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扮男装的男主她玩脱了(160)
亏得冬日里衣服厚,三皇子随手一抓的碎片也并不是很锋利,这一下子扎进去,虽是出了血,伤口却并不大,燕辞云割开他的裤子查看之时,伤口已然自行止了血。
这边处理好了伤口,祁懿美那边也迅速的披好了披风。
三皇子吃了药后渐渐的昏睡了过去。
两人为三皇子简单整理了下仪表,将人抬到了床上躺好,就着眼下的情势简单商议了下。
虽然祁懿美房中尚未动过的汤水和三殿下的空碗均可以作为证物,但这些只能证明小安子下了药,并不能将幕后的主使挖出来。
如今之事的突破点便在小安子身上,要想他能站出来指证,仅仅是让他活着是不够的,必须找到他被皇后和桓亦如拿捏的痛处,才能让他没有负担的说出真相。
一番商议后,二人决定先暗兵不动,等着皇后上门,若此事确与她有关,她乍见屋内什么都没发生,依着她的脾性多少会露出些异样的神情来,如果他们后面说服了小安子说出真相,皇后故意引皇帝在这个时间进来,进门后又举止有异,便会成为一个对他们十分有利的点。
于是祁懿美留在屋内照顾三皇子,燕辞云则是去了祁懿美的房里,亲自去问询小安子。
燕辞云给祁懿美准备的药皆是最上乘的,这清心明智的药起效极快,三皇子的面色很快便恢复了正常,不久便醒了过来。
祁懿美把来去经过说与了三皇子听,两人打起精神来,待得皇后进门,见着的便是十分正常的画面了。
整件事祁懿美稍稍改动了下,将诸如三皇子袭击她一类不太合适的部分隐了去,向皇帝陈述了。
“……好在郑嬷嬷心思细腻,注意到了丽丝夫人与小安子的异常,晚上又过来寻小安子问询,正好让我瞧见问了几句,才及时发现异样不曾饮下汤水。
后来我因着担心三殿下,便想过来看看,正巧遇到六殿下也因着陛下您不在而来了我这里,我与他一同进屋,见了三殿下倒在地上痛苦的□□,细细一打量,推算出他只是中了……那种药,便从带的药里寻了些解药给他。”
说着,祁懿美朝着皇帝跪了下去,恳切的道:“陛下!在暖神汤里下这样下作的东西,是要我与三殿下至此万劫不复,痛苦一生,比死还要难受,可见主使之人用心之恶毒。若不将其找出来治了罪,又不知有多少人要被他们害得如此悲惨。
小安子不过是个服侍主子的小太监,且不说招阳殿中人人皆知三殿下待他极好,即便是有疏落之处令他委屈了,也断不至于要拼上性命来害他。何况他若真恨六殿下,大可以直接下毒药毒死他,又为何要这么麻烦谋划这么多?还有,他一直在三殿下身边侍奉,并不曾有机会从御医院或是宫外拿取药物,但若说是托人购买,这种药又是他自己用不上的,便是拖人买也是会引人怀疑的,加上郑嬷嬷亲眼所见他与丽丝夫人白日里鬼鬼祟祟,想来,那幕后的主使便是通过丽丝夫人来将这脏东西交给他的。
而这个主使者自己则是躲了起来,只等着今夜事发,引了众人来此,是以,我才与六殿下按兵不动,想着等这个主使者自己现身,却不料不巧皇后与您行到此处,机缘巧合下先一步进来了。”
皇帝的面色渐渐凝了一层冰霜,他自然听出了内里的蹊跷之处。
他们已然行进来有一阵子了,可是并不曾有其他人再进这个院子,倒是皇后今夜举止一直有些不大对劲。
到底是机缘巧合,还是谋划在先?
皇后面色一阵发青,下意识想要大声质问祁懿美,可是随即又想到桓亦如经常提醒她的话。
冒然大声驳斥,有时只会更显得欲盖弥彰。
祁懿美一番话说的极为隐晦,全无不妥之处,也不曾明言皇后的可疑之处,纵是皇后心中再是不忿,想着桓亦如说过的话,到底还是没有即刻发作。
可是想到皇帝的神情,显然是对她起了疑的,若不辩驳,岂不是做贼心虚?
没有了桓亦如在身边,她实有些招架不住。
“皇后,你有何看法?”
皇后侧头望向皇帝,但见他的目光冷锐如铁,带着几分凉薄,一句话问得没有一丝温度。
“我……”
皇后寻找着措辞,一时不知如何作答。
昔日桓亦如与她闲谈之时曾经提过,论起心性谋略,她与宁贵妃都只勉强算是尚可,而二人相比,宁贵妃还要胜她几分,这几分,便是在说话上。
宁贵妃虽非多聪慧之人,但说话向来是有分寸的,人也是看起来柔柔弱弱的,令人不由自主的生起保护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