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对我了如指掌(85)

作者:眀月皎皎

高泽怔楞了下,问他:“你是说我还能把她追回来吗?”

涵漳宽慰道:“郁姑娘是真心喜欢您的,只是此时正在气头,过了也就好了,只要殿下摸着郁小姐的影,日日去追,就是块石头也捂热了,怎么追不回来呢。”

涵漳的宽慰,让高泽的心里舒服了不少。

他暗暗下定决心,她不是说他们今日才初识,那么他便从今日开始,重新把她追回来,只要他不放弃,总还是能挽回的。

结果没一会,国公府里便传出了郁家小姐留下一封书信,一个人参军去的消息。

定国公知道此事大怒,扬言要把女儿给抓回来,可他发现时女儿早已出了城,抓回来谈何容易。

而正换药的良王得知,一口血喷在被子上,着实吓坏了一屋子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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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湛得知消息赶来,与萧合在门口碰个正着。

涵漳在门口等着,见人来了忙迎上去。

进府途中,高湛问了下良王情况,在一旁憋闷好久的萧合,终是按奈不住自己都快溢出来的疑惑,赶着空档问向涵漳:“太医说殿下的伤口是情绪所致的崩裂,殿下这得有多大的情绪,能把伤口给崩开?”

此问亦也是高湛关注的。

涵漳憋了半天,蹦出俩字:“情伤。”

“殿下被情所扰,情伤伤人于无形,痛彻心扉,足矣导致伤口崩裂。”

萧合惊得下巴都掉了,“不至于吧?这么夸张?”

回想他和丁家小姐那时,也没把自己搞到死了的样子,顶多就是来个宿醉,把自己灌得神志不清,再骂自己两声废物,配不上人家。

自此发奋图强,何至于此啊?

涵漳说:“至于,小公爷不知殿下与郁小姐的感情,心中之痛,自然无法体会。”

萧合还是比较乐观,“那也没什么,都在上京这个圈子,抬头不见低头见的,殿下不死心,早晚还能再追回来。”

就比如他和丁怀柔,虽然两人和平分手了,但奈何丁萧两家的铺子多啊,且商业上还有往来,如此每个月对账,总能见上一两回,偶尔还能说上几句话,萧合觉得也挺好的。

涵漳说:“晚了,郁小姐人已经参军去,不在上京城了,这也是我们殿下绝望,一病不起的原因。”

萧合瑟瑟,人影都摸不着,果然是无法挽回。

“那殿下这是被人甩了?”萧合小声询问。

涵漳点头:“可以这么说吧。”

萧合不禁唏嘘,“当今皇子也能被甩,这可叫我们这些平头百姓可该怎么活。”

涵漳倒也不是一味偏袒主子下属,很是公允道:“这倒也不怪郁姑娘,是我们殿下有错在先。”

涵漳简单阐述了下事情的首尾,萧合听了直拍大腿,“真没想到,良王殿下表面一副正人君子模样,竟背地里经做这种骗小姑娘的勾当,当真该气。”

涵漳抽了抽嘴角:“倒也不至如此,殿下其实也是有苦衷的。”

他想为他们殿下,在小公爷面前说点什么。

结果萧合一口否定,“有什么不可言说的苦衷就可以光明正大的骗人?骗就是骗了,错就是错,一万种苦衷也不是拿来欺骗感情的借口。”

“殿下隐瞒身份不说,以另一种身份与小姑娘谈情说爱,这不是骗小姑娘感情是什么,还有什么好解释的,毫无半分真诚可言,要是我,不也选择不原谅!”

涵漳默了半晌,附和道:“倒也的确不妥。”

萧合愤愤,“什么倒也,他就是!”

涵漳无言再替主子争辩。

而一旁,始终静默不语的男子,陷入了深思……

高泽苏醒后,只叫了高湛一人在房里,说有事与他说。

兄弟两对面而坐,良王胸口上缠着比之前厚两倍的纱布,还隐隐泛红。

“皇兄伤重,该好好休息,有什么事非说不可?”

高泽的确没力气的想要休息,但有些事他却放心不下,非说不可。

“此事若我不说,恐彻夜难眠。”

高湛默了默,对上兄长眼眸,郑重道:“皇兄请讲。”

他以为兄长不顾自己安危,这么急是要论朝中局势,结果他一开口就道:“你这神仙算起来,也做得有小半年了吧?”

他声音带了几丝游离,可语气却异常肯定。

男子不动声色的抽了抽唇角。

高泽倒也不纠结高湛是否承认,见他默不作声,只继续道:“骗人终究不是长久之计,我就是你的前车之鉴,南淮,我见你是真心将那姑娘放在心上,视若珍宝的挚爱,有时越是珍爱便越有诸多顾虑,反倒适得其反,我不就是个很好的例子。

他以一个过来人的口吻,语重心长道,“寻一个机会与她坦白,用真实的身份来见她,不要像我一样,被人揭穿后,连个解释的机会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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