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门娇妻(穿书)(133)
齐瑄心下猜疑得到验证,心头大震,果真刘莘才是魏郇真正的救命恩人,这事,她如何才能继续掩盖下去,不让真相明了才好?
齐瑄暗暗深呼吸几口,抑制下上翻的恐慌情绪,努力让自己声线听起来平静自如开口问道:“那……他可有赠于你何物?比如……玉佩?他已娶妇,觉得玉佩这种贴身之物在外女手中不妥,曾向我开口询问讨要过玉佩,但我不是他真正的救命恩人,是以无法归还于他,若阿莘你扔留有玉佩,能否交还于我,我替你托人送回颍川还于他。”
刘莘闻言,微微蹙了蹙眉,觉得齐瑄这番话有些说不太通,却也未及多思,随口应道:“我不记得是否有甚物件了,再说年头这么久了,我又是逃难出的建康,就算很有何玉佩,也早丢了,我怎可能逃难还随身携难外男之物?”
齐瑄闻言,心下松了一口气。刘莘没了玉佩,只要自己不说,就无人知晓刘莘才是魏郇真正的救命恩人。
*
入夜后,刘莘一人躺在床上,静静望着透过窗牖,被窗棱分割成若干块棱形的冷清月光,仔细思寻着白日里齐瑄莫名其妙说的那些话,刘莘直觉里绝对事情绝不是齐瑄所述那般简单。
九年前……建康……救命恩人……魏郇父母长兄被戕害……魏郇……逃出生天……齐瑄……救命恩人……玉佩……
刘莘努力的在属于原主刘莘的记忆里搜寻这一点一滴信息的关联……她虽有原主刘莘身前模糊的记忆,但是她不刻意凝神去回忆,她也是未知的。
穿成刘莘这四年,刘馨从未主动忆寻过属于原主刘莘的记忆。
今夜属首次。
刘莘的记忆里,九年前四月望日那日夜黑风高,微风轻拂……鼻尖漾过浓烈的血腥味……一名身型清瘦挺拔的少年郎君将原主刘莘错认为齐家女君,原主刘莘想开口解释,但少年郎君行色匆忙,并未曾给原主刘莘开口的机会,原主刘莘救他只是出于五分善心五分自保,并不真求他报答,是以也收回了解释。
少年郎自怀里掏出随身携带玉佩,掰下一半塞入原主刘莘手中,便匆忙自狗洞钻出离城。
少年郎始终黑稠蒙面,虽月色明媚,亦看不太清他的相貌。
属于原主刘莘的记忆本就模糊,现下的刘莘如何回忆,都忆不清这位少年郎到底何样。
但是,那日若记忆无差错,便是她刘氏与魏氏血海深仇初始的那一日,魏郇自修罗场逃出生天……救命恩人……齐瑄……
刘莘猛然拥衾坐起,瞳孔圆睁,大口大口呼吸起来,脑海里那个真相呼之欲出——魏郇真正的救命恩人,其实应该是……真主刘莘!换句话说,也就是自己。
刘莘心跳鄹速,肾上腺素狂飙,为自己这个大胆的推测感到无比刺激。
原来书里的齐瑄之所以能得魏郇青睐,登顶后位,全是踩在原主刘莘肩上爬上去的。
刘莘一面为原主惋惜,一面暗骂魏郇就是一头猪,连救命恩人都能认错。
至于那枚玉佩……刘莘又仔细回忆了一下,那日原主刘莘偷偷溜回了宫,随手便将玉佩搁在妆匣上,后来菊娘收到那枚玉佩,见玉佩水头雕工都是上乘,以为是刘莘母君赐给刘莘的玉佩,便将玉佩打了个络子,缝在了一枚香囊上,原主刘莘睡眠不好,白日里总无精神,是以香囊里塞有些许提神草药,刘莘时刻都携带着。
那年逃出生天,香囊恰巧揣在怀里,应是被带了出宫的。
“明日问问看平妪这玉佩搁哪。”
刘莘怀揣着满满的推测出来的令人激动的真相,阂眼入睡前是这般想的。
*
翌日,因心怀心事,刘莘睡了个囫囵觉,早早便醒来。
彼时,天还呈青灰色,平妪已起身侯于耳房,闻内室似有动静,轻轻推门而入,发现刘莘已然起身,身着寝衣趿拉着绣鞋站在箱奁前翻找着甚。
平妪趋步上前轻声问:“夫人大清早是在找何物?”
“平妪,你来得正好,你是否还记得我有一个挂了凤形玉佩络子的香囊?那香囊现下何处?可曾带来雍州?”刘莘头也不回,继续翻找中,抽空问道。
“凤形玉佩络子的香囊?”平妪仔细回想了一下,双掌轻拍,“婢子知晓了,那个香囊早坏了,菊娘便将玉佩络子拆了下来,把香囊仍了,那玉佩,菊娘说是夫人母君送给夫人的,不能随意搁置,就放进了夫人的珠宝匣子里。现在应该还在那里头。”
听闻平妪说的,刘莘立马阂上箱奁,找到珠宝匣子,端到案几上打开匣子,那枚凤形玉佩正和刘莘一匣子的珠玉安静地躺在匣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