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父母补充里一些物资，留了一些钱票给家里，也说了黑市的事，她已经处理好了，那边不用管，也别联系。

很快就到了云朵离开的日子，家里舍不得，不过云朵也说了，有时间就回来看看，她现在是厂长，介绍信好开的，这才安抚了家人独自去了火车站。

买了前往西北的坐票，比北方近，不到30个小时就能到，云朵抱着包闭眼假寐。

不是节假日，火车上并没有多拥挤，还算顺利的到达了西北。

下车后时间已经不早了，就在省城找了一家招待所，拿了当初从胡彪姘头那搜出来的假介绍信登记住了一晚，第二日云朵辗转了一天才到达劳改农场所在的县。

这里土地贫瘠，多是戈壁沙漠，人口也少的可怜，不说跟花市比，跟岭杨县都是没法比的。

换了装扮，在袜子里垫了好些鞋垫，生生把自己拔高了至少三厘米，穿上小皮鞋，头发披散着，用个在省城买的大花头巾学着当地人的样子包裹起来，涂脂抹粉把自己打扮的起码老了十岁不止，带上平光眼镜，借着探亲的名义打听清楚农场的位置，为防夜长梦多，云朵没有休息，连夜赶往农场。

到了地方，借着月色放眼望去，遍地黄沙。

也不知道张菊霞这运气是好还是不好，她被人追杀，受了伤，乘着混乱从农场里跑了出来，但是她逃跑的方向跟云朵是面对面。

云朵目力所及，远远的就看见了张菊霞，起初她还没敢认，这人吧，虽然听之前那暗处的人说活的挺好，可这也，确实活的很好，她居然还长胖了！！！

果然，这女人就是个打不死的小强，不能留。

很快，张菊霞也看见了云朵，但是云朵打扮成这样她确实没认出来，而且，好死不死的她还动了歹心。

看这女人的穿着打扮应该是某些领导的家属来探亲的吧？就是不知道为什么在走夜路，不过不重要，这人带的东西她张菊霞要了，身上的衣服正好给她换装，简直是送上门的机会。

于是，在错误的估算下，张菊霞柔弱的倒地，向云朵寻求帮助。

云朵也不言语，配合的走进，默默的看她表演，等她走到张菊霞跟前时，说时迟那时快，张菊霞藏在袖子里的铁钎直直朝云朵脖子刺去。

云朵仅仅偏了下头就躲开了张菊霞的攻击，一脚将她踢飞出去两米远，铁钎也落到了远处。

拿出匕首抵在张菊霞的脖子上问：“谁让你害云家的？”

虽然早就猜到是江明他们，但云朵就是想再确认一下，而且江明自顾不暇，张菊霞现在的情况明显是有人照顾的，凭她自己？不是没可能，但是云朵就是直觉还有其他人。

“你是谁？你怎么知道云家的事？”

“我问什么你就答什么。”云朵一脚踩在张菊霞身上，匕首在张菊霞脸上划了一刀。

“啊，你干什么？你毁了我的脸！！”张菊霞感受到脸上的疼痛目眦欲裂。

“还是不老实回答吗？”云朵在原来的伤口上又斜着划了一刀，组成一个叉叉。（为啥符号里找不到叉叉？）

“住手，我说我说，是江明。”

“嗯，他快死了，还有了？”

“只只有他，我是听他的命令。”

“是吗？你不老实。”云朵在另一边脸上也划了一刀。

“啊，是真的，我没骗你。”

“真是死鸭子嘴硬啊，既然不想说，那你就去死吧。”说着话，云朵就把匕首朝脖子移去。

“不要，我说，是谭校长是谭校长！”张菊霞尖叫出声。

“谁？”云朵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那个慈眉善目的老校长？怎么可能？

“就是谭校长，他是湾湾派来这边的人，在这边很多年了。”

“你有什么证据？”

“他家有电台，他当初说只要我办成这件事就把我全家送去京市，云家院子和他家的院子也都归我，我怕他是骗人的，想找他的把柄，就就跟踪了他几天，后来后来有天晚上我钻狗洞去了他家，就在床底下躲着，我我看见了，一个电台，从衣柜里拿出来的，他他在发报。”

“没看错？”

“没看错，一个黑盒子，上面很多按钮，还有那个耳机，都有。”

这里的风沙很大，张菊霞脸上已经痛麻木了，手脚冰凉，她不想死，要死也是别人死！

趁着云朵的匕首稍稍离开她脖子的功夫，张菊霞奋起想要扑倒云朵，云朵没有犹豫，捅向她的心脏，她刚刚不是跑神了，而是神识感受到有人朝这边来了。

“你～答应～不杀～我的。”张菊霞按着胸口倒地。

“我没答应啊。”不再压着嗓子的云朵拔出了匕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