香甜的蜜汁,在垂下的红玉葫芦上抹开一圈晶亮的水光。
夜雪焕看得血脉贲张,却终究还是怕他弄伤自己,于是从梳妆台的抽屉中摸出脂膏,沿着他的指根揉开抹匀,感觉到紧绷的皱褶松泛了些,才将自己的手指也挤了进去,浅浅抽插起来。
蓝祈僵硬着不敢动弹,可紧窄的甬道却将两根手指压在一起,只能被迫摩擦着自己的内壁;指尖上仿佛有火在烧,而放火的那根手指还在孜孜不倦地扩大着火势,将穴腔里燎得又痒又麻,湿软得好似快要融化,却又不甘认输一般紧紧吸裹,手指都被绞得隐隐发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