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宝贝重生了+番外(95)
许拙这些年的婴儿肥蜕掉了很多,这和他越来越爱户外运动有关。虽然还不是很高,但白白的皮肤和圆圆的眼睛在同学间特别受欢迎,不管男生还是女生都很喜欢他,有些小孩还会笑说他长得像混血儿。
虽然成绩依旧不太好,但美术和音乐,甚至是球类运动都是班级里的好手。时常会管班上的板报,能把很多活动都安排得让同学们心服口服,是个小交际草。
那个罪犯在三年级往后的那个元旦落了网,被判处有期徒刑七年。同当年王思第一次遭遇那样的事是正好过了四年,王思父母喜极而泣。
在那之后,王思也变开朗了许多。虽说长期的影响在他身上留下了不可磨灭的痕迹,他依旧小心敏感,但至少现在愿意和同学们一块玩了,在许拙的带动下,也越来越能融入集体。
最后就是邢刻了。
两年多的时光下来,这孩子变得更锋利了,无论是五官还是眼神。他有时候会和校外的一些杂七杂八的人混在一起,李养秋撞见过几次,也警告过邢刻。
但不管用,邢刻从小就不听父母的,似乎已经养成了自己的人生自己判断的观念,自我主见性极强。只要他想做,没有什么能拦住他。
因为成绩依旧是年级里的前位,所以时间长了,李养秋也选择了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让邢刻不要影响学习就好。
这三个孩子是往三个方向发展的,外向开朗、小心谨慎、冷漠孤僻。倘若在性格形成之后再相遇,恐怕得费一番功夫才能成为朋友,甚至可能成为不了。
但就因为三年级的那件事,却早早将他们捆在了一起- -不是事事都得在一起那样的朋友,而是哪怕不在一起,也不影响感情,能在事后好好沟通的真朋友。
几乎可以用发小来形容,就那个别人融不进去的氛围吧,让陈豪羡慕得要命。被发到其他班去的李东有一回遇见他们,也渐渐跟不上趟了。
还酸不溜丢地说过,当年幼儿园的时候,还是他和许拙关系更好呢。
但成长就这么回事,有人会走,有人会来。
李东身上也发生了很多许拙他们没有参与的事情,也有了和许拙他们不相干的好朋友,总之都在长大就可以。
寒假一过,就是许拙他们在六小的最后一个学期了。
成年之后的一两年,有时会让人感慨日子怎么过得那样快,那样的一成不变。但成长期是不可能有一成不变的两年的,相比较成年后的岁月,几乎可以用巨变来形容,孩子们的成长就是如此。
在六小六年、杏花苑七年这么下来,可以说是让许拙和邢刻对杏花苑附近的每一块砖都熟透了。
且因为他们的渐渐长大,对城市的地图开发得也越厉害,会被允许单独出去玩了。见过的风景那样多,每一寸都在他们的身上留下了痕迹。
接近六年级尾巴的某一天中午,许拙抱着篮球像一阵风一样冲进了教室。然后面朝椅背方向,跨开坐在了一把椅子上。
他穿得还是校服,但是脚上的鞋子却换成了nike。
这自然意味着这两年孙芳丽和许清朗夫妇的创业第一阶段成功。是的,许家的经济状况在六年级变好了许多,孙芳丽夫妇的操劳有了一个好的结果,像是为了弥补前些年的许拙一样,给他的零花钱也越来越多。
但许拙是真的不乱花钱,重生在他身上留下最大的印记就是在物质方面需求寡淡。就脚上这双nike,还是他过生日的时候,孙芳丽非得买的呢。
“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阿刻你要先听哪一个?”许拙坐下后,立马把篮球往旁边一丢,趴在邢刻面前说。
许拙这方面很特别,其他人打完球之后身上普遍会很难闻,但也不知道是不是他太爱干净,还是天生体味不重,总之这样一身汗的时候,让人嗅到的也更多的是衣服上的淡香味,十分特别。
而他也不像其他男生一样,到了年纪就给发小起各种各样的怪外号。臭皮烂鱼头的瞎叫,他小时候叫阿刻,长大了还喊阿刻。
上一世的记忆同许拙交融得越厉害,因为这一世的细节增多,所以上一世的细节记忆也在衰退,渐渐的只剩下了一些节点记忆清晰,以及深刻记得,邢刻对他来说是很重要的人这件事。
听见许拙的声音,邢刻抬睫看了他一眼。
越长大,这人的瞳色就越黑,鼻梁也越挺拔,只从鼻梁条件来看,许拙是远不如邢刻的。
这点时常让许拙发出羡慕的声音。
邢刻沉默了一会说:“都行。”
许拙:“?”
他愣了一下,随即古怪地歪了歪头,那脑袋都快贴桌上去了:“阿刻你声音怎么回事?生病了?”