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对我了如指掌(43)
可这与他何干?
他最不喜欢别人盘他的问私事,特别是这方面的事。
男子落了笔,眉眼淡漠的看向下首而立的八卦将军。
丝毫不留情面道:“郁将军,这不该是你关心的事。”
郁将军被怼得一梗,好在这殿里并无旁人,不然这面子怕是要碎一地,捡都捡不回来。
可他就是再拽,也是看上了他的女儿,他这个做爹的,因何就不能过问了?
老将军心里不爽极了。
这要不是看在他是翊王,他是臣下,他惹不起的份上,想他堂堂定国公一等世袭大将军,女儿嫁人,他拿捏女婿还不跟拿捏小蒜似的?
殿里一片寂静,男子继续看着公文,殿内燃着淡淡菩提香。
老将军自我安慰,自我开解了翻,哈腰一块一块的将碎了一地的面子拾起来,收好。
自始至终,男子都未再看他一眼。
算了,他还是回家问闺女去吧。
临走时郁将军趁其不备,狠狠瞪了上首一眼,暗暗腹诽,“女儿看上的这都什么人啊!”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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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宣平伯府出了这么大的事,闹得满城风雨人尽皆知,婉婉以为她还需要在大禹寺住上几日才能回去,可谁成想宣平伯府的官司,一日内就草草了事了。
容怀娟洗脱了自己的冤屈,乔闻章的死成了一桩悬案,到底是他杀还是意外,其中真相有待考证。
伯爵夫人不服,当堂哭晕去也未能有所改变,回去后便一病不起。
倒是容怀娟逢人便哭诉喊冤,将自己活脱脱塑造成了受害者还顺带彻底掌管了整个伯爵府后院。
容怀仲说,姑娘家住在外面总归是不安全的,起初她不让女儿回来,是怕女儿无故卷入这场事端之中,对女儿声誉不好。
如今一切已经尘埃落定,便再没有住在外面的道理。
如此一刻也等不得,急叫管家备马车去接,傍晚十分容府的马车就停在了大禹寺外。
管家奉老爷的命来接小姐回家,“老爷说,姑娘一个人在外面太不安全,所以派老奴接您回府。”
婉婉其实对陌生的环境,起初是新鲜欢喜,可住着住着也有些想家。
可她现在还不能回去呢……
小姑娘一下一下的扣着帕子,很是为难,她该找些什么理由留下呢?
婉婉想了想道:“母亲的经我还没诵完,诵完再回去吧。”
衣妈妈笑道:“姑娘有这份心,回家诵也是一样的。”
“可那宣平伯府的事还没彻底了结,我这个时候回去,万一被有人心人揣测,传出什么流言蜚语,稳妥起见,要不再等等吧?”
这回轮到管家慈眉善目道:“小姐放心,宣平伯府的事已经了解的妥妥当当,卷宗都盖章入案了,此事没有任何转折机会,您就放心很老奴回去吧,老爷很想您呢。”
“可是……”
婉婉忽然发现,她一时竟再找不到任何留下来的理由,眼看着天色将暗,管家催促着要快些动身了,天黑之前好下山,不然视线不好,下山的路会不好走。
这时枫荷已经将随行物品收拾妥当,大包小包的搬过来,一切准备就绪,只等婉婉。
那个揣了心思不想走的姑娘稳坐如山,面上淡定,实则心里正急得火烧眉毛。
忽得她眉头一蹙,很是难受的捂着肚子,“诶呦”了声。
当即引得衣妈妈紧张询问:“姑娘,您这是怎么了?”
婉婉不想走,因为神仙仙人答应她,今晚还会来呢,于是她捂着小腹,蹙眉道:“疼……妈妈我肚子疼。”
她叫得一声比一声凄惨,这可吓坏了一屋子的人,衣妈妈问枫荷,“小姐可是吃坏了什么东西?”
枫荷说:“没有,小姐吃的,我也吃了。”
管家又说:“是不是着凉了,肚子疼?”
枫荷说:“不能呀,这一整天都没出屋,难不成是染了风寒了?”
衣妈妈摸了摸小姐的额头,并未发热,“风寒也不能只肚子痛,我看不像。”
一时间七嘴八舌,众说纷纭。
可任大家怎么猜测询问,怎么问她怎么个疼法,婉婉就是什么都不说,只“诶呦,诶呦”的叫着。
直过了好一会,久到天边最后一抹夕阳也下了山,暮色笼罩大地,婉婉才没那么叫唤了,病怏怏的道了句,“没事,我就是有点胀气,现在好多了。”
一屋子的人……
经这么一闹腾,天也大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