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作精和土老板[八零](121)
他决定问桑爸临时借一套:“要么这套白西装留这儿?明个我借一套衣服走。看着低调些。”
桑爸不介意:“衣服随便借。西装别留了。我们也洗不来。回头弄坏了不好。等下让晓晓她妈给你折了,明天一块儿带回去。这不有车篮么。”
被强行装上的车篮利用度极高。
傅元宝点头也算应了。
到夜彻底深,小河村的星空算是亮堂,能照出不少光。然而冬天洗漱比夏天冷得多,桑家烧了点热水只够擦一下身子泡个脚,洗澡是很难洗的。
全部折腾完要入睡,傅元宝就和桑达达挤一张床。桑晓晓在自己房间里,缩在被子里想白天的事。她闭上眼把傅元宝的话多想了想。
再想了想。
傅元宝说的是有些道理。他一直都在向前走着。哪里不合适就修正。或许有些她说出的想法,他是不认同的,可他会将这种看做是“物种多样性”去接受。
桑晓晓把傅元宝也放入“物种多样性”里头。她是真很少见到像傅元宝这样的人。以前没见过,往后或许也就碰上这样一个傅元宝。
想着想着,她缓缓陷入睡梦中。
再一睁眼,外面已经天蒙蒙亮。桑晓晓呼出口气都能惹来一片白雾。
她艰难在被窝里扭动,努力在被子里把衣服穿上,直到穿厚实了才一口气冲出温暖,倒吸冷气出门去洗漱。桑家人起得早,傅元宝起得也早。
傅元宝见桑晓晓没穿外套,只穿了件高领的毛衣,问了一声:“今天比昨天更冷。要不要再穿件?昨天的新毛衣可以穿上。”
桑晓晓被早上冷得不想开口说话。
她视线落在傅元宝身上,发现这人又穿衣土起来……哦,这套衣服是桑爸的。桑爸上班是肯定不穿西装的。他的旧毛衣是一种非常难以言喻的深灰色,穿缩水了也不知道怎么处理,反正穿里头。
最外头再套了一件有些运动的拉链小外套,蓝色深到约等于于黑,又不是那种纯黑。
傅元宝骨架比桑爸大些,把桑爸的裤子穿成了九分裤,把本就缩水的毛衣穿成了紧身毛衣,而外套小一个尺码,不合身套着,属于很勉强被穿上的样。
一眼看上去,似乎傅元宝的腿比昨天穿西装更长了点。当然,上半身能土到能当场去田里插秧。一头短发翘起了半边。只要傅元宝肤色抹黑一点,说是厂里拧螺丝的,估计没人会不信。
桑晓晓被污染了眼睛,转头默默刷牙。
傅元宝无视桑晓晓饱含深意的眼神,回屋子拿出新毛衣,试图给桑晓晓套上:“穿上。早上冷。中午要是觉得热,可以在学校脱了。”
小奶奶这件毛衣是v领,袖口较宽,套在高领毛衣外面雪白一片,毫无违和感且充满了时尚气息。毕竟这是电视里火爆了全国的毛衣款式,谁穿都好看,放在几十年后都不过时。
桑晓晓刚刷完牙,转头被强行套上一件新毛衣。
她是喜欢这件新毛衣的,宽松舒适,版型漂亮。她就算鸡蛋里挑骨头,只能挑出这件衣服是傅元宝给她强行套上,而不是她自己穿上的。
不想说话的桑晓晓抿了下嘴,回屋子吃早饭。
傅元宝看雪团子一样的桑晓晓,发现和自己想象中一样,唇角勾着跟在后头。
平日桑家的早饭很是简单,今天为了傅元宝格外煮了一锅子番薯粥,搭配上一人一个鸡蛋。吃完饭桑爸和傅元宝一人一辆自行车在外头,准备一道出门。
桑晓晓背上书包出来一看,发现自己坐谁的后座都行。
她脚步迈向桑爸,就听傅元宝在前头说着:“桑家爸爸,修车厂远了点,送桑晓晓来得及么?”
桑爸想说当然来得及,比原先还近。他话还没说出口,就听见自家闺女在后头连名带姓叫人:“傅元宝,你送我去上学。”
桑妈还没出门呢,在屋门口听见桑晓晓的话,很是不客气:“桑晓晓,就你要求多。赶紧去上学。期末考不好,回来看我揍你。”
傅元宝侧身往后座上拍了下:“走了。桑家妈妈放心,她肯定能考好。”
桑妈听到傅元宝的话,又说了一句桑晓晓:“她自个忽上忽下的。哪能说得准。什么分都靠得出来。”
桑晓晓好气。
明明是傅元宝想送她,说桑爸新工作地方远。凭什么到最后受伤的只有她。她坐到傅元宝后座上,双手自觉环上傅元宝,试图用胳膊勒死傅元宝的腰:“走了。”
傅元宝感觉到桑晓晓的狠劲,听着人缩在高领毛衣里闷闷的话,乐得先行出发:“那我骑快一步。不然我得迟到。”
桑爸正想要跟上呢,屋里桑达达匆忙跑出来:“爸,爸。桑晓晓不坐,你载我一程。我可近了,不妨碍你上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