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电竞圈都在等我掉马(19)
纪拾烟望去,包间里灯光很暗,烟雾缭绕里陆朝空的侧颜看不真切,只有指间的香烟、在明灭着星火。
顿了几秒,纪拾烟弯腰,从购物袋里翻出了那瓶草莓果酒。
“这个……”
他研究了一下:“怎么开啊。”
“来来来。”
简北寒和凌忘跳了起来,抢着给他开。
纪拾烟试着小抿了一口。
确实没有多少酒精的味道,倒有点气泡的感觉,也是甜甜的。
他走到陆朝空身边,坐下:“队长,那个……他们说要敬你一下。”
陆朝空抬眸,淡淡望了一眼偷摸瞅向这边看热闹的简北寒和凌忘,早已经知道是这两人的主意了。
他没有说话,单手拿过面前的一瓶啤酒,抵在桌边磕了一下、瓶盖应声而落。
见纪拾烟迟迟没有反应,陆朝空开口:“不是要敬么?”
纪拾烟从陆朝空熟练的开瓶盖手法里回神,睁着眼望向他,更茫然了:“啊?”
坐在陆朝空另一边的Liquor没忍住笑出了声。
空气静了几秒,陆朝空索性主动,碰了一下纪拾烟捧在手里的果酒酒瓶,仰头,一饮而尽。
他把空酒瓶放回桌上:“我喝完了,你随意。”
Liquor给纪拾烟翻译:“你抿一口就行。”
“哦。”
纪拾烟于是很听话地抿了一口。
见简北寒和凌忘朝他招手,纪拾烟小声给陆朝空道了句:“那队长我先过去了……”
然后逃命似的挪回了原来的位置。
“干得漂亮。”
简北寒给他咬耳朵:“陆队酒量很好的,你要是愿意,可以多灌他几瓶。”
“不……不了。”
纪拾烟认真道:“那可能我自己先倒了。”
简北寒:“哈哈哈哈哈哈哈。”
凌忘:“哈哈哈哈哈哈哈。”
他又递给纪拾烟一瓶旺仔牛奶:“酒量这个东西是可以练出来的,本来陆队不抽烟不喝酒,也就是纪拾烟死后,他天天都在喝,之后我们所有人就都比不过他了。”
简北寒突然压低了音量:“时言,你觉得纪拾烟和CJ老板真的情投意合吗?”
纪拾烟一愣:“为什么这么问?”
“纪拾烟刚死之后CJ的那个祭奠仪式,能看出来他们老板、奥就是池眠,心情和状态很差,他应该是真的哀痛。但纪拾烟……”
简北寒耸了下肩:“队长说过他和纪拾烟很早前就认识了,但就是因为池眠他没法把纪拾烟带来KPG。总感觉队长不像那种强拆鸳鸯的人,看纪拾烟的状态,也更像是……因为什么而被迫留在池眠身边。”
这么明显的么……
连对家战队的人都能看出来,池眠还一直自欺欺人着。
纪拾烟垂了眼,默默捧着旺仔牛奶做一个安静的听众。
简北寒接着道:“本来我一直都不知道这些事,但今天队长不是说池眠不让他身边出现和纪拾烟有关的东西么,我就想他两关系是不是很差。诶。”
他碰了下凌忘的肩膀:“纪拾烟死的第二天,队长去找的是不是就是池眠,然后回来住了好久的院?”
纪拾烟一惊,抬眼:“什么?”
“是。”
凌忘语气有些不屑:“谁知道他在祭奠仪式上是不是装出来的,这些资本家,一个比一个会演。”
纪拾烟并不关心自己死后池眠是什么状态,他只关心陆朝空。
他下意识扯过简北寒的衣袖,又重复了一遍:“你刚说队长为什么住院?”
“不知道。”
简北寒诚实道:“那场春决第二天一大早我们就放假回家了,只有Liquor和经理还没走。这事儿沈哥哥知道的多,还不告诉我们,你好奇的话可以问问他。”
纪拾烟下意识抬眼看向那边,却正好和Liquor对上了视线。
“我猜……”
停顿片刻,Liquor对陆朝空道:“他们在聊你。”
陆朝空“嗯”了声。
“这个时言怎么样?”
陆朝空:“什么?”
Liquor笑:“能看出来你对他有些不一样。”
陆朝空不置可否:“是么?”
Liquor说:“旁观者清。”
陆朝空沉默了片刻:“总感觉对他有些熟悉,但他身上又有一种……说不上来的违和感。”
“是。”
Liquor道:“我记得时言是你亲自选进二队的,之前你和他见面时,他对你的……怎么说,作为粉丝的那种崇拜与热情,是特别外露的。但这次他压根不是这个态度。”
陆朝空:“嗯。”
“还有池眠。”
Liquor说:“他为什么会那么怕池眠?这是最奇怪的,池眠对外人从来都是伪装出最完美最神圣的性格,你看CJ的队员都说他是个好老板。——除了最极致的爱恨下,对纪拾烟是偏执,对你是发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