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作精和土老板[八零](111)
傅威没想到傅敬远还想绑自己。
他已经彻底用看神经的眼神看傅敬远了:“我不去。你绑我就绑。我回头地上一躺,你看人要不要我。”
傅敬远这一次是真的狠得下心来。他盯着自己儿子傅威,恶狠狠说着:“我告诉你傅威。这次你要是不去,往后你是一分钱都别想从我这里拿到。”
他威胁人的话,从来不打含糊。对外做生意还要客气点,对自己儿子这回是没半点客气:“你已经成年。我是没半点再要养你的义务。我也不指望你给我养老送终,我回头再生一个,出来都比你像个样。”
“计划生育呢。”傅威真是服了傅敬远。
真当想生就生?回头他妈能被直接拉去把孩子流了。
傅敬远瞪傅威:“我养个干儿子。”
傅威不耐烦:“行了啊。大白天的被折腾我。我是不可能去的。要去你自己去。我吃好喝好的,非要去受这种苦干什么?我又不是吃饱了撑的。”
傅敬远重申:“我跟你说过了。要么西边,要么更南边。你自己选好了。不然我优先把你送西边去。他们那儿就缺人。你往地上一躺,他们也能想出招对付你这种赖子。”
傅威不信邪,嗤笑一声直接走人。
论揣测人心,尤其是揣测傅家傅敬远和傅威的人心,傅元宝绝对算阳城最厉害的。他一场推波助澜,再让不少报纸唱了些宣传的话,愣是让傅敬远真叫了几个人,在招人的当天把傅威捆了送过去。
傅威扭得像条虫,喊得脑袋涨红,青筋直冒。
傅元宝是没去现场看,后头酒桌上听人当笑料分享。
“我要乐坏了。傅敬远竟真的把傅威捆过去了。体检捆着一个个项目来。这体测更是好笑,拉了几条饿惨了的狗,让狗在后面追。这谁跑不好?”
场景光想象都觉得好笑。
傅元宝很是可惜:“没咬到?”
那乐坏了的人更乐了:“肉是一块没咬到。裤子被咬着扯坏了。有这么一个例子在,那天征兵的其余人别提多安分。我看整个队伍管理全靠傅威了。”
另外人嫌傅威的:“这送进去,回头出来怕是人更麻烦。”
傅元宝笑了声:“普通人做错事,难管。他要是正儿八经过了训出来再惹麻烦,怕是会让人觉得脏了队伍,直接顶格处理。有什么麻烦的?你指望他的性格能拉拢几个好关系护着他?”
这么一想是个理。
他们这群人是干事的,怎么都不会和傅威这群人来往。他们那群除了花钱半点本事没的,正经的谁乐意多搭理。
要不是这人最近闹出的乐子大,他们也不会在桌上这么大谈特谈。
傅元宝慢悠悠晃着自己手里的小杯白酒,想到接下去安静的几年,顿觉世界清爽。往后要是傅威还敢惹他,他就写信检举。德不配位,当然得受到惩罚。
也谢了傅威,每次都能想出点新花招,让他能举一反三用回到傅威身上。
人果然是会受到舆论大众影响的。
舆论的可怕,不仅傅元宝有所感触,诸多看杂志的人也一时间有了深刻的感触。三木的新短篇在《文学艺术》周刊上发表了。
如果说阳城日报是阳城最有名气的报纸,那文学艺术就是全国性较为有名杂志了。在上面刊登稿件的人,几乎各个都是响当当的人物。近年的更属于各大拥有名头的文人必争之位。
这些年连高考考题,都会考虑从文学艺术上选文章来考。
业内甚至有个说法,只有上过文学艺术的人,才能被叫做作家。
而文学艺术也是业内少有,每周几乎不刊登广告,年收入也照样达到百万级别,完全不用向外借钱的罕见杂志。这样的大型杂志,每十年开一次庆祝大会,那简直和文学盛宴一般,来吃饭的全是大拿。
在这样的情况下,《傀儡小甲》被刊登其上,并放在了较为显眼的前头。是这期文学艺术的第三篇文章。
第三和三木正好对上,也算是文学艺术排版时的一个文人戏谑举动。
原本仅在阳城出头的三木,一下子入了全国文学爱好者的眼。大众不看文章不知道,一看文章有被吓一跳。原以为是个趣味故事,结局却极为骇人。
尾端的红颜料就像是流进人心里头,让人满脑子全剩下“疼”。小甲算人吗?他不算。他的身体是创造者制作的,人格是群众赋予的。他的一切从物质到虚妄,因为众人的话而走红,因为众人的话而毁灭。
归到最终只剩下一地残骸。
而大众欢腾来,喧嚣走,毫无自觉。一时都不知道是人更像人,还是那会喊疼的小甲更像一个人。
能够让人深思的文章确实是不错。而让人愕然的是,这样一篇文章写的人仅是个还没上大学的学生。她短篇写得不错,长篇竟也有趣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