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和渣攻情深不寿(210)
他转身走得潇洒,说去的话也甚为坦荡。
那是因为简守知道,巫冶庭最终都会做出那个让自己满意的选择。
他已经说得很清楚,问题不是出在巫苏媚的身上。
不过是一个旁支的小孩,等巫冶庭气消过后,便一定会为了自己的女儿舍弃巫苏苏。
不论有几成把握,也不管自己说的是否属实。
这就是请疏远近与人情凉薄呐。
怀里的白狐,爪子勾着简守的衣领爬起来。
贴着简守的脸蹭了蹭,双眼眯起,十分享受的样子。
简守觉得好笑,这副爱撒娇的模样。
哪里有人猜得到这里面装着一个大男人的魂魄。
…………
入夜的之后,鬼王又不知道在哪里觅食去了。
简守倒是没有多少担心,还叫小厮送了几桶热水进来。
将全身浸入温热的水中时,简守总会觉得自己全身的感官都鲜活起来了。
水流轻抚而过,毛孔舒张开来,是真正为人时的细腻感受。
他将头靠在木桶边缘,长发顺着颈项垂入了水中,像海藻一样漂浮。
过于澄澈的水包裹在肌肤上,里面的美好光景清晰可见。
眼睑下垂,睫尾舒卷,他靠在边缘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水温凉得很快,简守虽然不畏寒,但也没兴趣在冷水中泡着。
于是是伸手拿过衣架上的里衣准备起身,木桶中的水波一阵晃动。
斯年就是在这个时候闯进来的,门前的屏风被他一脚踢翻在地。
简守以刚刚跨出木桶的动作顿在原地,白色的里衣半落不落地挂在肩头。
打湿了的头发垂在锁骨和胸前,看上去分外地惹人怜惜。
水珠顺着嫩白的肌肤,一点一滴地聚集在地……
早已准备好的说辞与责难全部被堵在了嗓子眼。
斯年的目光紧紧地黏在简守的身上,从被蒸得发红的脸颊一路向下。
又来回向上,最后停留在简守胸前的刀疤上。
受伤了怎么还泡水呢?也不知道还疼不疼,当时他都疼哭了……
气氛实在诡异,简守敛着眉将腰间的里衣拉紧了几分。
收紧的纯白腰带勾勒出了腰部细窄的曲线。
简守瞪了一眼还在发呆的斯年,“你来做甚?”
斯年只觉得大脑一片嗡鸣,眼里全是简守那双带着雾气的眼睛。
还有那一张一合,不知道在说些什么的红润唇瓣。
看他不作答,也没个反应,甚至憋得整个脖子都泛红了。
简守从木桶中舀出一瓢冷水就朝着斯年洒了过去!
一大瓢冷水扑面而来,浇得发丝都滴了水,简直透心凉。
斯年这才回过神来,狼狈地抹了一把脸,从鼻腔喷在手心里的热气依然是炙热滚烫的。
刚想挽尊地说些什么,就突然想到这水是姓狄的泡过身体的水!
不仅爬过他的每一寸肌肤,还沾染上了那人的气息。
这次连脸都腾地一下变红了,跟谁在他头上点了一把火似的。
火急火燎地说了句:“我等会儿再过来,你别,别乱走!”
话音刚落,就像一阵风似地跑了出去,只余下这一地的狼藉。
简守看着碎裂的屏风和地上的水迹,心中有些烦闷。
他宽慰自己,只要拿到聚魂铃,就可以摆脱一直阴魂不散的斯年了。
一路上斯年都是用跑的,直到回到自己的房间“嘭”地一声合拢门,才终于松了一口气。
他靠着门板,低头看着裤裆上翘起的弧度,苦笑了一下,幸好这一路上都没碰着其他人。
通过最诚实的身体反应,斯年算是彻底弄清楚了自己对于他的感情。
见不着时便会思念也会担心,见着后,又随时被撩拨得失去理智。
也不知道是喜是忧,但想着今天那人对巫冶庭说的话,斯年觉得那多半是忧了。
他想对巫苏苏出手,自己却是一定要护苏苏周全的。
不过一个往返的时间,简守就已经穿戴整齐,坐在桌前“恭迎大驾”。
只是头发还没干,散漫地披在肩头,带着分自在与慵懒。
斯年就这么看着他,心里泛起的涟漪一波又一波。
这种感觉实在奇妙,多看两眼就跟吃了蜜一样甜。
简守倒了一杯茶水,递到桌前:“你有什么想说的?”
斯年暗自唾弃了一下自己,掩饰性地咳了两声:“我来找你是为了苏苏的事。”
他一拨衣尾,坐在了简守的对面,顺便接过了那杯茶。
囫囵吞枣地一口饮尽,专门为了驱火似的。
抹了把沾水的嘴角,“我知道你有能力,武功也比我好,但是捉鬼驱邪一事是我们道士该管的,你能不能别逞能了?”
他看他的眼神就像在看一个无理取闹的小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