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林素听着隔壁家公鸡的打鸣声中醒来，睁开眼，闻着被被子晒过后太阳留下的味道，她在床上拧了拧身体，把脸埋进被子里，一动不动地躺了一会，终于念念不舍地离开她的被窝。

洗漱完，她和林爸一起去进行晨练。

跑完步回来，远远看到自己屋子的烟囱中飘出的烟尘，林素一蹦三跳地往家奔去，“爸，你快跟上，回家吃早饭了。”

看到熟悉的木耳肉丝粉，林素在外漂泊浮躁的心顿时安定下来。

第12章 返校

寒假，是林爸林妈一年之中唯一的休息时间。

寒假一开始时林妈还心疼两个女儿在外求学不易，便事事顺着她们，随着在家待着的日子越久，林妈就开始无法容忍两个女儿天天在家吃了睡，睡了吃的生活。

这天，林妈实在是看不下去，家里两个女儿整天在家待着不动，就使唤她俩去她们大姑家拿鸡蛋。

进门两个好久不见的表哥也在家，林素看着从樾市打工回来的二表哥，现在穿着一件不合身的西服，下身一条长到堆在脚脖子的牛仔裤，带着手表，头发抹了摩丝后油光发亮的，连苍蝇掉在头发都能黏住腿。

林素有些想笑但又给使劲憋回去了，林皎看着二表哥的打扮噗吭一声笑出声，连带着林素也憋不住笑声。

二表哥张俊翔瞪着这两在他面前笑得直不起腰的姑娘，大姑一看也打趣二表哥，“俊翔，我就说你打扮得怪里怪气的，你表妹看到你都觉得好笑。”

二表哥倒不这么认为，他瞟了林素一眼，

“我还以为林素今年去京市读书以后会变得时髦一点呢”。

他自恋地抻了抻自己的西服下摆，装模作样地拍了拍西服的灰，

“没想到还是这么土里土气的，女孩子要知道打扮自己了。”

林素揉了揉自己的脸蛋，感觉笑得脸都抽筋了，“二表哥，你是从小就是我们村里最时髦的娃。”

缓过神，林素和林皎和大姑一家人打了招呼，聊聊双方的近况，两个表哥打工的见闻，林素到京市读书的趣事，就和大姑一家人辞别了，拿好林妈委托大姑去隔壁村买的鸡蛋，林素和林皎回了家。

走之前，大表哥张俊伟和二表哥张俊翔给林素和林皎包了两个红包，庆祝她俩读书的压岁钱。

大表哥轻拍了两个妹妹的头，“你们两个要好好读书，以前我和俊翔读不进去书，去了大城市打工后发现，有文化的比没文化的挣钱轻松多了。”

二表哥也附和，又瞪着林素“林素去京市读书，要是钱不够就和我或我哥说，到了大城市穿得太土，人家都嫌弃你们的。”

说完，二表哥掏出一张纸递给林素，纸上面写了一串电话，“有事给我和我哥打电话，打了就报我们两个名字就行。”

林素眨眨眼，眼睛泛着湿意，小心收好纸条，“嗯，谢谢大表哥和二表哥，你们两个也是在外面打工别太累了，自己身体最重要。”

林素和林皎拎着两篮子鸡蛋和表哥们挥手道别。

回家后，林素放好鸡蛋，和林皎把收到的红包递给林妈，林妈各拆开看了一眼后，就把红包还给姐妹俩，

“你们也慢慢长大了，林皎的红包今年开始自己收着，给你红包，你也不要乱花，花钱要有计划地花，花钱以后记个账。”

林皎兴高采烈地收下红包，林素也兴冲冲回到房间打开红包，红包里包了400元，真的是一个很大的红包了。

收了几个红包，林素转眼到了返校的日子。

挥别林爸、林妈和林皎，林素再一次踏上开学的火车，这一次不再像第一次一样陌生，她熟练地提前做好一切准备，上车后仍旧期望火车早日提速，高铁早日到来。

到了宿舍，意外地发现，董甜的家长到了。

周丽敏还没有来，林素和董甜、孙宁林打了声招呼就开始打扫卫生。

不一会儿，孙宁林接到电话后，脸上带着些许羞意地离开了宿舍。

林素正用抹布擦洗自己的桌椅时，听到身后传来激烈的对话，是她完全听不懂的南方方言。

她有些尴尬，但是又不好刻意出去，只好默默地继续打扫卫生。

对话不到五分钟就结束了，林素的卫生也打扫完毕，她装模作样地继续整理桌椅，发现身后大概安静了一会，便若无其事地转身出门清洗抹布。

回来后，发现寝室里的人都走光了，只剩下林素自己。

她简单收拾了一下后，决定去汪姐的公司报到。

坐在公交车上，林素发现和她一同上车的校友许多都拿着手机。

她看着窗外，想着刚刚董甜的母亲和董甜争吵也是因为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