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离后我和前夫都重生了(191)
如今它竟然被定北侯得到,莫非真的是天命所归?
因为这一块玉玺,一部分人闭嘴了,可还有一部分人坚决叱骂聂衡之为窃国的贼子。
反应激烈的人甚至触柱而亡,血溅当场。聂衡之冷笑一声,当即命麾下甲兵抄其家族、戮其尸体,阖族上下一律斩杀殆尽。
平京城中血腥气足足弥漫了一日,新朝定下,是为晋,改年号初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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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初早在宫变当日就回了自己的居处,之后除了见了一次裴家派来的人便是闭门不出。
昔年裴文安助她一次,季初一直记在心里。这次平京城变故,裴家虽然识时务未曾卷入其中,但季初念着裴家的安危早早就安排了一支近卫过去。
人是沈听松的部下,如今都听她的差遣。每当想到这里,季初的心中便是一暖,他从来都是一个温柔周全的人啊,哪怕离开,也早早地安排好了一切,就像,就像那块象征着皇权的玉玺……沈听松他早就预料到了吧……
季初真心希望聂衡之能还天下一个和平祥景,只是在数日后听到初平这个年号时还是不由得梗了一下眼皮乱跳。
她莫名觉得有脱出自己意料的事情会发生,想了想就让人收拾行装,准备回潞州城去。
然而所忧成真,她这边才吩咐下去,马车都未出府门,宫里就降下了一道圣旨,且是仲北亲自来宣旨。
季初有预料到自己不会那么容易离开,可也万万没有想到聂衡之竟然会封她为国夫人,而且是……晋国夫人,唯一一个有资格面君上朝的女性。
国夫人本是外命妇的封号,位同一品,虽然尊贵可也不算稀罕,但若加上面君上朝的特赦就显得耸人听闻了。
季初嫁给沈听松后,本身便和大魏牵扯颇深,如今新朝晋立,却得了一个晋国夫人的封号,其中深意不由得人不再三推敲。
“陛下有言,夫人若有疑义,可亲自去见他。”仲北面带微笑,施施然地说完一句话便一声不吭站在原地。
此种情态季初怎么还不明白,这是一定要她进宫去见聂衡之了,深吸一口气,点了点头,“好,那便进宫吧。”
季初当然以为如今聂衡之自立为帝,见她的地方也是在宫里。却不想,坐上马车后,不过一刻钟的时间,她就来到了一个无比熟悉的地方。
曾经的太傅府,她居住了十几年的家。
看到熟悉的府门上挂着季府的匾额,季初愕然又恍惚,怎么会是这里。
“陛下就在里面,夫人您进去吧。”仲北看出了她的疑问,笑了笑又道,“夫人有所不知,您先前住的地方要收回宫中,这处是陛下赐给您的府邸。”
闻言,季初沉默,说不出拒绝的话来。这处宅子她当然想要,于是缓步迈入。
她进去的瞬间,仲北无声地松了一口气,心中暗叹,陛下从前是世子的时候眼中就容不得一粒沙子,如今做了皇帝怎么能眼睁睁看着心尖上的女子住在那等和前夫关系匪浅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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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初进了宅子,被引着走到了从前的闺阁门口,还未进门,眼中就撞进了一片黑金交织的衣衫,脚步一顿,欲要开口行礼,又迟疑了下来,不知该以何种身份,一时便沉默不语。
人一进来,聂衡之便眯起了眼睛盯过去,望着肃冷的神色立马和缓下来,因为这几分和缓,消瘦脸庞少了几分锐利。
季初察觉到,抬起头与他对视,灼灼的盯视下,周围的气场顿时一变,她瞬然又说不出话来。
“晋国夫人这个封号,我觉得极好,这里想必你也是喜欢的。”聂衡之刚坐上了帝王的位置,周身气势比往日更盛几分,可说话的语气却说不出的有些亲昵。
边说着,他走过来,手掌竟然下意识地要拉上季初的手腕。
季初一惊,立刻侧身躲了过去,语气有些僵硬,“此处宅院我的确喜欢,多谢陛下费心,只是国夫人的封号还是罢了,不日我将离开京城。”
他的这一举动,让季初的心里起了波澜,莫非因为她呈上玉玺的行为,让他误会了?
“你要去哪里?潞州城?”聂衡之的脸色难看下来,心中一丝隐秘的欢喜消失的无影无踪。
这是第三次了,第三次她说要离开平京。
他本以为那日她给了他玉玺,她那样怜爱和愧疚的目光看他,是得知了上辈子他的死,已经不再有芥蒂要接受他了……
他怀着欣喜收拾掉所有的阻碍,又特意将昔日的太傅府恢复到原样来见她,结果,还是现在不冷不热的态度!
焦躁不安的情绪在他的身体里横冲直撞,聂衡之狠狠地闭了闭眼,而后不顾季初的闪躲坚决地抓住了她的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