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告暴君,白月光娘娘她重生了(41)
“不要紧,已经被那个韩大人给打发走了。”说着,言祈脑中又冒出方才的念头,她问咏儿:“每回太医都是韩大人找人叫过来的吧?”
“是啊。”咏儿无奈:“咱们宫里的人都出不去,外头那些消息,还是前两日内务府着人送入夏用的新褥子,宫人们同送褥子的小太监说上了话,这才知道了些动静。”
言祈又问:“韩大人就这么放内务府的人进来了?”
咏儿一愣,先是不明白言祈为何这么问,自己想了想,也觉得奇怪:“对啊!太后的人都进不来,内务府的太监就算送东西,也该被挡在外头只让东西进门。”
在院子中站停,言祈望向宫门。
下令禁足,又把内卫领侍调到凝华宮,李承景或许一开始就不是在罚她,而是在保护她。韩子默位高权重,仅仅是看守凝华宮实在大材小用,可若他一开始就是领了李承景的命令,来挡太后的人,那确实只有他有这个胆量,最合适不过。
难怪挡了太后的人,却不拦内务府的人。
“小姐?小姐?”
言祈没听见咏儿唤她,她只一遍遍想推翻自己的想法,可却是愈发肯定。
心中忽然涌起一股异样的感受。
她面对李承景时常看他作帝王,她应付的是北昭天子。伴君如伴虎,她不敢也难以有别的心思。
这会儿她蓦地想起李承景的模样来——以前她想到他,脑中浮现的只是一个象征皇权的模糊轮廓,而忽然,李承景的五官明朗起来。
第40章 问审珍嫔
四月中旬,天气忽然热了,还没到午时,日头已经有些灼人。
御花园里,灌木和绿树越发葱郁,蓬勃的长势喜人,而暴露在日头下的花草却有些发蔫。
穿着轻便薄衣衫的宮女们顶着灼日,正在为发蔫的花草浇水。水要灌到根土上,而晒了半个时辰的泥土微微发烫,她们还得用身子挡住日光,等泥凉些,再浇水上去。
入了夏,御花园中这些金贵的花草原是应早晚浇水,前些日子没这么热,宫女们便推延了时辰,今日陡然热了,怕晒坏了它们,宫女们只得辛苦些。
“诶!你方才看没看见一队禁卫军过去?”趁着领事的不在,其中一个宫女偷懒说起闲话。
旁边的宫女听了点点头,手上的活不停:“禁卫军又不稀奇,御花园里不是每天都能看到吗?”
“可那队禁卫军气势汹汹的,看样子是要去拿人啊!”不等同伴说话,她又道:“我听说今日在永仁宮,渝妃娘娘要查珍嫔娘娘落水的事,你说禁卫军…是不是要去拿凝华宮那位?”
后半截话宫女压低了声音,可还是将同伴吓了一跳。同伴四下看了看:“好好干活!仔细被窦姑姑听见,将咱们罚——”
抑扬的语调卡在高处,宫女忽然看着远处不说话了。
“罚什么…”犯了小错的宫人通常都是罚去浣洗坊,偷懒的宫女心下知道,只是被同伴忽然噤声吓了一跳,嘴上本能顺着她的话问了下去。等问完,她反应过来,又循着同伴的目光看向远处。
正是之前那队从御花园经过的气势汹汹的禁卫军。
他们果真是去拿人了,可拿的不是什么凝华宮的人,却是落水的珍嫔。
***
永仁宮。
嫔位及以上的妃子都聚在了永仁宮,唯一位分最低微的,就是坐在末端红椅上的言祈。
尊位上坐的自然是李承景,其次是渝妃。
正厅里十分安静,见着言祈,又不见珍嫔,诸人心中猜到该是为了玉清池落水的事,于是都有几分看好戏的意思,唯有渝妃神情严肃。
片刻前,别宮的妃嫔还没到永仁宮,渝妃是亲眼看着李承景叫禁卫军去太坤宮请珍嫔过来的。与其说是“请”,李承景不派内监去,而看禁卫军的架势,还不如说是去“抓”。
无论落水一事真相如何,珍嫔她都是受害的一方,李承景实在不该用这样的态度对她,除非有什么不为人知的原由。
千算万想,渝妃只能想到落水的事是珍嫔自导自演,意图陷害凝华宮,这样倒是说得通,可珍嫔又何必为了一个美人,用自己的命去冒险?
正苦思不得其解,永仁宮外来人通报,珍嫔到了。
众人齐齐朝着宫门外看过去,本以为会看到珍嫔婀娜走进来,可片刻后,出现在宫门口的是被禁卫军拘着的珍嫔。
“陛下!”珍嫔到了门口首先看到了李承景,立马委屈落下泪:“臣妾是奉您的旨意来永仁宮的,可这些禁卫军…他们竟像押犯人一般将臣妾押来!陛下,臣妾委屈,请陛下为臣妾做主!”
“珍嫔。”瞧了一眼李承景的脸色,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渝妃还是先呵住了珍嫔:“陛下在此,本宫在此,各宮的姐妹也在此,这里不是你的太坤宮,这样哭哭啼啼像什么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