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主们都苦尽甘来(快穿)(74)
赵景恪弯了弯唇,郑重其事地温声承诺:“好,绝不反悔。”
盛听月放心地躺回床上,眨了眨莹润的眸,看向他,下了逐客令:“那我要休息了,你先出去吧。”
这是用完了,就毫不留情地将他赶出去。
赵景恪心下无奈,却还是顺着她的心意站起身,“你好好休息。那件事我来安排。”
盛听月点头。
赵景恪走后没多久,知喜便端着一碗安神的汤茶进了屋,“夫人,喝一碗安神茶吧,免得夜里睡不好。”
盛听月“噌”一下从床上坐起来,好奇地问道:“知喜,我在昭镜司看到什么了?”
知喜有些犹豫,“您当真想知道?”
盛听月想了一下,又咬着下唇纠结了起来。
半晌,她摇摇头,“还是算了吧。”
反正她只要知道,不是什么好事就行了。
而且按照她以往的经验,过不了多久,她就会自己回想起来的,到时候想忘也忘不了,还是好好珍惜现在的不记得吧。
知喜见盛听月心思一会儿一个样,忍不住笑了起来。
主子的性格还跟以前一样,跳脱又任性,像个孩子似的。
“夫人,先将这碗茶喝了吧。”
“放桂花糖了吗?”
“放过了的。”
盛听月这才松口,“那端过来吧。”
她这边喝了安神茶,又无忧无虑地躺回床上睡了过去。
而赵景恪刚离开后院,他的长随便上前禀报:“大人,方才有人劫走了那几个西域的细作。”
赵景恪眸光沉沉,不似方才的温润,“可派人跟上去了?”
那几个细作都只是普通下属,根本接触不到关键的消息,所以他故意没派人严加看守。
凑巧今日盛听月过来了一趟,他临时离开昭镜司,暗中之人便瞅准机会下手,救走了那几个细作。
如此一来,他们便能跟在那些人身后,顺藤摸瓜找到那些人的藏身之处。
他们真正要抓的,是西域的三王子。
抓到此人,才能掌控西域人的所有动向。
“跟上了。我们的人一直跟到朱雀大街,见他们逃到了东民街。因为街上行人众多,我们怕打草惊蛇,就没有继续跟踪。”
“那条街上都有什么?”
长随想了想,回答:“除了几家小商铺以外,只有一个地方比较特殊。”
赵景恪停下脚步,低声问:“什么地方?”
“春风楼。”
第30章
这日,盛听月兴致高昂,一大早便起来临摹字帖,抚琴弄花。
她还让人摆了桌案在回廊竹帘下,端坐在蒲团上,覆了层薄如蝉翼的细纱的裙琚在身后逶迤曳地。宣纸用砚台压着,晕开水墨朱砂,笔尖徐徐绘出一道身影。
知喜凑近帮她添茶时,好奇地看了一眼。见宣纸上赫然立着一个身长玉立的高挑少年,发未束簪,而是用一条朱红发绫绑起高高的马尾,墨发飞扬,年少恣意。
盛听月画技出神入化,寥寥几笔便勾勒出少年身上利落干净的朝气。
只是那少年的面容是一片空白,并没有描摹他的眉眼轮廓。
他身上的衣服也没有着色,看不出是什么式样,什么颜色。
少年站在层红渐染的杏花树下,轻松地伸展手臂,摘下了树杈上的风筝,不知将要递给谁。
知喜隐约觉得,这幅画面中应当还有一个人才算和谐,不然右下角便空了一块。
可盛听月却并没有接着画下去。
画完画,墨迹还未干透,她便浇了盏茶水上去,将墨迹和朱砂冲散,那个生动鲜活的少年身影也变成赭色的墨染的一团,再看不真切。
到了下午,盛听月午间小憩醒来,重新梳妆打扮,待过了日头最烈的时辰,才悠悠然乘马车出府。
她这次直奔春风楼而去,坐在放了冰盆的雅间屏风后面,让坊主叫越忻过来。
越忻刚才似乎在忙什么事情,这次是着急地跑着过来的,额头都渗出一层热汗,眼神晶亮地望着她,“姐姐,你来了。”
盛听月嫌弃地丢给他一方帕子,“擦擦汗。”
“诶。”越忻开朗地笑着,拿帕子抹了抹脸上的汗,迫不及待地与她说话,“姐姐,坊主说你前日过来找我,有什么事吗?”
盛听月坐在绣凳上,有一搭没一搭地啜茶,伸手指了指圆桌上的锦盒,“你原来的箫太差劲,我给你买了新的。”
越忻走过去打开锦盒,顿时眼前一亮,爱惜地抚过箫身,“哇,好漂亮的竹箫。”
他迫不及待地拿起来,随意地吹了几个音律,果然比起之前的箫好了不知道多少,音色听起来更加润亮,不似之前的滞涩。
竹箫下面还坠了青色的环形游鱼玉佩流苏,既清雅又富有韵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