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做花瓶好多年(279)
反正就是经济比较混乱,哪里来的钱,怎么开销的,反正绿韭是没看明白。
老太太统一口径就是老大自己赚钱还的,但是家里钱去哪里了呢,也讲不清楚,冯椿生这边结婚呢,是真没有钱,拿不出来。
当初冯椿生考大学的时候,读的学校是私立那种,花了家里不少钱,几十万是有了。
每年给学校钱就不少,这个钱老大可没用,老大人自己上的大学,所以说,老太太觉得听亏欠的,现在给老大用点钱,老太太跟冯椿生就讲明白的,“没有什么偏心眼的,那钱你花了,你大哥没花,现在家里就这钱,只能给你大哥用,手心手背都是肉,给你也花钱的了,一碗水端平。”
那要这么算账的,冯椿生也算不明白了,算了吧,生养你一场的,何苦去计较这个,现在结婚老太太怕有意见,先做思想工作的,真的是没偏着谁的。
冯椿生上车就跟绿韭说,绿韭新做了美甲的,自己摩挲了一下,非常的光滑,“嗯,不用跟我说,你家里任何事情都不用跟我说,我听了只会生气影响心情,你们自己赚的钱怎么用都可以,反正没有我一毛钱。”
不要跟我解释,我根本不听哒,我也不会理解的,我只知道你们给我什么了,绿韭吹了一下指甲,表情姿势就特别不屑。
给冯椿生看的眼皮子跳,“我就得跟你说,你是我身边最亲近的人啊。”
那有时候心里话,也想找个人说说,自己也憋得慌,他现在说就是可以理解他奶奶说的话,就努力劝劝自己,不是非常认同的那种心态。
所以才找绿韭说的,绿韭牙白炫着,“哦,你家里人今天跟我说了,说我买的这个戒指真漂亮,我眼光很好。”
当着她的面就是夸,使劲夸,真正的就是感觉浮夸,心里想什么都清楚,嘴上还要这样给她脸上贴金,绿韭自己拉开镜子看一眼,觉得我这样的脸不配,“我最希望当我是空气,不用搭理我那种。”
夸我我也非常的不自在,我不配。
冯椿生一下就笑了,“当你面骂你你就高兴了?”
“还是不高兴,我可能会翻脸。”
“那就是了,夸你你还不高兴,你也是难伺候。”难伺候是真的,绿韭小脾气也是挺多的,人劲儿上来不是一般的作,真跟你弄得没脾气。
绿韭现在就很清楚一个问题,“你心态好一点,现在只是个开始,我们结婚没有钱,你大哥那时候肯定会有钱的,你大嫂彩礼三金也是会有的,以后我们的小孩,也是不如人家小孩受欢迎的,我希望你接受良好。”
冯椿生给她说的虚,觉得也不太可能,“那不一定,今天跟我说过了,到时候大哥结婚也是自己出钱的,自己买东西的,家里也没有钱的。”
“那家里钱去哪儿了?你大哥一个月房贷超工资两倍,他哪儿来的钱准备结婚彩礼三金呢?”
绿韭越说越来气,指着冯椿生脑壳,实在没忍住,“就你是个蠢货。”
“瞎了眼猪油蒙眼的,给人三连句话忽悠的五迷三道的,还在那里天真,你长个海兰珠一样的眼珠子镶嵌在脸上当摆设的啊,就专门看美女的啊。”
恨不得一指甲盖子给他脑壳戳个洞看看里面灌了多少水,绿韭一生气,忽的一股子火气来,她现在只要接触多了就不耐烦。
暴躁。
侧着脸扭着头生气了,一路上不搭腔。
下车了车门摔的砰地一声,自己插着口袋蹭蹭蹭上楼去了。
冯椿生紧赶慢赶下车,看着她给电梯关上,自己使劲嗯开,电梯开了,绿韭斜着一眼,站在电梯正中央,一点不带挪动的。
冯椿生自己挤进去的,可真行啊,看她脸色,知道这得闹腾一下的,觉得自己可以解释一下,不是那个意思,那或许绿韭说的也是这样一种可能性。
但是你有时候承认这些事情,承认自己家里人这样忽悠自己,有点可悲,清了清嗓子,“还生气呢?”
绿韭看他这样,也没脾气,真的人哄一路了,她也拽了一路了,也觉得自己态度不是很对,非得逼着人家承认这些事情,搞得像是地主家长工一样,一下给人前面二十多年都否定了。
清了清嗓子,“嗯哼,你洗鞋哈。”
“洗。”冯椿生听见答应一声。
“你看你火气大的,我就说那一句,也没别的意思,你不高兴的,一路上不理人。”
冯椿生坐在那里说,绿韭躺着就当没听见。
你洗鞋了,我不惹你,不然你不洗了怎么办。
家里鞋子一个星期一双,小白鞋脏了就得洗,那俩人就是一个星期两双,绿韭是不喜欢洗鞋字的,深恶痛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