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千金重生靠养首辅暴富(14)
她把红薯捧在手里吹了吹,塞到灶炉里,炉膛里的火烧的旺旺的,不过一会儿,烤红薯的味道便从灶下飘出来,焦胡香甜,满屋子染的都是,芸娘用木棍把烤红薯掏出来,左右手烫的直颠倒,用袖口垫着递给身后的人。
顾言看着眼前这她忙活半天不过巴掌大的红薯,淡淡问道,
“你的呢?”
芸娘咽了咽口水,摇了摇头,眼睛亮亮地道,
“你吃,你生病呢多吃点,我不饿。”
可话音刚落,响起清晰响亮地“咕”的一声,顾言抬起眼皮,芸娘脸在炉火下照的通红,她微微垂着脑袋,只恨自己肚皮不争气,在顾言面前出了丑,要是他觉得她就是个吃货,心里瞧不起她可怎么办。
正胡思乱想间,半块红薯递到芸娘面前,冒着腾腾热气,她抬起头,怔怔地望着他,
顾言把她想吃又不好意思的心思尽收眼底,“一起吃吧。”
“那我就吃一口啊。”
芸娘接过,眼睛弯了弯,小心地吹了吹,撕开了烤脆的皮,一口顺着那金黄灿烂的瓤上咬下去,就像是咬住了冬日里天边的太阳,酥烂绵软,嘴里的甜味从舌尖一路泛滥到心里,满得要从上扬的眼角溢出来。
顾言垂眼看着她这副模样,也轻轻地咬了口手里的红薯,但总觉得没她手里的好吃。
外头风雪瑟瑟,两人坐在这半黑的屋子里,就着盏烛灯吃着手里的红薯,墙上的两个影子交错,像是孤独的路上有了依靠。
“顾言,该喝药了。”
芸娘把药熬煮好递给顾言,看着他一饮而尽,放下空空的药碗,心里却实实在在犯了愁。
这隆冬风雪交加,本来就没赚钱的路子,今天她又把李大郎得罪的狠了,顾言这伤还没好呢,得好好养着,总不能日日吃红薯吧,阿花光吃红薯都不长肉呢。
钱,钱,钱,芸娘犯了难,她现下去哪里能凑到钱呢。
夜深了,芸娘躺在床上,盯着四面漏风黑乎乎的房顶,翻来覆去地睡不着。
有什么法子可以赚钱,窗外呼呼刮着的风声,突然,她心里划过一个想法,她之前在汴京听说漳州特产一种冬草,可以入药极为珍贵,她可以去山上采药啊,只不过大雪封山,山路艰难,不熟悉的人容易迷在山路里,这才没多少人愿意去,想到这,芸娘激动地坐起来。
顾言睁开眼,他蹙起眉头,声音沙哑,看向身边的人,
“怎么了。”
芸娘扭过头看她,小脸映在炉火下,眼里放光,拍拍胸脯,信誓旦旦道,
“顾言,我们明天不会再吃红薯了,我一定把你喂得白白胖胖。”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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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意初起
天边泛白,公鸡嘹亮的报晓声围绕着山村转了几转,把这偏僻山村从沉沉黑夜里拉了出来,映着山头上雪停后的初阳,四处冒起些白茫茫地炊烟,村头村尾响起些门声,打水声,山村日常的一天又拉开了序幕。
顾言睁开眼,脑袋有些发沉,他这几日一直睡得轻浅,昨夜却不知是累了,还是喝了那药的作用,竟然昏沉沉地睡着了,他转过头,身边空空荡荡,哪还有人影,手摸上去连丝温度都没有。
屋里屋外也安静得过分,只有那灶膛里的柴火还微弱的烧着,显然是有一会儿没添柴了。
顾言起身拉开了房门,一眼扫过去,院子里也是冷冷清清,空空荡荡,墙角的竹篓却不见了踪迹,他眉头蹙起来。
芸娘这是出门了,可大雪初晴,大清早她又能去哪里呢?
突然门被拍了拍,
“芸娘!”
顾言抬起薄薄的眼皮,目光微沉,一扬眉头,这声音他还记得,不是芸娘的那个什么大伯沈海吗?
沈海站在门外,掂了掂手里的点心熟食油纸包,眼神四下一环顾,缩着个脑袋鬼鬼祟祟似怕被人看到一样。
可门里半天没动静,沈海不由地有些心急,伸着脖子顺着门缝望了望,又举起手,正要叩门,突然那门向内一拉,他脚下一滑做了个屁股蹲,急急把手里的东西抱在怀里。
门哐当一声被拉开,少年长身玉立在门边,从高到底沈海这副鬼祟样子,如玉般得面庞冷冷得看不出阴晴。
沈海急忙爬起来,掸了掸裤子,堆着笑露出两颗大黄牙,
“姑爷,芸娘呢?”
听着这声姑爷,顾言眉头微挑了下,不动声色道,
“她有些事出去了。”
沈海脸上的笑微微一怔,继而又接着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