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病娇面前反复作死(穿书)(72)
跨过宅子门槛那一瞬间,苏七七想到了很多。
她一路走来其实并不艰难,说一句都是靠男人往前走并不为过,不论是连奕城还是晏隽,都是一样的结果。
她这次去相国寺,原因也简单,不过是给自己找个理由,可以多给晏隽写信。
一个人的感情很容易在分开的时候极度下降的,尤其是晏隽也并没有对她有多隐忍,上次的试探只不过是因为苏七七总是在提起连奕城,她在他面前说过很多遍对连奕城的情意。
可是突然她就开始说爱他。
晏隽将她当做宠物养,却发现这样的宠物并不如他所想的那么乖巧,所以才会试探。
她在他心里不同。
苏七七知道,正是因为知道,才会又找个借口给晏隽送信。
结果也很喜人,晏隽让灸和在给他递信。
这再好不过。
她不说出口的情意,绵绵不断的相思,从其他人嘴里说出来才更加铭刻入骨。、
......
事实上确实是这样。
晏隽在灸和每日不间断的书信里,更加真切的看到了一个不一样的苏七七。
苏七七的信隔三差五也会寄过来,自从知道灸和会给他汇报消息之后,她索性让灸和将自己的信一道寄过去。
苏七七的信寄的时间越来越长,信中内容也越来越长,虽都是些小事,但也足够让晏隽在不停地读信中看到不同。
*
“公子亲启
今日小姐同公主一道去了后山,后山有松鼠几只,活泼异常,与小姐嬉笑玩耍。
日后两人在房间下棋,便宿在一处。
小姐兴致很好,给你写了信。
小姐很想你。”
*
“子俊亲启
今日天色极好,是有风吹过,带起延绵不绝的清凉,却并不冷,日光暖暖的,照在身上。
我同清和一道去了后山,有与松鼠一道玩闹,是很有趣的,改日子俊回来,我愿与你一道再次前往。
晚间与清和下棋,我学艺不精,输了好多次。
子俊,待你归来,定要教我下棋才好,但你绝不可同清和一样,因我棋艺实在太差而不愿与我对弈。
子俊,今日月亮也圆,我们离得虽远,却在同一天空下,抬头所见亦是同一抹月光。
子俊,看到月亮,我便想你。
想你在做什么,想你是否也在想我。
我想你。”
*
晏隽收到这封信是在十一月初,天空暗沉如墨,顷刻间便要塌下来,乌云气势汹汹的,天空一片苍茫。
秋色已经逝去,转瞬间便是冬日的苍茫。
风辞坐在他身后,看着他拿着信皱眉许久之后微笑的样子,神色古怪。
“子俊,可是苏姑娘的信?”
晏隽从信中抬起头,神色恢复淡然如水的模样,眉眼间的潋滟像是阵阵春水,荡起涟漪一波又一波。
身姿优雅,丝毫没有之前面对信时候的失态。
晏隽收起信,看向风辞。
风辞穿了件青衣,一贯的寡淡姿态,唯独手里拿了把不合时宜的扇子,他将扇子放在桌上,站起身直视晏隽。
“你还记得自己刚认识我的时候说的什么吗?”
晏隽先是皱眉,随即是澜山的笑意,“你想说什么呢?”
他停了一下,手指拂过衣摆,向前走了两步,正面站在风辞面前,“无非是担心计划会有变化,但是醒世计划——谋划这么多年,绝不可能因为任何事情发生意外。”
风辞眉头皱的更紧了,抿着唇不说话。
祁羽从外面走进来,看着两个人对峙的局面,挑了挑眉。
“异星变,略地动。”
风辞转头看他,“什么?”
祁羽穿白衫,衬得他的脸更加莹白,如珠似玉,光辉不减,“刚刚的推演结果。”
风辞走在桌前,倒了杯茶,“何解?”
祁羽没说话,只是将杯的茶用手捻了捻,写了一个“异”字。
晏隽嗤笑一声,不耐烦跟他端着架子打哑谜,索性开口说道:“事情出现了异数,应该是内部有人......强行中断了计划。”
不知道为什么,他明明理解了这句话的意思,却在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忍不住心血上涌,待压制住横冲直撞的内力,他再次抬头,眼里已经充满血丝。
“子俊你......”
晏隽摆摆手,不再多说什么,一步步走得沉重,向外走去。
身后的风辞惊异的看向祁羽,而祁羽只是惆怅的叹了口气,眼睛看向窗外,仍是白苍苍的一片,空白看不到边际。
“异数,在他。”
......
不论这边怎么行事计划,苏七七仍旧在偶尔询问系统晏隽的动向,长时间用来做其他事情。
这段时间可以说是快活极了。
偶尔抽出时间给晏隽写一封长长的带着少女绵绵情意的信,花更多时间和楚清和一起听了悟讲经,或者受顾和光邀请去芙蓉园游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