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成了女主朱砂痣[快穿](70)
老伯手舞足蹈的比划,“还有还有,淌淮阳河的时候,听回来的女兵说她们整整在河里憋了半个时辰呢!你们说是不是很厉害!奇袭敌方军营的时候就更绝了,一把火就把人家的粮草库给烧没了,还有那个放马匹的棚子,将军也没落下,把那些蹄子全砍了…”
林仲秋听的起劲,顺嘴问道:“然后呢?”
“没然后了,”老伯垂下脑袋,声音带着哽咽,“秦将军之后就被敌人发现了踪迹,人…”
虽然老伯没有再说,但是林仲秋和文修都知道她下面是什么下场了,都有些可惜这位巾帼不让须眉的女子就这么魂断异地了。
老伯陷入回忆后,也没有了心思和文修他们搭话,两人就继续走着。
中间文修提出出城去看横亘在北蛮和辽城之间的淮阳河。
林仲秋自然答应,他们骑着马,一路出城门,在离城五十里的地方终于看到了那条浑浊泛黄的河流。
马靠近河岸时,能听到水拍击岸边的声音,一浪一浪的翻滚着,连着呼嚎的风声,有些冷,文修用手紧了紧身后的披风。
在嘈杂的水声下,他抬头望天,声音带着些许飘忽:“快下雨了。”
林仲秋看过去,有些好笑:“时值冬日,雨量最少,文修说笑了。”
文修黑溜溜的眼睛与他对视,“派人到上游蓄水吧,这淮阳河的水量出乎我的意料,我想将这里作为蛮族的埋骨之地。”
林仲秋愕然:“蓄水?你是认真的?”
文修调转马头,路过他时说:“我从不开玩笑。”
说完,一甩马鞭,扬长而去,林仲秋也赶紧跟上去。
一回到临时休整出来的将军府,文修走到哪林仲秋就跟到哪,眼里都是明晃晃的疑惑,好像方才他们的对话有多难懂似的。
对林仲秋来说确实难懂,他扒拉着文修的一只袖子,死活不让他回自己院子。
文修无奈,引着人到后院的石凳子坐下。
“早前确定来北地后,我就派人先行去查探了一番,蛮族群居不好接近,但是我的人磨了半个月,好歹是混进去当了个最低等的刷马奴…”
林仲秋眼睛放光,直呼文修深谋远虑。
文.深谋远虑.修:其实一切都是系统的功劳,其实根本没有这号人,嘻~
一根手指轻触鼻尖,文修继续说:“他传回来的消息里就有蛮族在筹划南下的计策。”
“…但是因为各自部落分而治之,谁也不肯居下,才暂缓了计划,”文修,“当然其中也有秦将军的余威在。”
想来夜袭之前,双方的交战很激烈吧。
林仲秋若有所思:“你要蓄水是打算他们来袭时用水攻?”
“是,我的人说这些拉锯的日子里蛮族出现了一位领袖,等这位处理好部族人心不齐的事情后,就会直攻辽城。”
“那你怎么知道会下雨的?”
文修说:“天象…”天气预报。
“你还通晓天象?”林仲秋兴致勃勃,又突然想起来,“观天象不是要夜里吗?”
文修觑着他,“谁说的,空气那么潮湿你感觉不到吗?”
“那不是在河边的缘故吗?”
“…”文修。
“我观天象已经好几日了,反正我已经决定要蓄水了。”
林仲秋还有些摸不清头脑,但是下意识的说:“蓄蓄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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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月至二月的期间,果然小雨不断,地上的雪也越化越多,上游蓄水的将士不得不加高坝子。
岩城尉城的事情规整完毕后,言睿和楚天带着兵马,分作十批走不通的路,悄悄来到辽城。
文修也让远在上京的系统时刻注意着蛮族。
一切尽在掌握下,文修却病了。
这一次生病虽然没有像上一次一样来势汹汹,但也让他难受不已。
林仲秋每天都来探望他,连自家族内的医师都拉来给文修看病了,但是老大夫每次都是让他好好将养,别的却是什么都做不了,这让林仲秋加深了心里的忧虑。
他看着连坐起来也难的人,“人人都道你是个病秧子,却没想到我能亲眼见到,若我和你萍水相逢,我只会回以一声叹息,但是现在我却难受的紧。”
“文修,多熬个十七八年吧,人世还长,盛景缭乱,你还没见过呢。”
文修半合着眼,笑,“好,我记得仲秋喜欢游历,你可以替我看看这河山,来日带我一起。”
“那你就早点好起来。”
“一定。”文修重新合上眼皮,睡过去了。
林仲秋替他掖了掖被子,随便给炭炉里又加几块银炭。
等他出去后,文修睁开眼睛,悄悄下床走到书桌边,铺开白纸,提笔写下:“归期六月,旨在清君侧,一切事宜提前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