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尊每天都想替身上位(138)
他浅声低笑:“海棠花也是解语花,若姑娘一般,国色天香,是解语妙人。”
迎棠忽而蹙眉,觑起眼睛。
她指尖轻轻敲打桌面,警惕地把灵力放出去。
宣蝶确实来过。
但究竟是和青渺有关,还是和归海汀有关,她不得而知。
窗外一袭风打着卷吹进来,一片绿油油的小叶子飘飘荡荡,落在迎棠的肩头。
她沉思地太专心,没发现。
归海汀放下墨块,在一旁的帕子上擦了擦手,完了红着面凑过来,朝迎棠肩上轻轻一担。
迎棠本能地排斥了--------------銥誮一瞬,身体往旁边一倾。
归海汀悬在空中的手僵住,眼底漫上些许无措:“抱歉,我见姑娘并未注意……是我逾越了。”
他忙收回手,却因为过于紧张,竟把袖子往砚台里蹭了一遭。
好好的素衣毁了。
他眉头微皱,拘谨又尴尬地红了脸,连耳朵尖都染上霞光。
“让姑娘见笑了,姑娘可否……回避一下。”
迎棠望着这张脸,这神态,顿时心都软了:“好。”
她贴心地走出房门,给归海汀自己整理的时间。
满院海棠凋落又开。
迎棠立在房门外,恍若隔世。
他真的是允平吗。
她不敢枉下论断,但更不敢放弃。
他身上只有海棠花香,没有那股熟悉的气息……
迎棠忽而一愣:允平的气息,原本是什么样子的?
忽而,她嗅到一股冷杉气。
那人满身阴戾地站在院角望向这处,她看过去时,他眉眼中的妒火纷纷压下来,反而涌上些许委屈。
迎棠传音给他:“你若敢动他分毫,我便与你同归于尽。”
朝冽本就赤红着眼布满了血丝,他双拳在身边紧握着,眸子一会儿变成蓝色,一会儿又变回来。
他缓缓走过来,忽而手一抬。
迎棠一阵天旋地转,便发现回到了自己的屋内。
“他不是夏裴回。”
“与你无关。”
朝冽的眼神钉在她身上似的:“你要杀宣蝶,我帮你。”
“可笑,杀一个蝼蚁,还要你帮忙,你当我是什么弱货?”
“阿棠……”他几乎是求饶地唤她,“别靠近他,他真的不是夏裴回。”
“那你说谁是!”迎棠被激怒了,一掌过去,渡劫期的灵力正中他的胸腔。
朝冽也不躲,挨了这一下,却一声不吭。
“我知道他不是。”她走近他,靠他只有分毫,能嗅到他身上蒸腾的血气,“但我想与谁亲近,你都管不着。”
朝冽如扇的睫毛轻颤着:“我不想你靠近他。”
迎棠觉得可笑:“摆好自己的位置,替代品。”
他静静垂目望着她,不再与她争辩。
迎棠被他看得不自在,后退一步,指着门:“出去。”
她听到一声长叹。
朝冽拿出一个乾坤袋:“你若要住在此处,未免简陋,我为你置办了一些用品。”
迎棠不理他,当他是空气。
他还不走,轻声问她:“我帮你布置,可好。”
请问天尊你是尤其喜欢玩模拟游戏是吗,奇迹暖暖,我的世界,模拟人生,是不是都特别适合你。
“允平以前多细致妥帖,是你光东施效颦便能学得来的么?”
她本意是羞辱他,谁知他也不恼,竟道:“我努力。”然后认真为她布置起来。
迎棠瞧他拿出来的东西,样样都好,比之海棠林的奇珍异宝也可。
她挑剔地看了一遍,没瞅见可以挑的刺,便刺激他:“既然你要当替身,那好,从此我就称你为允平,可好?”
她寻思这下你总该滚了吧。
朝冽只是自嘲又无奈地轻笑,转而定定望着她:“好,你唤我什么都行。”
迎棠:这都能忍?
她忽而一怔,仿佛梦回初见允平的时候,她调皮刁难他的样子。
他的无奈,纵容,讨好。
朝冽一一布置好,迎棠检查了一番,竟发现处处细致。
她攥着轻柔的纱幔,挥去这份熟悉感,心下忽而发狠。
撕拉一声,迎棠把纱幔扯下来扔到他脸上:“你做得再好,也不及他。”
朝冽僵硬了一瞬,他扯下纱幔,凝视她冷漠的眉眼。
他淡淡“嗯”了一声,朝迎棠举起手腕,亮出里头的琉璃铃铛:“我再去寻别的更好的,你若有事,随时可以摇铃铛唤我。”
太荒谬了。
迎棠觉得这家伙的神经病准又发了,便转头不去看他,当他是颗蔫吧大白菜:“滚出去。”
滚这个字迎棠都说腻了。
她又补了一句:“别再来烦我,否则我对你不客气。”
屋内没了声音。
过了一会儿,方听到轻轻的关门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