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若是同望月+番外(99)
见谢灵宬不说话,他更是肯定,谢灵宬模样像极了女子,肯定从小就被当成女孩子,这么一想,他喜欢封公子也不足为奇了,天哪阿姐,凡人都好神奇啊。
“闭嘴吧,我谁都不喜欢,喜欢你行吧。”谢灵宬狠狠推了一把晏羡,晏羡堪堪后退又道“行啊,你来喜欢我啊,我等你。”
绛妁复又看到那日的老人,她拉了拉封越的衣袖,轻声道“再见祷仙,不过他似乎在跟着我们。”
“确实。”他侧耳听绛妁的话语,绛妁低语几句,他点点头。
绛妁转身对晏羡和谢灵宬,微微行礼道“稍离片刻。”
“好嘞。”
绛妁看了一侧的小路,她快步走过去,跟在祷仙后面,祷仙停下来开口道“姑娘,既然都跟过来了,不如直接出来。”
闻言,绛妁便出来,她本就没有掩藏气息否则祷仙也不会轻易出现,祷仙回头看向绛妁,只一眼他便一愣,再看眼中带了惋惜,绛妁不知为何会有惋惜之情。
“找我老头子,有何事。”
绛妁微微行礼后道“老人跟着我们,又是何事。”
“小姑娘,你这话可真通透。”祷仙仰头一笑道“我还以为你会委婉点呢。”
“您,应是知道我们找你,所为何事吧。”
祷仙沉下脸开口道“小姑娘,听我一句劝,别多管闲事了,这都是孽缘啊,无人能掺杂,以你的能力应该也看出来女鬼的修为了吧。”
“万年。”
祷仙点点头“是啊,万年厉鬼,谁能打的过,除了当年的神们还有谁呢。”顿了顿又道“晏羡还没有神那样的修为,无人能挡,如今她不过在南城作恶,何必多管闲事呢。”
“不是多管闲事。”绛妁看着他开口道“南城之人,每日都如此战战兢兢,他们该有合满。”
“姑娘,你心存义,你可曾有想过,你的义建立的是别人心中逆鳞。”
风吹过绛妁的衣裳,她一袭红衣随风而动,祷仙只听见她开口说“不是存义,而是不该如此。”
她从来不是一个分得清正恶之人,或者说没人能分清楚,譬如封越修鬼道就是恶吗,这世间道有很多,偏离剑道和灵道就是恶吗,不是的,至少她这么认为。
“我不以心中之念强迫他人,可我心中之念,亦不可动摇。”说完她微微行礼转身离开,祷仙眯着眼看向她,轻轻一笑“小丫头,挺坚持的。”
见她独自一个人回来,封越从二楼跳下来他凑过来“阿妁,怎么了。”
绛妁抬头看向他“封越,坚持心中所想,可曾错。”
猛然一问令封越一愣,他摸了摸鼻子道“坚持心中所想,从来不是错的。”他点了点绛妁的鼻尖道“我们阿妁所坚持的,亦是我要坚持的。”
那一刻,绛妁感觉到自己的心为眼前之人裂开,封越从来不是一个恶人,在她看来,即使嘴上再怎么作恶,可实际上他也会关心也会去做那些对的事,譬如北城时,譬如现在。
她不认为她有这么大魅力可以引导封越心中所想,只能说在封越心里,被这些恶言包裹的内心,亦是纯正善良的。
少年就这么望着自己,绛妁心中一动踮起脚在他脸颊落了一吻,少年睁大眼睛看向她。
“谢谢。”绛妁拉着封越走进去,封越看着绛妁的背影喉咙微动,他迈起步子上前看着她“不用说谢谢。”
谢灵宬在二楼慢慢关上窗,他紧握着木桌一角,一切都躲不过去,只能任其发展,他的阻止对于封越来说从来不值一提的。
他早该想到,封越从来不是一个会随意更改心中所想的人。
“祷仙真的这么说?”封越皱着眉头,在他看来那祷仙若真的是半仙,不应该这般做。
绛妁点头道“除非,他知晓女鬼。”
“的确,也只有这个能解释为什么他在替女鬼说话了,不过不论怎么样,如今成了鬼,对于世间那些美好记忆都是尘埃,只有…”封越一顿不经意看了一眼绛妁,见绛妁沉眸才又道“只有那些坏的记忆,俗称执念,支撑她一直存留于世间。”
“显然,女鬼的执念并不好。”绛妁轻声开口,这世间有好执念存留的鬼,少之又少。
“祷仙一直跟着我们,他想来也是有话要说,可就不知道要说什么。”
绛妁突然想到什么,她看向封越道“或是,他想说的对象,不是我,而是另有其人。”
可能是封越,也可能是谢灵宬或是晏羡,这都是有可能的。
“那会是谁,总不能挨着个去找祷仙吧。”封越撑着下巴思考,他正想着外面一把剑便飞进来,绛妁往后一退伸手握住剑柄。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晏羡扶着腰进来,他摸着后脑勺道“不好意思啊,都怪谢灵宬,这剑脱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