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腰(61)
也不知是药效太强还是双天生淫荡,即便是拧成股的布,他亦能夹得春潮带雨,迅速得了趣。
“父王……”所欢屈起腿又放下,粉圆的脚趾沁出了晶莹的汗。
他用手勾住了赫连与寒的衣袖,不肯撒手。
“先忍忍,为父很快就回来。”赫连与寒在所欢的唇上狠咬一口,犹如饿狼在猎物身上留下属于自己的气息,“实在忍不住了,就自己玩——知道怎么玩吗?”
被情欲俘获的所欢不知道痛,舔着唇上溢出来的血,坦然点头:“知……知道的。”
“……可儿臣……儿臣想要……”
他直勾勾地盯着父王鼓鼓囊囊的胯间,双手撑着上半身缠过去,白蛇一般,腰身柔软滑腻:“儿臣想要父王。”
赫连与寒的大手顺势滑进他的发间,摸了满掌心热腾腾的汗水,忍不住发笑:“你哪里是想要为父?你只把为父当解药!”
被戳穿心思的所欢咬了咬指尖,生怕被推开,讨好地将湿淋淋的手指放在赫连与寒的胯间,胡乱搓揉:“父王……父王不是解药。”
赫连与寒闻言,喘息陡然粗重,再次掐住他的下巴,哑着嗓子追问:“为父是什么?”
“是……”所欢的眼珠蒙着水光,剔透好似琉璃。
可惜再美丽的琉璃也是死物。
他的眼里干净澄澈,里面无半分情爱,唯有浸染的情欲。
“父王……父王是疼儿臣的人!”
所欢说着说着,眼眶里溢出了泪水:
“只有父王疼我……老太妃打死了儿臣的狸奴,世子……世子也只会说大话!只有父……”只有父王,给了他猫儿,还来道观,误打误撞地逼退了谢璧。
虽然这些事在赫连与寒的眼里,不值一提,但落在所欢的身上,就是天大的事情了。
他从小到大没得过几样像样的东西,更没护住过什么,所以才拼了命地想要缠住赫连与寒。
而今虽是为了挽留,言语间倒真的有几分真情在。
至于这份真情能保留多久,那就难说了。
赫连与寒捏住所欢细细的手腕,生着茧子的拇指在白皙的皮肤上揉了揉,留下几道微红的印子。
所欢殷切地期盼着,想要从父王口中听到几句宽慰的话,但赫连与寒却只是意味不明地看着他,须臾,松了手,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所欢伏在榻上,脊背耸起如蛇。
他恨恨地夹着腿,两瓣粉白的臀高翘着,泪又涌出了眼眶。
父王怎么能将他独留在屋中呢?
所欢的手指抠进了道袍,委屈至极。
他……他都这样了,父王也揉了,怎么能……怎么能……
所欢仰起头,迎着朦胧的光影,隐约窥得两道身影。
他知道,那是赫连与寒与医师在说话。
还不够。
所欢想,自己做得还不够,若是他在赫连与寒的心里分量足够重,此时此刻,就不会被丢在榻上,夹着一角冷冰冰的衣摆,在欲火里翻腾了。
与此同时,医师跪倒在地,平日里没有什么表情的脸上,破天荒地出现了几丝焦虑。
赫连与寒衣衫松散,靠在门上,目光落下,见状,好笑地勾起唇角,嗓音里还带着未退的情欲,慵懒异常:“慌什么?”
医师咬牙开口:“殿下,您知道——”
“本王知道什么?”他慢条斯理地拢了拢敞开的衣襟,“是知道有人从狗洞偷偷潜人本王的王府,还是知道……世子妃是前太子党余孽塞进王府的眼线?”
秦毅大惊失色:“殿下既然知道,为何还要留世子妃在身侧?!”
赫连与寒闻言,倏地垂眸,冷冷地打量着跪在身前的医师——此人不仅仅是医师,亦是跟随他多年的军师。
三年前,赫连与寒一脚踹开承乾殿的门,身侧有人递上了长剑。
这个人,就是当时的掌事太监,如今跪在他面前的秦毅。
秦毅在宫中浸淫数载,见过宫嫔无数,却在见到所欢的第一眼,心生惊恐。
这样的人,后宫三千佳丽无人能及,只凭一张脸,便可搅弄风云。
若是个安分守己的主,也罢了,偏偏所欢的野心写在眼里,举手投足都是勾人的妖媚劲儿,若是真让他得了势,不知道要闹出多少风波来。
“殿下,昔年唐玄宗贪图儿媳貌美,强纳为妃,白日宣淫,荒废政务,安禄山叛变不过一月,洛阳失守,玄宗无奈,携宫人狼狈奔逃……而今殿下大业未成,万万不可为情爱所牵绊!若只是寻常侍妾,臣不会多言,可此人包藏祸心,殿下绝不可亲近啊!”
秦毅硬着头皮劝说半晌,如芒刺背,手脚发颤,冷汗一遍又一遍浸透了内衫,面色都青灰了大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