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撩完就想踹人跑(61)
“姐姐这是什么话?姐姐什么时候同我讨过香粉?”符念念皱皱眉头。
符鸢鸢一惊,忽然感觉自己似乎是遭到了算计。
“是你,你下得毒。”符鸢鸢指着符念念,“念念,姐妹一场,我竟没想到你这么恶毒。”
孙氏又拿起符念念的粉盒细细打量,粉质发白,显然比符鸢鸢的粗糙些,更重要的是,只要打开盖子就会有一阵清新的桃香扑面而来。
和符鸢鸢盒子里的比起来,这显然不是一种东西。何况以符鸢鸢这样的身份,拿着如此不同寻常的粉盒,哪里会稀罕符念念这样的香粉呢?
孙氏将东西全数交给下人慢慢验,而这边的符鸢鸢却已经绷不住了。
“姐姐怎么能这样凭空污我清白,我为何要下毒?既是下了毒,怎么还会自己吃,还要给软软吃?再者说,加三不沾也是我过来之后才有的事,我自来此,又何时离开过?连白茶也一直跟着伺候的,什么时候有机会去给菜肴下毒?”符念念越说越委屈,“本以为大姐姐来府中是让人高兴的事,缘何大姐姐也要这样对我?”
“你……”符鸢鸢慌了神,“你这是含血喷人。”
“念念怎么就含血喷人了?我从未说过是姐姐下毒,只是不甘被姐姐误会,怎么到了姐姐这就成了含血喷人?”符念念的嘴角微微抽动着,已经是委屈的不能自胜,她抱着软软留下泪来,“难道姐妹如此多年,大姐姐连这么点信任都不曾给过我吗?”
软软见符念念哭成了泪人,自己也跟着哭了起来,急着伸出小手帮符念念抹抹眼泪,“姐姐别哭。”
这样的惨状任谁也看不下去了,冉至只坐在一边不说话,他的眼神闲闲地撒在符鸢鸢和符堇千身上,不易不置可否的样子。
“既然不是你下毒,方才你的东西落了,你鬼鬼祟祟地慌什么?”符鸢鸢随即反问道。
符念念抹抹眼泪,才慢慢道,“芫桃香粉虽然不是什么值钱玩意,可是说起来终究也是当年母亲传给我的秘方,念念自然是怕会摔撒,才慌慌张张去捡的,怎到姐姐这就成了鬼鬼祟祟见不得人的事了?”
正说话间,下人们把东西悉数拿了过来。
大房的三不沾里的确被下了药,而这些药的成分也和符鸢鸢粉盒里的一模一样。至于符念念的小盒子里的的确确装着她的香粉,从香气就已经能叫人有些初步的判断了。
只是好在那粉末并没有均匀的撒在三不沾表面,除过冉至碰到的地方,别人吃到的仿佛都是没有粘到药粉的地方。
符念念这才松下一口气,只要软软没事,她自然就安心了许多。
符鸢鸢百口莫辩,这一下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
“大姐姐,二姐姐被送回英国公府,终究也不是我们的过错,姐姐太糊涂了。”符念念皱着眉头,说得相当诚恳,她的话条理清晰,逻辑严密,叫符鸢鸢一时都不知道该怎么反驳。
符莺莺因为寻衅滋事才会被冉茗送回英国公府,这无疑是打了英国公府的脸,叫英国公府的人下不来台。符鸢鸢和符堇千咽不下这口气,这才会带着毒物来算计冉家。
可惜人算不如天算,冉茗根本就没有出现,他们只好转而报复冉至。
但却又没料到冉至用的筷子头上镶了银,千钧一发之际为冉至免去了这场灾祸。
这件事情发展到这里,连符堇千都不曾想到。
符鸢鸢和她的母亲一样,很多事她根本就不会跟符堇千商量,总是私下做着这些他们认为对符堇千好的事情,可是这一次,符鸢鸢却被抓到了现形。
“你污蔑我,你害我!”符鸢鸢恨不得冲上前去把符念念撕碎,“你这个小婊/子。”
“我如何污蔑?又如何害你?”符念念义正辞严地反问道,“我人微言轻,弄根本不来这些东西,又如何能下毒?何况这粉盒如此珍贵,我又怎么能拿得出手送给姐姐呢?事到如今,明明是姐姐一直在污蔑我,不是吗?你们就这么容不下我?哪怕我已经嫁了人,哪怕我不沾英国公府的一点点光,哪怕我只是活着,你们都觉得我像个污点吗?”
“念念。”坐在一边的冉至终于发了话,他轻轻将符念念往自己的身边拢,“人话只准对人讲。”
“少傅这话是什么意思?”符堇千皱着眉头追问。
“骂你的意思。”冉至丝毫没有留情面,“英国公连这都听不懂?”
“冉少傅不要欺人太甚。”符堇千攥着手,今天的一切都发生得太过突然,但他还是想维持最后的一点体面。
冉至笑了笑,手里握着的杯子重重往桌上一墩,墩得茶水四溢,底下的茶船更是径直从中间裂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