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尊每天都想替身上位(172)
秦太后的嬷嬷三番五次来请,她都表示:不在乎,不想去。
当日一早,她拔出逐月赠给她的春辰剑,准备练剑。
逐月交给她流香海剑招共二十式,统称为“高山流水”,万年智慧积累的剑招艰涩难懂,但好在迎棠理解能力颇高,很快便掌握。
但她也没个人切磋,若太久不练剑,很快就忘了。
她以灵力祭出春辰剑,随意剜了个剑花。
谁知“嘭”的一声,秦太后一行人忽然亲至长公主宫:“来人,把长公主抬去御花园!”
迎棠:???
迎棠对自己人从来不用灵力,她一头雾水望着自己的亲娘,被十几个宫女十分熟稔地一捞,生生扛了出去。
直到迎棠被“安置”到自己的座位上,还一脸懵逼。
秦太后笑眯眯道:“喝茶。”
不一会儿,所有的臣子和家眷都到了,饶是御花园占了渊都五分之一的地皮,此刻也显得有些嘈杂。
秦太后笑问:“不换身衣裳?”
迎棠兴趣缺缺:“见他们有什么好换衣裳的,十几年下来,每年都是那几句套话。”
“今日全城的适龄公子可都在这了。”
迎棠更没兴趣:“母后~逐月师父都是千岁的老古董了,都还没道侣呢。”
秦太后故作惊讶:“哦?谁说是给你挑的了?是给你皇侄挑的,你就是来捧个场,切,还真当自己是个角儿啦。”
“谁?”迎棠额头一抽,转头望过去。
一身着华裳的少女,娇笑着端坐在太后、皇后、长公主外的主位上,她头戴珠翠,满身琉璃珍珠,朝一个个敬酒的臣子娇笑。那叫一个仪态大方,端庄得体,她才是今天的主角,越渡远的大女儿,银霜公主。
迎棠本觉得没啥,只“哦”了一声,举起一杯果茶欲饮。
谁知茶刚滑到喉咙口,旁边秦太后忽然发话:“朝侍郎,听闻你擅长工笔,不知可否为银霜公主画一副画像。”
迎棠一口果茶差点飙出来:???
他怎么也在?
那少年俨然是人群中最抢眼的那个,尽管他只是简单的头戴玉冠,一身缟羽素衫,但他眉眼清亮,明月皎皎,是天上星尘都比不上的。
迎棠旋即一梗,再看看自己一身利落短打,就“啧”了数声。
不是说朝侍郎性情孤僻,从不参加觥筹交错的宴会,怎的今日来了?传闻有误?
总不能是对银霜公主有兴趣吧。
银霜公主固然好,可……他不是花神节给了她一袋海棠花吗!
她抱臂瞟他,想把他的反应尽收眼底。
那头朝侍郎低眉浅笑:“微臣可为后宫女眷一同作画。”
秦太后又道:“极好,那哀家便赐朝侍郎令牌,卿明日可再入御花园,为后宫女眷作画。”
她又看向皇后:“哎,皇后,本宫记得,赏花宴上,可择一小郎君,为在场众小姐们编手环。”
皇后笑道:“是。”
她一早上才知道原来越渡远是为端月长公主择驸马,心里头这颗心啊,才重重砸回去,这会子当然乐得看乐子:“不如就让朝侍郎为众小姐们编小花环吧。”
秦太后笑问:“朝侍郎可愿意?”
朝冽:“好。”
迎棠:???
他有理由怀疑这家伙是骗令牌来的。
还什么一起作画,不就是想要一个进出御花园的令牌?
那头众宫女们笑意盈盈地把一篮子花送到朝侍郎面前,全场的女眷们几乎都在往那头望。
朝侍郎那双骨相清俊的手啊,比女子还白,阳光下皮肤透明了似的,骨骼线条流畅,骨节分明,哪怕是捻树叶,也叫大家脸红。
他三下五除二,便亲手编出一个极漂亮的简易花环来。
太好看了,好看得迎棠看得眼睛都直了。
这家伙怎的每个技能都点在她的喜好上似的。
秦太后看看天,“噫”了一声:“天色不早了,你若要回去便回去吧,你不是还要练剑?”
练剑?
凭啥,她也要花环。
迎棠深吸一口气,把那杯花茶一饮而下:“那花环不是在场小姐都有?我也要。”
“你这孩子,这也要争,母后回头给你寻个更好的花环就是,这小孩子的玩意你要它做什么。寻常这种宴会你不都喜欢早退?”
迎棠撅噘嘴,笑里含刀:“这是银霜侄女的重要赏花宴,我肯定得给脸面,怎么能早退呢。”
说到这,她故意抬高音调,让全场都听分明:“本宫就勉强也拿一个花环,本宫不挑,本宫就拿最、后、剩、下、的、那、个。”
她瞧朝侍郎手里腕出数个精致花环来,心里痒痒:谁说一个人只能拿一个。
借口坐累了出去走走,迎棠闪身进了御花园的小树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