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因为她研究方向的特殊，所以她的教授职称并不是按照正常的流程申请获得的，而是美国官方特别授予的。

而她本人，脾气古怪，对这个多少人梦寐以求的职称还满满地嫌弃。

不过沈棠倒是很喜欢亲近她。

她觉得这个小老太很有意思。

没一会儿，沈棠就接到了宴北炽回过来的……电话。

她拿给宴君尧看了一眼，起身走到窗户边接起了电话，打开免提。

“师父，你们起床了吗？”

她说完，就瞥见宴君尧抬起头看了过来，于是她又眨了眨眼，一副“你懂得”的模样。

宴君尧摇头失笑，又继续看手机上的文件。

另一边，宴北炽似乎没听出什么不对，应了一声，“刚起。”

他拿着手机起床走进浴室，边刷牙边问：“你找那个老太什么事？”

“阿尧没跟你们说嘛，我被带走的那段时间又注射药剂了。”沈棠答道。

宴北炽把嘴里漱口的水吐了出去，声音里充满了不可思议：“这第三次了吧？”

沈棠垂眸看着外面绚丽的夜景，苦笑着感慨：“是啊，技不如人，只能挨打了。”

宴北炽：“……”

这听起来像是在内涵他这个做师父的。

宴北炽拿着手机走出浴室，看了一眼床上刚刚睁开眼的人，拿着衣服走出了房间。

公寓客厅里，宴北炽在沙发上坐下，穿好了衣服后把语音电话转成了视频电话。

沈棠很快调整了一下镜头，笑道：“师父。”

“你现在身体怎么样？”

“我身体没什么事啊，就是偶尔会头痛。”

“头痛？”宴北炽皱起眉头。

头痛是常见症状，而且沈棠自己就是医生，不至于需要因为这个找月教授。

沈棠简单跟他解释了一下这其中的复杂，然后又说：“月教授不用电话，我找她不方便，就麻烦师父帮我去找她一下啦。”

“她要是在美国的话，我过几天就去找她一趟。”

宴北炽点了点头，见她身后的背景不像是在家里，又随口问道：“你这是在哪？医院？”

“对啊，抓秦家的小白莲来做个检查。”沈棠靠在窗边，感受着夜晚的微风。

宴北炽一听是秦家的事，也就懒得过问了。

就秦家剩下那个小姑娘，对他徒弟也造不成什么威胁。

“行了，我和你四哥要出门去军区了，月教授那边有消息了我再跟你说，就这样。”

“嗯嗯，师父掰掰——”

挂了电话之后，沈棠拿着手机走回到办公桌前。

宴君尧看向她问：“宝贝，你要找的月教授，原名是不是叫月华？”

“是啊，阿尧你知道她？”

宴君尧点头，“我不仅知道，我还有一套别墅在她家隔壁。”

沈棠：“……”你为什么不早说？

哦不对，是她没问。

“不对呀，她都不跟人亲近，也不喜欢人家打探她的个人生活，阿尧你怎么认识她的？”

沈棠简直想感叹，这个世界真的太神奇了。

或者应该说，她男人实在太神奇了。

她有种宴君尧跟谁都认识的感觉。

宴君尧无奈，“她老人家，你也得喊一声干奶奶。”

“嗯？”沈棠眼睛瞪得像个铜铃。

好家伙，认识就算了，还沾亲带故的！

“那刚刚师父怎么没告诉我？”

“七叔常年在外，干奶奶的脾气不同于常人，没事不喜欢被打扰，所以七叔不知道这层关系。”宴君尧解释道。

就连他们都很少去打扰月教授。

宴君尧能在她的隔壁建别墅，还是得了她老人家允许的。

“原来是这样。”

沈棠若有所思了一会儿，又问道：“那我们不提前跟她老人家说一声就去的话，不会被赶出去吗？”

她可是见过小老太拿着菜刀赶人的模样。

凶不凶另说，就还怪可爱的。

小老太就喜欢吓唬人。

以前在医科院的时候，她天天跟在小老太身后，就没少被小老太吓唬。

偏偏每次她都不怕，小老太就觉得她没意思了，就默许她跟着了。

这下轮到宴君尧愣住了。

他记忆里的干奶奶，好像还挺温柔的，赶人这种事情……不好说。

他自从接管了宴氏之后，就没见过她了。

娇妻这么问，想来可能是见到过，那就……

“到时候见机行事吧。”

两个人又闲聊了一会儿后，郭主任回到了办公室。

见两尊大佛还在他办公室里，快步走进来，把手里的几份报告递到他们面前。

“二位，这是目前能够拿到的秦小姐的检查报告。”

医院的检查项目繁杂，有些项目出报告快，有些出报告慢，无法避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