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醒来都在反派怀里(穿书)(63)
靖南王妃逝世的消息他也是不信的,可是他却是亲眼瞧见了那群进出王府的大夫,甚至是宫中御医都是有的。
许是靖南王府的病情恶化的太过急切,平日里不得随意进出的王府也开始门庭若市。
而他也是很容易的进了府中,也是亲眼看见靖南王赵绥那副阴鸷死气的模样,根本不像是装出来的。
赵琰听他这么一说,猛地坐了回去,喃喃自语:“不会的,不会的!”
怎么会呢,这未免也太荒谬了些。
赵琰根本无法接受沈瓷已死的消息,也不知道如今该以何种身份再去见赵绥。
仿佛昨日之事,已经剪短了他们叔侄之间唯一的联系。
沈瓷如此一死,他恐怕就再难与皇叔言和了。
第四十一章
德顺三年春,三月十六日,延春宫。
彩袖穿着棉衣,急匆匆地跑进殿内。
“怎么样,陛下来了吗?”
沈珠心怀期待地看着她,却见彩袖犹豫间摇了摇头。
她有些脱力地跌坐在木椅上。
彩袖红了眼眶:“娘娘,您就别等了,如今陛下已经半年未来这延春宫了,往后怕是也不会来了。”
她看向沈珠,眼底满是心疼。
如今自家姑娘还是一身红裳,华贵无比,可是却再也不比三年前的雍容。
天下乌鸦一般黑,原本以为这陛下会是个例外,谁知却是个隐藏的花心汉。
成婚是甜言蜜语,一生一世一双人,可是不知何时起,竟然开始背着自家姑娘在外头花天酒地。
估摸着原先还是顾及些,没把人带到宫里头来,可是自从自家姑娘怀了身子,诞下皇子以后,就再不曾入过延春宫了。
如今后宫佳丽虽不及三千,可也算的上葱盈,而且个个都是豆蔻年华的少女。
再看看自家姑娘,也才双十的年华,可是却是日日以泪洗面,面容也早已没了先前的娇艳。
沈珠笑意悲凉:“今日陛下是不是又去了坤宁宫?”
彩袖踌躇着点头,“奴婢瞧着外面伺候的人又换了一波,怕是……”
沈珠会意,心底又涌上无尽的绝望。
这三年来,赵琰的性子变了甚多,宠幸不知多少名坊间的女子。
这些女子虽然出身卑贱,可是模样看起来都是些清秀纯稚的惹人怜爱,只是被宠幸的时间倒是也不超过三月。
她从未见过这些女子的模样,只是听丫鬟侍女们说到过。
沈珠在心底默默轻嘲自己。
这三年来,除了这后宫之主之位她坐的稳稳当当,还真是过得冷清了些。
怪只怪这赵琰悔弃诺言,喜新厌旧,可惜了她的皇儿,自出生时就未曾得到父皇的爱戴。
她摆了摆手:“让外头的人都回吧,本宫累了。”
沈珠自顾自叹着气,慢慢踱向床边。
看着殿内陈设金碧辉煌,她朝着身旁的铜镜里看去,失望的笑了笑。
倒是她自怨自艾了,若是她全信了赵琰的话又怎么对他在外头的事一无所知。
热泪划过眼眶,她已悔不当初。
若是有来世,她定然要紧紧抓住赵琰的心。
-
靖南王府,水牢内。
忽而传来一道冷凝的声音。
“空无道长,何时能行法事?”
男人的声音阴冷至极,毫无温度,发音也有些冷硬的呆板感。
空无看着赵绥那不人不鬼的模样,有些无奈:“施主你可以想清楚了,逆天改命就是以命换命,这等禁术一旦启动,后果都是不堪设想。”
三年前他本意只是想开解赵绥,却不想被他发现了自己逆天改命的□□。
他感叹这机缘巧合。
赵绥声音毫无波澜:“道长,我已经想了三年了。”
阮瓷的死像是消磨了他世界里唯一的光亮,他才刚开始学会爱她,她就离开了。
三年前,阮瓷毒发身亡,也正是他交付兵权之日。
赵琰在得知阮瓷身亡的消息后,就收兵回了皇城,第二日空无道长便来了。
空无来时像是一眼就看穿了他的心思。
空无本意带走阮阮的尸体,却是被万般阻拦,要不是后来因为禁术之事,他也不会交出阮阮的尸身。
如今,三年的隐忍与相思,等的不过就是此时。
“道长,可以开始了。”
-
元厉三年春,三月初六,皇城郊外。
北城,阮府。
巧儿撑挂起木床上的幔纱,有些无奈地看着床上睡姿毫无优雅可言的人:“小姐,已经日上三竿了,您再不起,估计老爷又要让您罚跪了。”
半晌,床上的被子才不情愿的动了动。
门口传来声响,巧儿赶紧拉下那柔软的被子:“小姐,快点,夫人来了!”
阮夫人进屋就瞧见了自己那个不成器的女儿,睡眼惺忪地裹着外袍,呆坐在木凳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