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鱼剧本被我玩脱了[穿书]+番外(63)
“但京城的达官贵人们不缺奴仆,员外老爷们也嫌我们晦气,于是便只得沿街乞讨,谁成想这样也能招致大祸。”
“我们一直是在白日乞讨,宵禁后便回城隍庙,但那天我们没有讨到任何食物,阿红饿晕了过去,便只得拜托其他人送阿红回去,我和阿萍去酒楼外碰碰运气。”
“那晚我和阿萍守在窗外,手脚都站麻了,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最后酒楼上总算有客人扔了半只包子下来喂狗,我们抢先捡到后便抓紧赶回城隍庙,结果还没进门就听见了里面的惨叫声。”
贺砚枝趁他歇力时,开口问道:“何日发生之事?”
沈忠回道:“两日前。”
两日前,那便是寻芳宴的前一日。
“我们察觉到事情的不对,正想着如何是好,结果阿萍想也没想便冲了进去,我一时没拉住,还把自己绊倒在地,只拽下阿萍的一只鞋。”
“后来我听见阿萍的叫声,头脑一浑也冲了进去,谁成想彩幡后是一地的血迹和刀痕。香炉倒翻在地,角上还滴着血,满地的香灰上密密麻麻都是男人的脚印。我叫着阿萍和阿红,结果没走几步就碰到了阿红的尸体……”
沈忠痛苦地闭上了眼,脑中不断浮现阿红死时的样子。
“阿红……她死得很难看,脸上被刀刮花了,手脚也断了,我正想抱起她时庙外却传来动静,于是我抄起香炉出去找他们同归于尽,却看到那些刺客把我们的人都打晕带走了。”
萧鸿隐问道:“往哪个方向?”
沈忠睁开眼,抹了把泪摇头:“南面,或者是西面,总归不是京城的方向。”
了解完事情原委后,贺砚枝同萧鸿隐道:“西面是护城河,南面是出城的方向,你猜他们会带人往何处去。”
“护城河有重兵把守,他们人多目标大,应当不会去送死。”萧鸿隐分析道:“而如今城门被周勰控制,你我要出去也不容易。”
“不容易也得去,你鬼点子那么多,出个城而已定然难不倒你。”折腾一晚贺砚枝也乏了,干脆做了甩手掌柜。
萧鸿隐见他对自己勾唇一笑,心里好似被猫爪挠了般,柔声道:“好。”
沈忠看着他俩眉来眼去,忍不住咳嗽一声,贺砚枝掏出一锭银两递给他。
“趁着没被发现你赶紧离开城隍庙,随便寻个客栈住着,待我二人办完事便来寻你。”
沈忠道谢接过,正好萧鸿隐想到了计策,对沈忠道:“出城之事,恐怕还要劳烦老伯搭把手。”
于是他将计划告知二人,贺砚枝听完,回忆起二人初见时的情景,便开玩笑道:“扮过一回死人,你倒还演上瘾了。”
萧鸿隐莞尔道:“还不是砚枝教的好法子,如今倒帮了我们大忙。”
沈忠明白计划后,有些担忧道:“二位大人为何不带些手下一起去?对方人可不少。”
贺砚枝解释道:“有时人多也不是件好事,我二人足矣。”
说完他便看向萧鸿隐,后者也同时看向他,四目相对,此时无声胜有声。
“走了。”萧鸿隐利落从地上站起身。
沈忠领着二人走出城隍庙,萧鸿隐拔剑砍下木材,与贺砚枝一起做出一辆板车。
贺砚枝把香灰和血迹抹到萧鸿隐的脸上,顺便还烧了些草木灰抹在他眼下,如此一来配上萧鸿隐原本就白的皮肤,一副惨死之人的面相活脱脱呈现。
萧鸿隐沾了点灰也想抹贺砚枝,被人无情躲了开。
“你不扮么?”萧鸿隐盯着对黑眼圈,显得十分幽怨。
“哪有死人会自己扒在板车底下的,用不着。”贺砚枝忍住笑,推他快些躺上去。
萧鸿隐躺好后贺砚枝给他盖上白布,自己也藏到了板车背面,一切准备就绪,沈忠掐算着时辰,推着板车慢悠悠地往城门而去。
京城有条不成文的规定,每逢子时,城门旁的一人高的小门便会打开,专供运尸出场的人通行。
眼下已经子时三刻,沈忠推着板车离城门走来,守门的士兵照例拦下他检查。
贺砚枝在板车底下透过缝隙看向外头,只见城门口架起了数道铁蒺藜,巡护的士兵比平日多了一倍,不间断地轮班上值,丝毫没有可以避开他们的余地。
守卫掀开白布,看到躺着的萧鸿隐,问沈忠道:“死者何人,死因为何?”
沈忠抱怨道:“死者是赵员外家的书童,前些日子刚染了病,员外怕他染给旁人就把他赶了出来,谁成想他死活赖着不走,员外就派人把他打死了。可怜我一个老头被迫做这苦差事,把他呀给扔出城去。”
守卫一听有病,赶忙松了手退后几步:“走走走,赶紧走!晦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