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向晨拉着公上晴出了聂家，走了好远的路，才停了下来。

俩人都累的气喘吁吁。

公上晴茫然的看着他，他深吸了一口气，问：“你真的喜欢男人吗？”

公上晴一听这话，她一个女孩子，如果要喜欢一个人的话，肯定是喜欢男人了。

公上晴茫然点头，“嗯。”

聂向晨咽了一口唾沫，说：“那……为什么不是我？”

“啊？”公上晴眨了眨眼，再眨了眨眼，他在说什么？

聂向晨见公上晴不回答他，他讥讽的笑了一下，“也是，像我这样子从小就泡在药罐子里长大，也不知道能活多久的人，怎么配让人喜欢。”

公上晴莫名其妙。

他继续说：“清时很好，你跟着他……挺好！”

他的手握的紧紧的，指节都开始泛白。

又深吸了好几口气，他才开口，“但是，你真的确定他喜欢你吗？”

他从来没有听说过，清时喜欢男人。

从来没有。

如果清时不能确定自己喜欢男人的话，现在只是跟他在一起为了新鲜，以后出现一个他喜欢的女孩子的话，那他该怎么办？

想到这里，他看着公上晴道：“你先不要把自己的心交出去，待我确定了，你们再在一起。”

公上晴实在不太明白他在说什么。

只能茫茫然的看着他，他握着公上晴的肩膀，“你放心，我会尽快帮你确定。”

公上晴依然看着他不说话。

他努力的调整了一下自己的呼吸，轻笑道：“其实，我自己也不太确定自己到底是不是喜欢男人……”你跟着我，也未必是好。

只是后半句话他没有说出来。

“你要去叶女士的酒庄当调酒师，也是好的，叶女士是一个非常有能力，也非常有思想的人，你跟着她多学一些东西，很好，当然，如果能让叶女士认可你，那就最好了，以后你们也会少了许多的阻碍，叶女士在墨家是有绝对的话语权的。”聂向晨给公上晴分析利弊。

公上晴其实没听太懂，不过她却听懂了，他同意她去酒庄当调酒师了。

她很开心，轻轻的抱了他一下，“谢谢你！”

他的心又像是被刀子割了一下，他就这样开心吗？

看来，他是真的很喜欢清时呢。

两个人说完话，聂向晨看了看时间，说：“早餐你也没有吃，我带你去吃早餐吧。”

公上晴立刻说道：“那，我请客吧。”

“好！”他点头，心里想着，她终究是不想欠他太多的吧。

他找了一间平价的包子铺，说：“就吃这家吧。”

公上晴点头，俩人一起走进去，包子铺里有许多种不同口味的包子，还有豆浆，稀饭，油条也有。

公上晴是很爱吃这种早餐的，她点了一根油条，一个包子，一碗红豆稀饭，歪头看着聂向晨，问他要什么。

第1442章 这是要亲他？

聂向晨几乎没有在外面吃过早餐，就算在外面吃，也是去极为高档的店面，所以他也不知道这里的到底是个什么味道，于是开口道：“跟你一样。”

于是公上晴又给聂向晨点了一份。

两人坐在桌子前，店面很小，坐满了人，吵吵闹闹的，很浓重的市井气息。

聂向晨轻皱了一下眉头。

公上晴却扯了几张纸出来，把他面前的桌子擦了一下，纸下便是一层的黑。

公上晴笑眯眯的说道：“你的袖子胳膊不要按在桌子上，你看这桌子多脏呀，上面一层油呢。”

聂向晨看了那黑乌抹漆的纸，一下子就没有什么食欲了。

公上晴却说：“我小时侯，很少能来店里吃一顿早餐的，偶尔能在外面吃一次，也只能吃一个包子，那时侯，我觉得包子是世界上最好吃的东西，因为在家里只能吃又干又硬的馍馍。”

“以前我家楼下有一位阿婆是卖豆腐脑的，有时侯她见我可怜，便会给我一碗，其实我算是一个吃百家饭长大的孩子，我们住的那条街的人都很好，他们的店面都像这样子的，不大，看起来脏脏的，但是他们的心却是最干净的，我小时侯总是吃不饱，他们会给我一个饱饭吃。”

公上晴絮絮叨叨的说着以前的事情，其实挺多事情她都记不太清楚了，但是这样的市井气息，却是她最爱的。

聂向晨听着她说话，紧皱的眉头也缓缓的舒展开来。

很快，他们的早餐上来了，公上晴取了一个一次性的勺子，放了一点糖到红豆稀饭里，轻轻的搅，还不断的教聂向晨应该怎么吃。

聂向晨学着她的样子，居然也把一碗稀饭喝完了。

包子他吃了一大半，因为太辣，他不太能吃辣，不过公上晴把自己的那一个吃完，还把聂向晨剩下的那一半包子也吃了，她把自己的油条给了聂向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