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解契(235)
蓝祈神色迷离,像是醉酒,却又有些微妙的不同,看向夜雪焕的眼神充满了眷恋和依赖,如同是在看着他信仰的神明,虔诚而热切。
“容采……”他重又贴上那两片薄唇,嗓音轻软而绵柔,“我喜欢你……我好喜欢你……”
真切的告白突如其来,夜雪焕却并不意外;这是系铃的药效使然,这种传自东洋某小国的助兴药十分奇特,据说唯有两情相悦才会起效,因情而生欲,交合时快感才会更加强烈绵长。
——欲如缠丝,想要解开这颗情铃,还需系铃之人,这便是系铃之名的由来。
“乖宝贝,我也喜欢你。”
一边沉沉地回应,一边在他耳后吮吻,留下一个个深深浅浅的红印。蓝祈仰起头,颈间不甚明显的小喉结突了出来,又被夜雪焕一口叼住,牙尖轻轻厮磨。又热又麻的酥痒感让蓝祈本能地向后躲闪,微弱的抵抗都引起了夜雪焕的不满,抓起他推拒的双手举过头顶,又扯过床柱上的绸带,将他腕上的一对含羞镯子捆在了一起。
蓝祈骨节纤细,镯子本戴得很松,此时却被很有技巧地交叉反绑,虽不至于让他难受,但也挣脱不开。
他这才后知后觉地明白了这些绸带的作用,奈何双手被缚,失去了行动能力,只能自暴自弃地闭了眼,感觉到夜雪焕在自己身上反复流连,不急于去触碰最关键的部位,只将他身上的每一寸从上到下地好好品尝。
敏感的身体如何经得起这般逗弄,哪怕只是呼吸间的鼻息都能引起不自觉的颤栗,只能扭动着小声求饶。
“你不乖。”
似是要惩罚他的不配合,夜雪焕毫无预兆地张口咬在了他的腿根处,一点不控制力道,齿尖刺破肌肤,星星点点的血丝渗了出来,清甜的气息溢满了口鼻之间,愈发让人欲罢不能。
蓝祈低低呜咽,声音里却没有痛楚之意;身为契蛊的宿主,被契主舔食血液,依顺和服从好像都成了本能,不仅生不出半点反感,反而打心眼里涌起了一股子喜悦之情,像是被供奉给神明的祭品,心甘情愿、甚至是满怀感激地献出自己的一切,就连伤处传来的微疼都成了难耐的痒意。
夜雪焕执着地含着那块被自己咬破的肌肤,一旦感觉到不再有血珠渗出,就再往下咬一些,直到确认这块咬痕已经深到足以留下永久的伤疤,再也不会褪去。
整个过程其实并未流出太多鲜血,却因为温柔而显得格外漫长,漫长到蓝祈整个人都几乎脱力,气喘吁吁地倚在床柱上,若不是被吊着手,大概早就软倒在床上了。
“早就该还你一个牙印了。”夜雪焕舐去最后一点血丝,声音里不知为何有几分愤懑和耿耿于怀,“谁允许你擅自认主的?”
蓝祈擅自在他肩上留了一个牙印,也擅自把自己的性命绑在了他身上;如今他终于把这个牙印还了回去,却无法像蓝祈一样交托性命,契蛊锁定了他们之间单向的索取和给予,没有任何倒转的可能。
“我才不想要什么第二条命。”他亲吻着那个被自己烙上的印记,嗓音嘶哑得几乎不成语调,“你就是我的命,你知不知道?”
蓝祈鼻子发酸,眼眶也涩涩的,却奇异地流不出眼泪来。事到如今,他已经不会因为夜雪焕的宠溺而战战兢兢、受宠若惊,但那些话语里絮絮的暖意还是丝丝缕缕地缠住了他的心房,让他无从抵抗。眼前这人是他注定要追随一生的契主,更是他决定了要相守一生的伴侣,是系在他身上的、解不开的铃。
“容采……”他抬起腿,在夜雪焕后腰上轻轻磨蹭,“疼我……”
“好。疼你。”
再然后,事态就完全脱离了蓝祈的想象。
夜雪焕俯身,将他秀气的玉茎含入了口中。
蓝祈脑子里轰地一声,全身的血液似乎都在这一刻冲上了头顶,恨不得都要从双颊里渗出来,片刻之后又全部向下涌人了两腿之间,原本只是堪堪抬头的柱身瞬间充血膨胀,根本不管本人的意愿,自顾自地硬挺起来。
“不要,容采,不行的……”
慌乱的哭求也不过是徒劳,夜雪焕充耳不闻,甚至将他两腿又拉开了些,方便自己动作。他堂堂一个皇子,当然没替人做过这种服侍,但同样身为男人,自然清楚让男人舒服的方法,舌尖在柱身上辗转舔弄,甚至恶劣地含到最深处用喉口的软肉挤压敏感的顶端。
蓝祈的那根颜色浅淡,形状又挺直,所以才显得秀气,却终究还是正常人的尺寸,要整根含进去并不容易,先端渗出的汁液也完全没有他血液的清甜,根本不能带来快感;可大抵是系铃的药效也开始在夜雪焕身上发挥作用,蓝祈口中溢出的每一声细碎的呻吟似乎都成了鼓励,那些轻微的不适不仅不让他厌恶,反而觉得满心爱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