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若是同望月+番外(63)
“何来?”绛妁歪了歪头望着他。
封越故作高深,挑了眉毛“醉与罪同音。”
他靠在后面“罪为,在这里的人都是犯了罪的,十恶不赦之人;醉为,醉生梦死之意,在这里生活之美,景色之美。”
“不解,罪者何来如此待遇。”
封越耸了耸肩“在你最幸福之时,让你坠落地狱,可不是最狠之刑吗,被送进来时他们都被抹去记忆,人之初,性本善便是如此,可他们犯下的罪无法抹去。”他起身,走出来。
他继续道“他们会被灌输一个身份,而后生活,乐极生悲,在最快乐时眼睁睁看着自己死去。”动了动脖子“他们会孕育下一代,而他们的下一代会在孕育完下下代时也这般死去,所以,从进去宣醉城以后,他们世世代代都出不去了。”
“那你如何得知。”绛妁疑惑。
言下之意,你为什么没被抹去记忆。
闻言封越倒是一笑,剑眉星目笑的少年气十足“因为我不一样,我更厉害。”
“既是厉害,为何进来。”绛妁这话里带着调侃之意,封越抿了抿嘴“你快睡吧,我也出去了。”
她看着封越这个模样,点了点头“你去吧。”
出了屋子,外面风雪交加,气温骤降,封越抬头看着朦胧月色,复又侧头看向屋内,他思虑一番抬步走向自己的屋子里。
他眸色晦暗不清,思及方才小姑娘的模样嘴角毫不掩饰的勾起来,他躺到床上,脑海里总是忍不住的在想绛妁的身世。
绛妁看着门口的方向,刚刚封越说的,她从未去想过,东北二城民风淳朴,怎会像他说的那样,是犯了大罪之人来的呢。
可这不无道理,否则封越为何想着要出宣醉城,今日他到底想起来什么记忆,他闭口不言,自己也不能去强迫他告诉自己。
天晴之时,封越起了身走出来,他看着周围活动了些筋骨,正好看到田月溪从绛妁屋中出来。
“怎么了?”
田月溪看了看里面“绛姑娘昨天喝了幽光心头血,怕是要昏睡几天了。”
“无碍,若只是昏睡倒也无妨,这期间我们把北城事处理好吧。”封越看了一眼里面复又转身离开。
“你受苦了。”
绛妁耳边传来阵阵声音,她看着周围遍地花海,她听见有人叫她,可她看不到那个人的模样。
“阿妁。”
依旧是当初梦里的男子,他缓步而来明明看不清面容,可她却知道男子正在看着她。
“你到底是谁。”绛妁看着他,那男子摇了摇头“不可告诉你,只是这世间万物有因有果,如今过往于你不过陌生,等时机成熟,我亦会告知于你。”
绛妁一愣“你…竟能与我说话。”
“这世间之大无奇不有,阿妁,你的未来还很长,你的天地不拘于此,只是不知如此过程还能不能有人伴你左右。”
他伸手拍了拍绛妁的脑袋,动作很轻很轻,他微微叹了一口气“可是没想到,这里的你过得如此难。”
“公子,你的话说的很奇怪,每个人过得好与坏都无法定义。”绛妁转过身背对男子“公子,你这话定然是好心,我也明白的很。”
男子抬手在绛妁面前一翻,绛妁便感觉面前场景一变。
绛妁看到不远处方才的男子身边还有一个女子,那女子温柔的很,在花海里撑着下巴望着男子。
“昨晚那些大臣又叨扰你了。”女子哼了一声。
男子无奈笑了笑揉了揉女子的头发“我们都好几日没在一起了,今日你还要回去。”
“阿爹阿娘都想我了,几位哥哥亦是,我也想他们了。”女子低着头“想当时我第一次见到你,你红着脸对我说,一定要让我等着你来娶,往后长长久久你都会在。”
“这是实话,不论今后如何,我都会与你在一起。”男子轻笑道他伸手拉住女子“有我,你便无碍。”
温柔且坚定。
画面再次转动,战场混乱,皇位之上并不是方才的男子,虽然看不清容貌,但是绛妁明显知道这与方才男子不同。
战乱不止,百姓流离失所,鲜血沾染在绛妁的衣裙之上,绛妁看着周围,她慢慢抬步看着周围。
这里…似乎见过。
绛妁抿了抿嘴,可是她想不起来,她看着那些看不清面容的人砍死手无缚鸡之力的人,有用灵力的,有用刀剑的,她低头看着遍地的鲜血。
“救我!”突然被人抓住自己的裙子,绛妁看过去,是个小孩子,她慢慢蹲下来抱起小孩子。
北城(二十五)
一道白光之后绛妁眼前一片模糊,什么也看不到,许久之后她看到自己面前一片灰烬,绛妁伸手触碰那飞在空中的灰烬,灰烬环绕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