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零封家大院(35)
那么重要的钥匙丢了将近十天才发现,太不应该,吴伯微微蹙着眉头,他不屑于当众数落张凯,他拿着一份死工资,他可不想做得罪皇亲国戚的事。
“查一下地库钥匙的使用登记记录。”
鹩哥跟着老李头到柜台前快速查阅登记表。
鹩哥:“根据登记表,从上周一到今天,除了老李之外,只有上周二李红果用过地库钥匙。”
老李头赶紧祸水东引:“也就是说李红果周一拿了凯哥钥匙,周二她就有机会进斗库。”
红果记得很清楚,上周二桂也来找她,告诉她,他师父回来了。
她下午出去见桂也师父,还请了半天的假。
她那天根本没进地库。
老李头喧嚷着:“怎么没进?你看这都有记录的。你自己来看。”
红果走过去查看记录,上面确实登记了星期二下午14:15分李红果进甲库存放石头,上面还有她的签名,签名字迹也是她的。
是谁模仿了她的字迹?
这完全出乎红果的意料,这绝对不是她一开始以为的不高明的栽赃。
红果满脸疑惑,不由问老李头:“上周二的地库钥匙你亲手交给我的吗?”
老李头明显顿了一下,随即理直气壮:“我哪次不是亲手交给你的?”
“字也是你亲眼看着我签的?”
“哪次不是我亲自盯着?”
但是,她那天下午分明请假了,不在店里。
只有两种可能,要不老李撒谎,要不他见鬼了。
作为坚定的唯物主义者,一定是老李撒谎。
可接下来的剧情,还是差点颠覆了红果的唯物主义世界观。
第20章
站在一旁围观的牛头抖着脚,对红果说:“你当时怎么不在店里?!上星期二来了一批货,上午清点完,下午两三点的时候,我、小九和鹩哥在院子里烤菌子吃,鹩哥还叫你吃来着。我记得清清楚楚。”
鹩哥丈二和尚摸了摸脑袋,他每天做的事太多,全靠笔记本上的记录帮忙记忆,他从兜里翻出巴掌大的记事本,翻到上周二,想起来了。
“对,那天牛头和小九在院子里烤菌子,我去蹭吃的。大概两点半吧,因为我在等三点钟的订货电话,我记得那个时间,我看见红果从玉料房出来往外走……我叫你来着,你没理会我。”
鹩哥说的满脸真诚,看着不像是撒谎。
牛头“呵呵”了一声接着说:“鬼鬼祟祟跑后面小巷子里走了,你确实是请假了,但快三点才走的。”
红果开始怀疑人生,她看向小九,小九为难地低下头,他不敢说谎话,又不想指证红果。
“你也看见我了?”
小九小声嘀咕着:“我们叫你,你没不理我们。”
“确定看到的是我?”
“你那天穿了一件蓝白色的碎花裙子,不会认错的。”
那真是见鬼了。
这让红果陷入一片迷茫中,她穿越的是现实小说,不是奇幻啊。
凯哥把烟头丢在地上,用脚踩灭火星,有点不太相信地看向红果,“真是你偷的?”
红果摇头,她只能从逻辑上为自己辩护:“如果真的是我拿了凯哥的钥匙偷了店里的玉石,我怎么可能还把钥匙放在我柜子底下呢,我应该早把钥匙偷偷放回去或者干脆丢掉。我何必引火上身。”
老李头生怕红果再把锅甩到他这边来,就想把红果偷玉的事做实了,“刚才是我听到钥匙声音才赶紧跑过来逮个正着的,谁知道你是不是听到我们在找钥匙,你才想起要把钥匙藏起来呢?看到我来了,你只好说你刚捡的。”
这颠倒是非言之凿凿的,连红果自己都差点信了。
“我就说很奇怪嘛。”
红果转过身去,说话的人是刁明德,他一直在围观热闹,此时已经走了过来。
张凯问他:“奇怪什么?”
“这个女的,”刁明德指着红果,“上个星期几来着我忘了,她拿了一块顶级的石头,托了关系要卖给我家店老大。我当时就奇怪她一个小姑娘哪里来的顶级玉石。原来是从你们斗库里偷的啊?”
这话一说,立刻激起了千层浪。
红果偷斗库玉石卖给了瑞喜斋这事,基本被认为是证据确凿。
这个年代这样的边陲小镇还没有普及监控,人证齐备了,物证只要他们咬死她卖的石头就是大玉坊丢的那块,她完全没有自证清白的余地。
越是混乱的时候,红果反倒越冷静,因为她知道自己是清白的,她要是也跟着乱了,那就完了。
“我想知道,店里丢的是什么石头,多大一块?有没有相片?”
吴伯看了一眼老李头,老李马上翻开档案,“莫山场子料,黑蜡皮,重1.25公斤,没开窗,目测瓜绿翡翠带绵,无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