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撩完就想踹人跑(112)
可是万一被符念念发现,只怕自己又要吃不了兜着走,冉至心里有些别扭,身子却下意识朝符念念越靠越近。
与此同时,白茶正带着两个下人搬着梯子进院,边走边喊,“小姐,我找到梯子摘杏花……。”
符念念就此骤然转醒,她睁开眼,冉至就忽然撞进她眼中。他凑得那么近,近到两人的唇几乎只隔一丝距离,符念念一怔,隐约觉得自己有些熟悉这种氛围,可她想不出原因来。
冉至有些发慌,他想解释,更怕极了符念念误会自己是想占便宜,于是连忙张口,“我……”
符念念还没反应过来,她定定不动,冉至一说话,整张薄唇就合辙贴上来。两个人同时愣住,谁也没反应过来,只剩下符念念的睫毛在冉至眼下轻扫。
站在月亮门前的白茶浑身僵住,一时竟也不知自己还该不该进去。她忙慌慌转身拦住两个小厮,连带自己也躲去院外。
冉至紧忙起身,但唇上似乎还留着符念念那与众不同的香气,他很心虚,只好扯出星点苦笑避重就轻地问:“你想摘杏花?”
符念念的耳朵尖发红,热到发烫的血在窜窜地流淌。其实她是在装睡,虽然昨天她命令禁止冉至亲自己,可是不知怎么的,冉至轻轻碰她嘴的时候,她好像怎么也生不起气来。
她怕自己的小心思又被冉至看穿,只好垂眼看着自己身上盖着衣裳,装作什么事业没发生过似的,浅浅“嗯”一声,“昨天就想摘来着。”
说到这,符念念便故意当冉至不存在,她披着衣裳起身,唤白茶进来,只管张罗拿着梯子摘花的事。
眼看着符念念的耳朵像秋来的一品红,冉至瞧着她走开的背影轻轻勾起嘴角。他心里虽然还想含住符念念发烫的耳尖,可是符念念已经害羞,见好就收的道理他还是心中有数。故而冉至只紧跟去符念念身后,在她跟前蹲下身子拍拍肩头,“你脚上有伤,爬什么梯子?来这坐。”
符念念满脸不解,更未及回应,就被冉至先一步抱住坐倒在肩头。符念念吓了一跳,她发出声小小的惊呼,声音还没有落,冉至已然稳稳将她抱住。
冉至的身子虽然看着挺瘦弱,可是他不矮,猛然站起身,便会将坐在他肩头的符念念轴得很高,如此,杏花便都能生在符念念触手可及的高度,冉至温声安慰她:“别怕,我抱着你。”
“那你要抱稳啊。”符念念轻轻皱眉,声音也不大的。
冉至仰着头对她轻笑,“好。”
春和景明,微光和煦,初阳透过花叶落在符念念的笑脸上,她伸手拈朵杏花,鬓边就留下细碎又斑驳的花影,像是别致的花钿容妆。
这美好的画面让冉至陶醉,他不由自主用脸蹭蹭符念念的裙子,问符念念说:“念念,折够杏花,也枝梅吧?”
“折梅?这季节还有梅花?”符念念俯首,脸上还带着些迷惑的神情。
冉至漫不经心地笑笑,没有回话。
符念念思忖片刻,忽然想起冉至也是个梅梅,她低下头,“你不会在说你自己吧?”
冉至轻挑眉梢,“这个梅梅不好吗?四季不落,而且只等你一个人摘,你什么时候肯来折?”
符念念偷偷笑起来,又怕被冉至看到,只好抿抿唇仰起头继续折花,“不折不折,梅梅总欺负人,是臭梅梅。”
第52章
“臭梅梅?”冉至贪恋地吸着符念念身上的味道,“那岂不是更巧?念念的香味与众不同,帮我熏熏这臭气可好?”
一旁攀梯子折花的白茶终于憋不住笑出声来,符念念转脸看她,白茶就紧忙把脸往花里埋,恨不得整个人都能和花树融为一体。
冉至倒是毫不介意,只随便打发白茶出去,便仰着头,眼里心里都只有坐在他肩头上的符念念,“念念,你过多久同意,我就等多久。”
符念念抿抿唇,只觉得冉至这接连不断的表白风力实在强劲,自己一不小心就会被他吹去天涯海角,上当受骗尸骨无存。想到这,符念念轻轻勾起脚,用脚跟去撞冉至的胸膛,“你好烦啊。”
可冉至却依然箍紧她的腿,一股哄孩子似的语气温声道:“别闹,一会掉下来。”
冉至的责备都像是在哄人,符念念头大如斗,生怕自己一不小心沉沦在冉至的甜言蜜语里。于是她低头轻瞪着冉至,佯怒道:“我要是掉下去,那肯定是你故意不抓好。”
“听话,万一碰到伤,难不成你又想让我拽着你脱鞋看?”冉至戏弄人似的轻轻勾符念念脚腕上的平安扣。
符念念回想到昨日的种种,再看看冉至拴在自己脚腕上平安扣,脸色顿时发红,她低声道:“臭梅梅,就该把你贬黜出京一辈子不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