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了我哥篡位了(穿书)(184)
三位的死因各有不同,一个用餐时被毒死,一个夜里睡觉就再没醒,最后一个是被人远远地一箭射中,直接一命呜呼,顺着箭轨找回去时,早就没有人了。
魏安帝认为这必然出自玄家之手。
他对玄家已经忍无可忍了,虽然玄将军已经卸职,玄晖停职,玄烛也没有任何差使,但玄家兄弟此时还在北地,他们的影响力与掌控力就不会被消除。
某种意义上,北地早就是玄家的地盘。
魏安帝非常厌恶他的东西被人占为己有的感觉。
不管是镇南王,还是谢家,亦或是玄家,他拒绝与任何人分享权力。
曾经的他因为不够强大,需要他们的帮助,可暂时的屈服却养大了他们的胃口,变得如此肆无忌惮。
属于他的权柄,必然要收回到他的手中!
任何人都无法抢走!
魏安帝一时不知拿顾烟杪怎么办好,不免有些怨谢皇后与顾宜修,与北戎通气儿这么大的事儿也瞒着他,若是他们行事的时间再晚些,顾烟杪早就到了北戎,都不知能不能活到婚礼第二日,怎会有现在的难题。
他想了半刻,叹口气将此事先按下不表,还有其他事儿要忙呢。
这种时候,他就特别想念已经死去的顾宜泽。
当一个从小到大都普通平凡,却在死前绽放出无与伦比光彩的人,总会显得特别让人痛惜,魏安帝心里闷闷地想,若是早早地将他立为太子,或许这一切悲痛的事情都不会发生吧。
而现在储位空悬,魏安帝的脑袋里闪过去一张又一张其他庶子的脸,要么一看就不是个聪明的,要么年纪太小了还看不出好赖,一时之间竟然没有任何继承人的人选。
但他的妃嫔与儿子们,却知道飞黄腾达的机会就在眼前。
所以这段时间,魏安帝总是见到他们在眼前晃来晃去,争着抢着似的表现自己。
在这种挑花了眼的时候,魏安帝竟然诡异地想到了顾寒崧。
他当然不是要考虑顾寒崧继位,只是忽然反应过来,好像许久没听到他的消息了。
于是魏安帝遣了心腹內侍何公公去瞧瞧,近日镇南王世子有何动向?
何公公去而复返,向他回禀道:“自从安平公主北上和亲去后,镇南王世子便一病不起,精神不济,吃药也不大管用,大夫看了后说是心病,实在难以治愈,只能慢慢调养着,以免伤了根本。”
魏安帝心中对顾寒崧很是不屑,此人未免过于妇人之仁!
早前就觉得他懦弱不堪,唯一一次显得有血性些,便是太子行凶时护了妹妹一次。
况且,他妹妹不过送去和亲罢了,而且现在也没怎么样,四肢健全地呆在北地,可他竟然会病到如此地步,不知道的还以为要去和亲的是他呢。
他正想发表几句评价,此时又有其他內侍来禀,说是护送北上武将的官兵们再次返回了京城,因为那第四名前去赴任的武将,又死在了途中。
这一次武将的死因,是忽然生了桃花癣,直接猝死了。
魏安帝听得脑门上青筋暴跳,这回同武将一同北上的官兵足有五千人,竟然还是被玄家得手,真是一帮饭桶!
不过他暂时没有即刻派第五个冤大头去,而是自己思索了几日。
越是琢磨,就越觉得不对。
最终魏安帝又找来心腹內侍何公公,让他去镇南王世子府瞧瞧顾寒崧。
结果,何公公回来后,直接跪在地上连连磕头,冷汗涔涔地告罪道:“奴实是被蒙骗了呀!那世子府里的主子竟然只是个替身,真正的世子,已经不见了!”
魏安帝根本来不及怪罪何公公。
他心头大震,怒目切齿,继而玄而又玄地悟到了某种极其危险的可能性。
——在京质子不知所踪所代表的意思,已经昭然若揭!
第八十八章
时间倒回月前。
魏安帝允了玄将军辞官的折子后将军府就开始收拾行礼细软, 准备浩浩荡荡地告老还乡。
如今的玄家原是大家族的旁支,本家没落了才起的势,祖籍在京城隔壁的天南府, 虽然很久都没有回去了, 但找个偏僻地儿安安分分地养老,倒是不难。
然而将军府体量过大, 上上下下仆从也不少,搬家便是个了不得的大活儿, 忙忙叨叨了大半个月才勉强收拾完,终于择了个吉日,离开了京城。
而顾寒崧,则在改头换面后,混在了玄将军的搬家队伍中一同出了城。
只不过在此之前, 顾寒崧久违地见了余不夜一面。
当然, 按照这两人的谨慎与妥帖程度, 自不可能在万般紧张的时刻冒如此风险,毕竟他们俩又不是热爱搞事的顾烟杪。
余不夜到京城几年来, 与顾寒崧就完全没有说过话,而且鲜少有谁会将这两人联想起来——虽然都知道她与顾烟杪交好, 那毕竟是在南川的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