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他在脑子里想了一下沈钰说这个字的语气和画面，还觉得有些刺激。

真是没救了。

到了心理医生那里，周润卿被单独带到一个房间里交流。

医生问了他几个问题，他都如实回答了。

“那你现在的障碍是什么呢？”

周润卿想了想，眨着眼睛说，“我硬不起来。”

听他说这话，医生也笑了起来，“好吧，那我换一个问题。”

“你之前也硬不起来，为什么从来没有想过要来看医生，最近发生了什么事情，让你决定来看心理医生的？”

周润卿呆愣一瞬，把脑子里片段式的剧情捋了捋，还算有条理性地说给医生听了。

“医生，你觉得是因为我被关在小黑屋里产生幻觉了还是其他的什么原因？”

“你当时脑子里闪过的这些画面在你以前的人生经历里有吗？”医生问道。

“没有。”周润卿摇了摇头，“如果有，我就不会来看心理医生了。”

就是因为分不清楚那些片段式的记忆到底是曾经发生过的事实还是他被关得傻了才臆造出来的想象，他才来看的医生。

“通常来说，人在极度恐惧的时候确实会产生一些弥补性幻觉，但大多数人在那种时候想到的都是好的记忆，以分散注意力，度过难熬的时光。”

可周润卿想到的并不是什么好事。

最为奇怪的是，在他想到的那段记忆里的结尾，他也是被关进了小黑屋的。

这也解释了为什么周润卿之前从来没有过被关小黑屋的经历却对一点光线都没有的物质本能的感到恐惧。

“医生，我认为我脑海中出现的那些片段是真实的记忆。”周润卿说。

作为一个专业的心理医生，男人不可能笃定地回答他的问题。

他问，“你听过弗洛伊德的压抑说吗？”

当然听过，每一个念过大学，或者考过教师资格证的学生都听过。

压抑说是精神分析学的理论，该理论认为，遗忘是由于人的情绪或动机的压抑所致。

并且有大量实验结果支撑。

“您的意思是，我也有可能是压抑型失忆？”

“如果你愿意全部想起来，我可以对你进行催眠，根据其他实验证明，在催眠状态下，大多数人都可以回想起来。”医生坦白地说，“不过那对你的精神是有一定伤害的，我不确定你能不能接受。”

这就跟去牙科医院看牙一样，发现了一颗已经坏掉的牙，当即做出最理智的决定应该是立刻拔掉那颗牙。

但周润卿却拒绝了。

甚至他自己都不理解自己的决定。

不是说好了来治病的吗？

可他居然逃了。

沈钰也只是问他感觉怎么样，并没有在意他有没有想起来过往的记忆。

他好像总是这么游刃有余，好似什么事情都可以顺其自然的发展，但又每样事情都在他的掌控之内。

当然，是除了两个人的交往进度之外的事情。

他们现在已经到了第二阶段，沈钰已经被允许肌肤相贴地触摸周润卿的身体了。

这就意味着，他之前的愿望可以实现了。

在第二阶段和第三阶段过渡的日子里，周润卿每天胸口那两点都是肿的，天气开始转暖，有时候只穿一件单薄的T恤，那处就会顶起来，非常明显。

他每次为此假装发脾气的时候，沈钰都会好言好语地哄着，一边跟他讲道理，一边在他胸口上贴创可贴。

工作上，《不苦》的拍摄夭折，沈钰想让他放松一段时间，便特意跟公司交代了下，周润卿暂时也没了其他工作。

“好歹让我出去拍个广告吧？”周润卿笑着说，“你不出门上班，我也不出门上班，谁挣钱养家呢？”

沈钰想了想，说，“公司那边刚发了个本子过来，我觉得获奖的几率非常大，你要不要试试？”

“什么题材？”周润卿被他面对面抱在腿上坐着，反正挣扎也没用，索性把下巴放到他脖子上，整个人都瘫在他身上不动了。

“片名叫《匪警》，我看了，主角是个缉毒警，很正能量，也没有女主，很符合时下国性恋的主旋律，拿奖应该没有问题。”沈钰一只手抱着他的腰，另一只手顺着腰线在他身上流连。

“光听片名是很有意思。”周润卿敏感，被他摸的有些发痒，但是也没有反抗，他报复性地偏头在沈钰的脖子上轻轻地亲吻啃咬着，一边含含糊糊地问：“光有剧情的话，这类片子会不会无聊？会影响上座率吗？”

“不会。”沈钰被他撩得呼吸有些粗重，手也从他的T恤下摆伸了进去，“它不是一般意义上的警匪片，从片名就可以看得出来，把匪字放在警前面，不是在赞扬什么歪风邪气，这个字主要是用来形容男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