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我救了战神(109)
她的舞姿也不似京中常见的那种,配以南国特有的乐曲,让人不由自主想要沉沦其中。
连晏晚一个女子都甚觉难以移开视线,更遑论那些坐在席面上的男人。
一时间,这与众不同的舞姬成了全场的焦点。
直到她一曲舞闭,殿中响起有人鼓掌的声音,众人才如梦方醒,看向那掌声的来源。
定南王晏城禄微笑看着场上的女子,一下一下抚掌赞叹。
“添茶了!”晏晚被旁边一个管事的宫女推了一下,这才连忙回了神,跟着一队宫人走入殿中。
一曲闭,便是添茶的宫人上前来重新倒茶的时候,晏晚本也是打算这时候去瞧瞧那位定南王是否与前世有什么不同。
她还是第一次做这种事,虽同小篆学了学,可到底有些生疏。
好在殿中圣上正与定南王说着话,倒暂时没人注意到这么一个有些笨拙的宫人。
“城禄可识得此女?”晏效朝向晏城禄,貌似亲切地开口。
晏城禄举杯:“此乃西南一带有名的舞姬南宫鸢,臣前段日子还想怎么不见南宫姑娘的消息,没想到是被圣上请到京城来了。”
“朕想着你久居江淮,只怕已看不惯北地风景,便特意为你准备的,不知你觉得如何?”
瞧着是说北地风景,实则却是暗指他久居江淮,就该留在那处,不该肖想回京的机会。
晏城禄面色变了变,只是脸上却还保持着得体亲切的笑:“圣上待臣如此周到,臣铭感五内。”
此时,那添茶的宫女终于走到了晏城禄桌前。
晏晚倒还算幸运,她本想着只有短暂的机会,能打那里经过,看上那位定南王一眼,却不想,她正好在给晏城禄添茶的那宫女的下一个。
离得近了,时间也充裕,她便能看个清清楚楚。
晏晚一边垂首给这一桌上的大人倒茶,一边侧着目光看向旁边的定南王。
定南王自然是自己坐在一处,桌椅也比旁人豪华不少,不过角度刚好,晏晚倒也没被那些繁杂的装饰遮挡。
只是让她没想到的是,这不看尚且不要紧,一眼看过去,竟是赫然瞧见那定南王晏城禄,与她前世所见,没有一分相同!
除去方才进来时瞧见的身量大差不差,面前这人的样貌,同前世晏晚看到的样貌,可以说毫无关联!
“怎么回事!”
晏晚猛然惊了一下,连忙看回来,却见是她只顾着震惊,将手上的茶倒了出去。
这里坐着的是鸿儒阁的一位德高望重的老先生,晏晚立时便要行礼道歉。
只是她不过是粗浅地学了学,上来装装样子,哪里有那些日复一日训练的宫女熟练?
她这么想着收手,却是一个没抓稳,那茶壶顿时脱手掉到了地上。
陶瓷碎裂的声音在殿中响起,让本在谈话的宁帝和定南王都朝这边看了过来。
旁边的宫女连忙上前来,又是行礼又是打扫,晏晚也赶忙俯身,一边道歉一边收拾残局。
“怎么回事?”宁帝皱眉问道。
“回圣上,新来的宫人还不太熟练,不小心碰倒了茶壶。”那管事宫人见晏晚如此莽撞,唯恐自己被波及,不等晏晚开口,便上前将此事拦了下来。
“拖出去,杖责三十。”宁帝开口,连那被茶水洒在衣摆上的老大人都惊了一跳。
不过是洒了些茶水,放在往日,最多打打手板便算作罢,今日却要杖责三十,那小宫女瞧着瘦弱,这不是要直接打死了?
众人个个噤声,又瞧见坐在那里的定南王,心中已有了计较,只怕这教训宫女是假,借题发挥杀鸡儆猴是真。
还不是因为定南王在此,才让圣上下了这般残酷命令。
晏城禄朝那跪在地上的宫女看了一眼,便开口:“今日雅兴,何必因这一个宫女扫了兴致,圣上,不如饶过她吧。”
宁帝笑了一下:“城禄久在江淮,怕是不知朕在宫中亦有难处,如今一个宫女便敢在这等时候犯错,日后怎可知会不会有人见朕心怀仁义犯下更大的错呢?”
晏城禄脸上的笑有些僵硬,那帝王话中有话,言下之意可谓再清楚不过。
殿中坐的都是朝堂之上最精明之人,圣上这是什么暗示又有谁听不懂?
晏晚跪在地上,闭了眼,她此刻才算明白,父皇今生未曾中毒,更不曾缠绵病榻,只怕早已腾出手来,查到了比她前世所知更多的东西。
他此刻是有意敲打定南王,怪只怪自己不幸,赶上了这个时候,晏晚不知该是哭是笑。
是她的改变阻拦了父皇被刺杀,可也正因此,让她今日面临如此窘境。
只是她更好奇,为何她前世所见的定南王,与今日所见,竟完全是两副面貌,那到底谁是真的,谁是假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