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渣攻后我靠宠妻自救[快穿](222)
这一大段话飘在无声的风中,不停的拉扯打转。
时烊的心仿佛被撕裂了一般,一抽一抽地疼。
“你到底想说什么?”他问。
轻柔的风止住了,接着却是掀起了一阵阵的狂风,卷着月牙白一样的衣摆。
“你当初在蕲州的气魄呢?”端王笑。
“你心里也只想要你想要的是嘛?你一直都是这样自私的……”端王贴在他耳朵边,“不若我们合作?”
“你休想!”时烊开口拒绝,他直接转身,却在走出一米的那刻,听见身后人慵懒的声音。
“你妹妹一直在外游玩,可偏偏前些日子逃进本王府里,挥着刀说要把本王碎尸万段,为民除害的……”
顿住,接着就是从喉咙深处渐渐撕裂开来的笑,带着残忍的意味。
时烊眼瞳微微收缩,他终于知道对方把他约出来的目的。
倘若今日没出来,对方也有千百个法子来钓着自己,无非已经胜券在握了。
“你把她怎样了?”时烊几乎咬牙切齿,他眼尾被气地发红,胸口几分起伏。
“待在一个隐蔽的地方,陪着我的暗卫玩儿呢…”还在笑。
时烊恨不得把对方给碎尸万段了去,牙紧紧咬着:“卑鄙无耻。”
端王扬着眉毛,微微点头:“谢谢。”
雨水突然就砸了下来,一声雷炸响在天际。
周贵妃的寝殿里还灯火通明的,里面压根就不见屋子主人,付坤坐在桌前,他手里还摇晃着一杯酒,眼前微微晕着一层雾气,他脑子里是一片的乱。
有些过于重要的东西被自己忘记了……
“更改员…你别这样……”711委屈巴巴的,自那次被替换后,它出现的愈发的少,不知道在做些什么,剧情提供起来也慢,可偏偏一到触及到感情线的事它又能马上察觉到。
“我察觉得到我自己逐渐可以被原身所影响。”他开口。
手里的酒咕噜咕噜灌下去,他眨眼:“愈发不像我自己…不该是这样的……”
他第一次如此的颓废,一种明明可以改变这一切却又无能为力的感觉。
“马上会好的!”711开口。
付坤毫不在意,完全没把对方的话放在心上,他看着渐渐打在窗外屋檐下的雨水,溅起的雨花都好漂亮……
“我一定是爱过他的。”
他开口,否则怎么会被那样一个素未谋面的人牵扰的魂牵梦萦。
711没回,他眼睛微红,却还是闷声受着残忍的折磨,不会有人发现的……
他背后也是深渊,他们都是一样的……
*
下了一夜的雨,雨水沾湿着整座深宫,雨下的猛,把零零散散的海棠打碎。
海棠盛开的季节要过去了……
“陛下…时小世子在外头……”福禄开口,他眼睛抬起几分,观察着男人的脸。
面上无悲无喜,倒瞧着格外的平静的,只是掀一下眼皮:“传。”
“得嘞!”福禄眯眼笑着往外去,亲自去迎。
他已经坐上太监总管的位置了,能得他这番礼待的绝非普通朋友。
屋檐的雨水还在往下滴滴答答,砸在地里的水洼里,溅起一丝水花,纷杂的人声从一旁响起,刚下了早朝,还有些官职留在宫里。
刘才逊是刘家长子,年仅十八便夺得状元头衔,自时烊被派去翰林院接管他的位置后便处处瞧着时烊不顺眼,此般便是远远瞧见了他,昂首阔步走来。
站在时烊身前,理自己的衣摆:“呦呵…这不是梦舟兄吗?”
“你比我小,还叫不得我子字。”时烊连眼神也未往那处去,他盯着地下一朵刚刚落下的海棠被人一脚踩在了脚下,微微叹息。
“你!!事到如今怎么还是那般装腔作势!真当自己是个什么角儿!!”对方气势汹汹来挑衅正题还没进就碰了一鼻子灰,指着时烊的手打颤。
可正是这时候,就瞧见付坤身边最是受用的太监福禄几步走来,笑眯着眼。
常是笑面虎的,笑的越灿烂对方愈发倒霉了去。
刘才逊等着看好戏,孔雀开屏一般,确是瞧着那福禄冲时烊鞠躬作揖:“来!里边来…变天了,外头冷……”
时烊扫一眼僵成石膏的刘才逊,抿唇浅浅笑几声。
屋子里的香薰弥漫开来,付坤抬眼便瞧见从门外走进来的时烊,眼尾带笑,或许用笑靥如花来形容有些孤陋寡闻了,可就是那般的。
“什么事那般高兴?”搁下手中的毛笔,双手交叠地搭在桌上,自己脑袋搭在手臂上,就这样瞧时烊。
在私下里总得是这般没正形的。
时烊抿唇,收回脸上的笑意:“你搁去我的官职,我闲来无事,便日日来骚扰你!”
付坤跟着人笑起来,完全不自觉的:“那就来…朕可是瞧得出你是不会怪朕的……”他干脆冲一边的福禄使眼色,随即就伸手去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