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摄政王师尊的怀里撒个娇/强撩欢宠:摄政王的马甲又掉了+番外(7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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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城首富今日招的是上门女婿,府中本是一片奢靡红妆,喜气洋洋,宾客盈门。
可现在,人已经被清了个精光,全家连带着新娘子,新郎官,都被赶去柴房。
喜堂上,白凤宸高坐,就像是洗劫了村子的山大王,手里摆弄着一支烛台,左右翻着看。
下面,白锦棠跪在地上,只有一小团儿,排在第一个。
身后是余青檀那一大伙儿,个个跪得小心翼翼,大气不敢出,只恨小皇帝身材不够魁梧,没能将他们挡住。
“不论小的,还是大的,全都长本事了是吧?”白凤宸摆弄着那只烛台,脸色极,“这半个月,孤不说话,你们就当孤什么都不知道?”
他站起身,用蜡烛敲了敲白锦棠的脑壳,“身为天子,私自出宫,置自身安危与社稷万民于不顾!”
白锦棠就把自己缩得更小,“皇叔……”
“不要喊孤!”白凤宸气得胸疼。
再看后面那几个,一个个猥琐自保,当初府门前阳奉阴违,背着他偷偷怂恿沈绰的那股子勇气呢?
“还有你们几个!沈绰不得习武,孤有话在先,你们倒好,变着法子唯恐天下不乱!”
几个人就有点不服。
他们怎么知道摄政王明里说着北上,实际上会暗中跟着南下!
早知道他老人家亲自跟着,他们还替沈绰操个什么心?
余青檀终究资历老一些,胆子大一点,鼓足勇气开口道:“主上,其实……是属下跟他们提及这件事的,属下等,只想为您分忧……”
“分忧!”白凤宸重复这两个字的时候,低头将手中烛台上的蜡烛拔了,露出里面两三寸长的烛针,用指尖拈了拈,眸光微深。
“是哪个自作主张,替她打通了大脉?”
这一声,尤其之沉,令人不寒而栗。
堂上立时静得连呼吸声都没有。
白锦棠又害怕又不敢哭,小脸憋得通红。
“是我。”风涟澈跪得笔直,脸上依然凝然如一块钢板,没有半点表情。
白凤宸眉间就是凝得更深。
他与余青檀在镛台议及此事时,风涟澈就安静地如同不存在一般。
事后这些人自作主张,支援沈绰的东西,也无非是些鸡鸣狗盗的零碎。
唯独打通大脉这一桩,却是至关重要,而且不可逆转。
方才沈绰与那巨汉交手时,身上的凰山火分明已经到了在体内畅行无阻的地步。
风涟澈是他最倚重,最信任的左膀右臂。
如今却为了一个女人的事,公然违逆!
白凤宸走到所有人后面,来到一个跪着的修罗洲刺客面前。
“做好各自本分,明日天亮,每个人,都要给孤一个交代!”
说着,手中猛地一落,那烛台上的尖针,直扎入刺客头顶心!
“呜哇——”
白锦棠吓得终于扯开嗓子,嚎啕大哭。
白凤宸揉着眉心,吵死!
而另一头,在新娘子红艳艳的洞房里,沈绰揪着衣襟儿,眼珠儿滴溜溜转。
门口戒备森严的,想跑也跑不了,白凤宸把她关在这屋子里,算是怎么回事?
第81章
什么火焚身
沈绰正暗暗嘀咕着,就听着门开了。
她坐在艳红的喜床前抬头,隔着屏风,朝外张望。
正撞上白凤宸一脚踏进来,也望了过来。
他本来的打算是,这里既然是人家嫁女的新房,应该是整个兰城最干净、最舒适的屋子了,今晚让裳儿住在这儿,总好过在客栈落脚。
可却没想过,一进门,是这样的情景。
喜字高挂,红烛摇曳,合衾酒已经在桌上摆好。
依稀的红纱帐,半透的鸳鸯戏水画屏,那后面绣满游龙戏凤的床榻上,坐着个规规矩矩的小人儿,正乖乖地在等他。
白凤宸喉间没忍住,动了一下,“感觉如何,今日可有伤着?”
他明知她没事,却竟然此时嘴拙起来,沦落到与女人没话找话的地步。
“还好……”
沈绰见了他,蓦地一颗心乱跳。
胡乱应付了一句。
只是还好?
白凤宸忽然就有点担心。
她的凰山火也不知被风涟澈激活到什么程度,也不知她小身子骨,能否承受得了。
“给孤看看。”
他说着,就绕过屏风过来了。
殷红的褶袍,衣摆飒然摇曳,在这洞房之中,就如一袭新郎的喜服,煞是艳丽灼人。
沈绰心头一阵狂跳,能不能行了?
你别过来!我怕我会丧心病狂的!
她以前一直自认是个冷心冷情之人,心中也一向只奉墨重雪为神明,其他世间的一切,皆是入不得眼的蝼蚁罢了。
可现在,不知道到底着了什么魔,只要见了白凤宸就会心跳加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