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成了全员的白月光(127)
系统:【果然是会玩……】
牵着黑马,两人往林子边走去。
南姝漫不经心地问:“那昨天夜里的那声枪响也是你干的?”
傅惊野不以为意,“那狼太吵了。”
南姝不予置评,拍了拍白色伞裙上的花粉。
傅惊野留黑马在不远处吃草,踏着青草地走过来,深黑色长靴束裤,勾勒着小腿修长笔直的肌肉线条。
“今晚应该不会再来了。”
南姝找了一块较为干净的树干,往上靠去,闭上眼,“什么时候回去?”
傅惊野端详片刻,“又累了?”
南姝半睁开眼睛,神色幽怨,“原本就没想要跟着来。”
时值日落昏黄,林子里晦暗茫茫,天空投下一层朦胧的薄灰,陷在傅惊野高挺的鼻梁上。
“换一个人,就又可以了对吧。”
南姝环手审视着:“换谁都不能是大冤种。”
傅惊野双手放在她的肩上,勾下腰望着南姝,语重心长地告诉她,“你现在说什么我都不会生气了。”
说着刮了刮她额角的小碎发,“多花心思想想,还有没有其他能够激怒我的小伎俩。”
南姝拂开他的手,揉揉被他压得酸疼的手臂,“我可没这种闲心,我现在看见你就想吐。”
她背过身去,手捂住自己急促的心跳,努力平复刚才颠簸后的恶心难受。
集齐晕车、晕船后,可喜可贺又来了个晕马。
傅惊野懒散地支着脚倚在树上,见她低头抚住心脏的虚弱背影,云淡风轻地说,“我问过你,是你自己不跟我走。迫不得已,只能抢了。”
南姝拿眼角看他,放在他身上的目光阴暗而鄙夷。
“我看你是伤好了,又开始得意了。”
傅惊野纤长的手指虚落在领口,“脖子、肩膀、还是腰?你具体是说的哪一处,毕竟我为你受了好多次伤呢。”
南姝坐在前面被雷劈黑的木桩上,“为我?归责之前,你弄清了真相么。“
傅惊野看向已经散去的晚霞,“你还在意真相么。”
南姝冷淡中带了点戒备,“什么意思。”
归巢的飞鸟在黑眸前飞过,唇角翘起一道弧度,“刚才在陆星盏那里,问出什么了吗?”
他眼睛不看她,只盯着这辽阔的荒野。
南姝懒散地笑,“一定要问出什么来么。”
傅惊野揣摩着这番话,观察着南姝每一个细微的表情,“你看上去度过了一个十分愉快的下午。”
南姝看向傅惊野,笑容加深。
这一刻,他好像能从少女这双美丽的眼里,看到方才湖上游船那一派惊心动魄的明媚景色。
傅惊野生硬地转过头,颈椎有阵刺骨的寒意。
少女俏生生的脸颊绝色不可方物,笑眼弯弯,似沉浸在幸福中那般,“怎么,你觉得我这样,不配得到真相?”
傅惊野重新看向她,神色十分冰冷地打量了好一会,然后长长地深吸一口气,说,“你如果真的能放下一切,毫无负担地去走向这样的生活。倒是一件幸事。”
南姝戏谑:“为什么一副尊重祝福的表情,你突然不在意了,还有点不习惯呢。”
傅惊野神色透着阴阴的忖度:“我什么时候在意过你?”
南姝:“一直都挺像那么回事。”
傅惊野忽然不说话了,越发冰冷地觑她。
风沙吹过来,他呛得生生咳了下,喉间干疼。
很快平复下来,英俊的面庞恢复往日渊海一样的静默、深郁。
南姝偏来了兴致,狡黠地戏弄着他,
“你有没有哪一刻觉得,我在你眼里不一样了?”
“时常心跳很快,背后莫名其妙地出汗,大冬天的也很热。”
“夜里没人的时候总是想起她,看到她的时候,眼睛不知道往哪里看,不知道该开口说些什么,甚至想掉头就走,但真走了又很后悔,花心思找下一次与她相遇的机会。总是想和她说话,看见她,无论如何都离不开她?”
傅惊野靠在树上,环着手,不知情绪地盯着她。
“你知道这是为什么吗?”南姝自己问,又自己回答,左手拍着右手,“完了,你坠入爱河了。”
傅惊野很平静,拉着南姝的胳膊,带到跟前,浓长的睫毛下,深情似海,望着南姝渐渐潋滟出笑容来。
学着她的神色和口吻,认同她似地。
“跟她说话的时候,连声音都放轻了,拉着她的时候,力道也不敢太重,看着她的时候,就总想要再近一些……”
傅惊野的手,缓缓地扣住南姝的腰,将她往自己身前带拢了一分,头愈发往下低去,声音蛊惑,“我从来没有否认我喜欢你,我记得我跟你说过。”
这显然并不是南姝料想的那样,南姝并不开心,眉眼阴沉地直视着傅惊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