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去研究吧，去吧去吧。”真好，又可以浪半个月了。

4705不疑有他，当真自己琢磨攻略方法去了。

送走了4705，知道了自己忘记的事情，宋颜兮满足了，于是干起活来更加的有劲了。

翌日。

前来考核的是教坊其他园子里的夫子，有男有女，有老有少，均是他们没见过的面孔。

“今儿个就是考核你们学习成果的时候了，我不用说你们应当也明白若是考核不过等待你们的是什么。”曲水沉着一张脸，看着面前的三位姑娘，“那便开始吧。”

宋颜兮和庄凡被安置在百花堂的小角落看着，也从这几个人身上学到点经验。

教坊的考核向来严厉，第一轮考核淘汰率最高的一年是无人通过，那年总共八人参加考核，考核完，军营便多了八位军妓。

不过这三位姑娘十分幸运，只有一位比较危险，拿了两票未通过，其余人都是五票通过。

考核完之后，送走几位考官，曲水回来安慰了一番差点被送走的姑娘，然后派人将三人送到白鸟堂，又白鸟堂的姑姑自行安排。

“现在他们都走了，这百花堂只剩下咱们三人了，再过九天你们也走了，这百花堂便又剩下孤零零的我了。”曲水看着空旷许多的百花堂叹息道。

“曲水姑姑可以来找我们啊。”庄凡上前一步，抱着曲水的隔壁撒娇道。

“你们啊，等你们到了白鸟堂，训练可比在百花堂重得多，那还有时间来陪我？”曲水拉着庄凡的手，嘱咐道，“去了白鸟堂你需得更加努力才行，你本就比别人少些底子了，若不再下些功夫，第二次考核过不去，姑姑也没法帮你。”

“姑姑，庄凡知道。”听曲水这么说，庄凡顿时就红了眼眶，在百花堂自己都得这么练才能跟上，不知去了白鸟堂会如何。

“颜兮底子好，我自是不用担心，只是颜兮啊，去了白鸟堂切莫再不与人相处了，以后你们可能还会合作表演的。”曲水最担心宋颜兮的便是这个，在这仅有六人的百花堂，她都只认自己这个姑姑和照顾过她的庄凡，在白鸟堂那个人心复杂的地方还不一定会如何受排挤呢。

“姑姑不必担心，颜兮知道。”宋颜兮也不想打断现在的温馨时刻，只是她真的很想说，我没有不和他们交流啊。

这日过后，百花堂只他们三人在训练了，九日之后，宋颜兮和庄凡也迎来了考核的日子。

不同于和其余姑娘的公事公办，曲水对宋颜兮庄凡二人叮嘱了许久，从跳舞的注意事项到注意安全巴拉巴拉说了许多，但是二人都没有不耐烦，因为自从到了这教坊，已经许久没人在她们耳边叮铃了。

最后，曲水叫了宋颜兮出去。

“颜兮，那晚的事，谢谢你了。”曲水看着宋颜兮，“但是我想了许久，还是不能去问他，我们各自有各自的生活，我不能因为自己的私心去妨碍他，但是颜兮，谢谢你让我明白了交流的重要性。”

“曲水姑姑，颜兮说过了，颜兮不想去询问您的私事，颜兮只是在回答您的问题。”宋颜兮看得出来，想通之后的曲水比之前要轻松许多，至少脸上真挚的笑容多了起来。

“啊，那你好好休息，明日我在百花堂等你。”

“姑姑也好好休息。”

送走曲水，回去的时候宋颜兮突然就笑了，似乎开解别人也是个不错的体验。

当晚，曲水没有回去自己的住处，而是去了内阁。

“流觞，你在吗？”曲水吐出一口气，然后敲了敲内阁的门。

“我在，进来吧。”里面传来若隐若现的声音。

推开大门，曲水看着眼前熟悉又陌生的地方，有些失神。

“姐姐？你怎么来了？”流觞出来看见是曲水也有些惊讶，曲水已经近一年未踏足内阁了，只有时候会派人送来一些生活必需品而已。

“怎么？我不能来？”曲水有些贪婪的看着流觞的面孔，忍不住伸手去抚摸。

流觞见状，十分给面子的将脸庞送到了曲水的手中。

“流觞......你瘦了。”曲水轻轻的抚摸着流觞的脸庞，眼中泪花涟漪。

“姐姐，既然觉得我瘦了，何不搬回来照顾我？”流觞蹭了蹭曲水的手，状似撒娇的说。

看见这样的弟弟，曲水终于破涕为笑：“你啊你，还和小时候一样。”

流觞看见笑起来的姐姐也松了口气，曲水不问，他也不会主动提起那件事，就这样，和以前一样，挺好的。

姐弟俩重归旧好后，谁也不曾提起那件事，曲水也拒绝搬回来，只说他们姐弟都成年了，再住在一起于理不合，这个理由流觞也不得不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