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扮男装的男主她玩脱了(317)
北昌国接连发生动乱,最后,北昌国君被叛乱者所杀,一场王位更迭后,起兵造反的另一王室成员登上了王座,成为了新一任北昌国君。
这位新王虽然也是北昌王室,可论起血脉,与大业的吴皇后却是离的着实有些远了,皇后如今便从旧日北昌国君的外甥女,变成了今日北昌新君的仇人之后。
而就在这时候,宫里有名新调到勤德殿伺候的小太监,原是出生在医药世家的,这小太监跟着人去送药给皇帝,嗅出了这汤药内里的不对劲。
燕辞云带着人细查下去,最后在皇后身边的宫女秀灵的屋子里找到了有毒的药材,审问下去,秀灵招了供,说是皇后指使她害死了司药局里皇帝御用的煎药人,又设计将事先买通好的人送了进去,每次都在皇帝的药中添加这种少量的毒药,为的,便是让皇帝可以一直病下去,最后在合适的时机死去。
谋害帝王是重罪,失去了北昌国君的庇护,皇后被囚禁在了凤仪宫中,等待着进一步的审问。
因为皇帝的病势并不乐观,皇后又是国母,此事不宜张扬,审问定夺一事便交由了太后来主理,太子燕辞云和统领大理寺和刑部的桓亦如来协助查办。
然而事情的进展并不乐观,虽然人证物证俱在,但是皇后一口咬定全不知情,更拒绝将主谋桓亦如的名字供出来。
几天下去全无进展,燕辞云眉心拢了一层乌云,祁懿美坐在床边打量着他看着卷宗时略显沉重的神色,道:“皇后还是不肯将桓亦如供出来?”
燕辞云将卷宗放了下,伸手揉了揉眉心,“嗯”了一声。
“她给父皇下毒的事其实我几月前便知晓了,只是这毒的毒性慢,除非服上几年的时间,或是突然加大剂量,都是不要紧的,停了药养些时日,便无碍了,是以我便没有立时声张,想的便是在日后一举将她和桓亦如一起扳倒。”
皇后的背后是北昌国和吴家,上回祁懿美和三皇子被害,皇帝虽然看出了皇后也有参与其中,可摆出来的意思也是不愿牵连到她,可见眼下这种并未造成严重后果的情况下,冒然告发她,皇帝未必不会考虑到北昌国和吴家,为了平稳各方势力,将此事压下。
到时告发她的人,没准还会落得个诬陷的罪名。
燕辞云发现了皇后背后动的手脚,隐忍不发,默默的调查并收集证据,直到北昌国新君上台,才安排了小太监告发,一击致命。
只可惜,皇后坚持不肯供出桓亦如。
祁懿美拿过一边的枕头抱在怀里,思索着道:“不过我倒是没有想到,秀灵竟会背叛皇后,将真相说出来,我记得她可是吴家人送进宫里来的呢。”
燕辞云复又执起下一卷卷宗,一边展开,一边道:“秀灵是吴家的人没错,不过她原是吴才人身边的,是吴才人死后,她才转而到皇后身边伺候的。这些年,皇后待她还不错,却也没少给她气受,我的人细细的打探过,她年年都在吴才人的祭日祭拜,旧时也曾深受其恩惠,便想办法将吴才人之死的始末透露给了她,之后的事,便简单了。”
吴才人的事祁懿美也听过一些,说是皇后娘娘的庶妹,漂亮又聪明,算是皇后身边军师一样的角色,可是后来到底是深宫难有姐妹之情,吴才人背叛了皇后,与别的嫔妃一同来谋害皇后,被皇后发现后,吴才人便羞愤自尽了,对外,则是声称其病死了。
“吴才人不是自杀吗?”
“吴才人出身吴家,又不似皇后身上有北昌血脉撑腰,父皇对她也没什么特别的宠爱,她最好的出路便是跟在皇后身边,一辈子依附这棵大树。吴才人是聪明人,与旁人一道谋害皇后,她有什么好处?”
祁懿美抱着枕头细细想了下,倒也确是如此,皇后倒了台,吴才人作为皇后的庶妹,一样要被牵连,即便是保住了自己,没有了皇后这个大腿,吴才人一个既不受宠,出身又不高不低的才人,又有何出路。
燕辞云抬笔在卷宗上批示着,漫不经心的道:“唯一的解释,便是有人故意害她。而这个人我思来想去,最大的可能性便是桓亦如。当时皇后身边既有吴才人,又有桓亦如,吴才人一死,不甚聪慧的皇后娘娘在宫中便只有桓亦如一人可以依靠了,今后的一举一动,自然都是听他的,所以说,吴才人之死,桓亦如正是最大受益者。
何况方才我们分析的这些道理如此浅显,但凡稍作细想,便会明白吴才人不可能会背叛皇后,桓亦如不可能想不到,而他知道却不为吴才人平反,显然,就是想要看着吴才人死,甚至说,就是他一手策划了整件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