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墙锁情深(清穿)(47)

作者:baek蕊蕊

顾芗和枳画一起坐在院子里晒太阳。心里都担忧着反常的皇后娘娘。

“今日瞧着四阿哥,定是惹得娘娘又想起…”

枳画愁眉紧锁,话说了半茬也就收了口。

“枳画,你陪娘娘的日子最长,阿哥的事…就无可疑之处吗?”

历史资料上并未公开提及阿哥们出事的具体情况,基本都是笼统的病逝而带过。作为编剧自然是不会相信深宫之间的纠葛会如此简单,想着向枳画打听些信息。

枳画先是仔细回忆了一番,摇了摇头。“阿哥从生下便身子骨弱,太医们诊断都说是娘胎里落下的病,我们娘娘的身体状况你也是知道的……孕期皇上和舒妃娘娘平日里常送补品来也不见起色。”

枳画对富察昭婉事情的了解程度顾芗也是知道的,心想着怕是自己真的被现代小说剧本禁锢思想了,也许真的是意外酿成的悲剧罢。

第45章 打络子

月爬上树梢,入了秋的夜凉风吹动树叶嗤嗤作响。

后厢房屋内仅炕桌上两个烛台亮着微弱的光。顾芗失神地坐在软塌趴在木炕桌上,直直地看着手里那快温凉的玉佩思绪万千。

她左手执着玉佩,右手轻轻摆弄着玉佩下坠着的明黄穗子。

阖宫上下,除了皇帝便再无人可用明黄缠玉佩了吧。

顾芗细细看着玉佩上的盘龙纹样,莫名觉得有些熟悉,不过这大大小小的龙纹瞧上去各个都差不多。

顾芗想了想,将玉佩妥帖地收进小木盒放进柜子里,又上了锁,才放下心。

困意袭来,草草收拾好后便上了床。

“朕想要你亲手打的络子。”

是谁?顾芗在梦中隐约听到男人熟悉的声音。

后来声音愈来愈近,画面也在眼前徐徐展开。

看清了脸的顾芗几乎要惊叫出声,眼前是亲密依偎在一起的两个人。

身着明黄色內衫站在床边的赫然是弘历,他立在炕边神色似乎有些愤怒,瞪着眼前坐在炕沿的女人。那人一袭象牙白的内衫,黑亮长发顺着搭在胸前,斜斜地坐着,即便是眼前的天子发了怒也只眼含着狡黠的笑着。

可是那五官,那神态分明就是自己。

顾芗被惊地失了态,她想挣扎着从梦境中醒来,却无结果。

只能在一旁呆呆地像个旁观者似的看着眼前的画面。

“朕叫你给朕打络子,这是旁人求不来的殊荣,你竟然还敢埋怨。”

弘历气的直瞪眼睛,紧咬着牙。

眼前的小女人依然是眉目含着笑,娇俏地撅着嘴。似乎也跟人杠上了似的,索性直起身盘起腿抱怨了起来。

“那这等好差事您寻他人去啊,臣妾没日没夜幸幸苦苦给您打络子绣香囊,您可好,转眼就换上了绣房送来的新物什。”

弘历听了这话一愣,怒气也瞬间平息,伸手有些尴尬的挠了挠头,转而又挂上了讨好的笑容。

“朕…当然不是不愿意日日带着,只不过…”

一句话说的磕磕绊绊,倒是女人先绷不住板着的脸,看着帝王吃瘪有口难言的模样笑出了声,心底软的一塌糊涂。

“哎哟,臣妾是逗您的。”

说罢又笑了几声。

“臣妾可是听李玉说了,他说皇上啊,是舍不得戴,全都叫人妥帖地收起来啦。”

女人坐直身伸手环住弘历的脖颈,似是俏皮撒娇般轻轻晃动着。

“臣妾啊心里可甜着呢,但是臣妾更开心的是您能把我的心意贴身藏着。旧了臣妾再做便是了,又费不了什么大功夫。”

皇帝看着挂在胸口前的人儿,伸手拂过她的鬓角将锦缎般的碎发别在耳后,继而在额角落下羽毛般轻柔的一吻,满目真情。

“好,朕以后不藏起来了,朕要日日夜夜都戴着。”

“只是,朕知道你幼时眼睛落下的病根子一直未好,这穿针引线的活定是不能太耗眼睛,知道吗?”

顾芗浸在弘历温柔的眼神里,对这样的皇帝,这样的自己感到恍惚。

眼前的画面定格在那抹明黄色的弘历用手捂在女人的眼睛上缓缓的揉着,细细按压着眼周的穴位,那熟练的动作显然早已经是习以为常的行为。

顾芗悠悠转醒,捂住仍然跳动速度异常的心脏没有从刚才的梦境中走出来。那感觉太过于真实,皇帝的脸与自己的脸的画面在脑海中清晰浮现,那般的亲密。

那个女人是谁?

为何与自己面容相似?

能够让乾隆如此在意,叫他像个孩子一样任性想要她亲手做的贴身之物却又舍不得佩戴只舍得珍藏;叫他可以放下帝王的身段心甘情愿地亲手为她按摩,将她的一切都记挂在心间上……

顾芗隐约间觉得事情越来越扑朔迷离,她趁着月色起身倒了杯已经凉了的茶水,口腔间突然触碰冰凉激的她一颤,困意朦胧也清醒了不少,也无心再睡。说来也奇怪,刚才在梦中极其清晰的画面再清醒后变得越来越模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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