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了我哥篡位了(穿书)(27)
但她依然无法回答他的问题。
王府宝库里字画千千万,镇南王必然记不得这幅画从何而来,她就更不知道了。
原来的管家大抵知晓,可这会儿……赶得快的话,他应该已经投胎了。
见顾烟杪面露为难,名为安歌的男子怕她误会,又解释了一句:“我并非想要回这幅画,只是它曾经遗失了,今日偶然看到,觉得惊讶罢了。”
安歌负手行礼表示叨扰,而后不发一言地进了浮生记。
他只寻了一处清净地,点了一壶极其普通的红茶,开始自斟自酌。
好奇怪的人。
顾烟杪遥遥看着他,心下有些疑惑。
王府宝库里,竟然有别人曾经遗失的画作,而且他看着并不像很宝贝那副画的样子。
但处于礼貌,她还是跟徐掌柜说了声,免了安歌那壶茶钱,以表歉意。
此时水兰带着鲜花已经到了后厨,朵朵鲜艳娇嫩,漂亮极了。
恰好最先一批被徐掌柜忽悠进来的茶客们都已就座,等着侍者奉上传说中的极品花茶。
浮生记的新春活动顺利展开,徐掌柜又是个靠谱的,顾烟杪见生意基本走上正轨,便又开始琢磨起去静元府找铁矿的事儿。
得找个由头去,总不能大喇喇去跟镇南王说我是要挖铁矿的女人。
“水玉,你对静元府熟吗?”此时,她正坐在回王府的马车上。
水兰被她留在浮生记了,她爱侍弄鲜花,知道怎样让花期持久,正好与徐掌柜搭配干活。
水玉说:“不太熟,但是阿堂好似是静元人士……哦,阿堂是王爷的暗卫之一,上回郡主遇刺,暗卫中有好些个受伤的,当时情况紧急,王爷遣奴去帮忙,这才认识的。”
于是顾烟杪又去托水玉找来阿堂。
阿堂是个憨憨的大个子,光是站着就跟一座小山似的,实在难以想象他藏在暗处的样子……他怎么藏得住啊?
顾烟杪暗自打量他,然后问:“阿堂,听说你来自静元府?”
“是,郡主。”阿堂愉快地咧嘴笑,满脸傻气,“父母去世后,奴流浪一阵,所幸被王爷收留,这才活了下来。”
顾烟杪点头:“静元府是否产茶?”
阿堂想了想,说:“是有一种野茶,不知道叫什么名,长在山上,那边的人都是随手摘了嚼,或者拿开水冲冲,就能喝了,不过喝的人并不多,也就当个零嘴儿。”
顾烟杪问:“味道如何?”
阿堂又说:“说不上来,干嚼容易上头,用水泡的话,有浓厚的焦香味儿。”
顾烟杪终于笑了:“就是它了。”
当天夜里,顾烟杪在镇南王的书房软磨硬泡,几乎磨到了快要就寝的时间,才勉强说动镇南王同意她去一趟静元府。
一旁的阿堂简直被镇南王的冷眼筛成了靶子,他好委屈,但他不敢说。
“你之前几次大难不死,胆子就肥了?”镇南王竖着眉毛怒道,“知道自己是个靶子,还故意往外处走,这么爱做出头鸟儿,生怕别人打不着你是吗?”
“不会有事的,我穿男儿装,谁能知道我是郡主?”顾烟杪抱着镇南王的胳膊死缠烂打,牛皮糖一样甩都甩不开,“我带几十个侍卫去才是浩浩荡荡呢!简直就写着人傻钱多速来。”
最终,镇南王还是拗不过她,勉为其难地点了头。
但将她计划的七日时间缩短成了五日,并且多指派了一名叫做方毅的暗卫,与阿堂一同随行保护,若有问题,即刻返回。
能去就行,反正有茶叶,如果能引进,以后去的机会多得很。
顾烟杪见他点了头,赶紧挥挥手就跑了,她现在很懂镇南王的想法,再多呆几分钟,他可能又会因为担心而改变主意。
目标初步达成,顾烟杪心满意足,哼着小曲儿回到了望舒院。
水玉笑盈盈地迎上来说:“郡主,有世子寄回来的包裹。”
她眼睛一亮:“快拿来我看看。”
顾寒崧寄来的信里,并没有说太多。
大意是已经到了京城世子府,此时京城的气候十分寒冷,幸好有顾烟杪备着的厚冬衣,近日托了玄大将军的福,太子老实得很,被禁足了,没空来找茬,如此甚好。
然后包裹里是一堆京城新奇的小玩意儿,以及一对蝴蝶银钗,嵌着璀璨的红宝石。
她喜欢得很,正想对镜试银钗,却发现自己穿的是男装,只好作罢。
此时水玉又撩了门帘走进来,手里还抱着个盒子:“郡主,方才奴将这个落了,也是京城来的,看落款应是玄二公子。”
“玄烛?”顾烟杪小有惊讶,而后喜笑颜开,谁收礼物不开心呐?
装礼物的是上好的乌木盒子,沉甸甸的很有质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